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8部分

蘇景好看的唇角輕輕抖動著,默了一瞬,挪開眼磕巴道:“鹿……鞭……”

鹿鞭?她似乎聽說過這個詞,與它經常一起被提起的,貌似還有個驢鞭。

小王爺湊上前來,嘬著牙花子笑道:“小美人你送鹿鞭給蘇先生做甚?你想做甚?”

季青宛豎起耳朵:“有、有問題麼?”

“宮裡的太醫說過,鹿鞭有補腎、壯陽、益精的功效與作用,你送這個給蘇先生,是否在暗示甚麼?”

“啪嗒。”堅硬的鹿鞭從手上掉落,在木頭地板上來回滾了一圈,季青宛愣愣的眨眼睛,慌忙辯解:“其實這些東西都不是我買的!是小常買的!我左不過做個人情來看望我的好鄰居,我不、不知道這裡頭有根鹿鞭!”

小王爺做出很懂她的表情,“不要解釋啦,你懂我懂,蘇兄亦懂得。的確,如蘇兄這般姿容冠絕的男子,確實惹人垂涎喜愛,你送鹿鞭並不算得甚麼,前些日子有人送了根手指頭來給蘇兄,血淋淋的甚是唬人。”桃花眼滴溜輕轉,強忍著笑道:“只是你怎知曉他……呃……不舉早洩的事實的?”

季青宛啞口無言,一顆腦袋要縮到胸腔裡去了。

斜陽緩緩透過窗子照進室內,一直安靜不語的蘇景扭了扭脖子,溫聲喚武夜機:“武兄。”

後者終是笑出聲,不可遏制道:“噗哈哈哈,作甚?”

聲音驟然冷下來,蘇景抬指指了指門口:“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近來多舛,先是重感冒,好的差不離時膝蓋摔傷了,沒幾天發炎了還。等膝蓋發炎好的差不離了,眼睛又開始腫起來,左眼右眼換著腫。終於,眼睛也不腫了,得了,蕁麻疹又來了。

也察覺到不大對勁,特意去附近的一個廟燒了香,大清早就去了。中午的時候回來,剛在凳子上坐下,帶了好久的一串佛珠“啪嗒”碎了。

沒多久,同居的舍友的玻璃碗“啪嗒”也碎了。

現在很惶恐ˉ_( ??ω?? )_/ˉ

☆、大惡人

暮色四合,城中炊煙裊裊蕩上半空,各不相同的飯菜香氣瀰漫璧國王城,仔細嗅聞能分辨出哪家今日做了哪色菜餚。季青宛拿一把菜刀蹲在門口,眼神兇惡氣勢如虹,今天的夜宵她想好了,便做一籠屜人肉叉燒包,肉餡是白痴小常。

蘇景讓武夜機出去的時候,她也灰溜溜的跑了出來,龜苓膏沒拿,鹿鞭也沒拿,就連臉皮子也一併落在了蘇景的臥房裡。她日後真是沒臉再去見武夜機和蘇景了,只消同他們一碰面,她肯定會想起今日讓她下不來臺的鹿鞭事件。

她作甚傻呵呵的拆開油紙包!她可以摸摸溫度嘛,熱的那個定然是龜苓膏,她何時痴傻到這種程度了?白衣小俊郎哼著小曲兒自巷弄那頭過來,一蹦一跳的沒個正形,季青宛快步走上前去,提著他的耳朵往府邸走。

小常不知發生了何事,齜牙咧嘴道:“疼疼疼疼!”

鬆開揪耳朵的手,季青宛手提菜刀在他面前晃一晃,惡狠狠道:“快說!送給蘇景的補品裡為何會有一隻鹿鞭?”

小常吃驚道:“啊?主子你把油紙包拆開了?”瞥見季青宛黑如木炭的臉色,挪開眼,聲細如蚊道:“保和堂的鹿鞭在搞活動,買一隻只需付標價的七成,你說讓我買貴一點的補品嘛,我一看鹿鞭不單貴,功效還驚人……便、便掏錢買了。”

季青宛恨鐵不成鋼的捂住臉,拿菜刀在自己脖子上比劃兩下,哀嚎著去小廚房剁蘿蔔了。

山茶盛放的小花圃中,紈絝王爺武夜機斜靠八寶涼亭柱,捏一盞青釉小酒盞,進行他每日必做的事情——飲酒尋歡。

礙於借宿在蘇景的府邸,這個不懂及時行樂的老頑固除了看書曬藥便沒其他的閒暇消遣,別說歌女舞女了,他府上連只家禽都沒養。飲酒作樂一項,他只能享個飲酒二字,作樂是沒可能了。

幸而蘇景沒頑固到不化的程度,今晚他不孤單,軟磨硬泡拉了病殃殃的蘇景作陪。他沒達到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的境界,蘇景雖不愛說話,總好過他一個人孤零零的自說自話。

隔壁傳來的審問聲斷斷續續,卻也能拼湊出個大概,剁蘿蔔的聲音十分急切,可見操刀之人用了十足的力氣。

武夜機淺酌一口杯中酒水,品味半晌,斟酌道:“嫂嫂果真是……與眾不同。”

蘇景淡然飲茶,輕挑唇角道:“她一向如此。”

他似乎從中聽出了一絲驕傲,不太明顯,卻又踟躕於話間縈繞。但願是他聽岔了。纖長的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