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馬車,只是下車時,總覺得,隱約間,身後仿似響起低沉的笑聲。
吳泓去忙廚房的事情,另外派了人領卲白薇去見曉晴。
曉晴關放在倒數第三量馬車中,和她一起的,還有一個藍布衣的女子,看身段應該是個練家子,名字叫柳荷,應是特意派來看守。
吩咐了柳荷到車外守著,卲白薇則盤膝坐在她方才的位置。而身邊的曉晴應是被點了穴道,屈膝而坐,整個人靠向右側車窗,雙目緊閉。
由於昨晚情況比較混亂,卲白薇並沒有留意曉晴的長相,如今一看,不禁暗歎一聲,好一個清婉美人,可惜了。
綰起的髮髻已散落,凌亂的青絲讓女子更顯楚楚可憐,小巧蒼白的臉龐讓人不禁憐愛,但誰曾料到,這蘭心蕙性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狠辣的心腸。
曉晴似是覺察身旁的動靜,緩緩睜開眼,認出來人是為韓曦解毒的醫女,眼中閃過一絲恨意。掙扎著起來,之前睡了一段時間,感覺身上的穴道禁錮已漸消除,心下暗喜。指尖輕捏,只等被封的穴位解通。
忽而一股白玉幽香慢慢充斥著馬車,曉晴身子不禁一軟,半點力氣都使不出,慌張地望向眼前這面目平凡冷清的女子,聲音有些顫抖地說“你,你 …你究竟是誰?”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麼?不然,你不會問我。”卲白薇莞爾一笑,卻令曉晴感到無端的寒意,瑟縮地後退,更加貼靠窗邊。
“寒池破手,焱山赤臂,極地玄目,天澗玉心。”卲白薇話語聲溫婉清麗,依然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這是卲白薇見到曉晴後好不容易才回想起的小說後半部分提及的資料,本來以為收養自己的只是一個平凡的採藥老頭,沒想到,竟是傳說中,行蹤不定,脾氣古怪的神醫莫白。果然,小說是不能跳著看。
收起之前的恐慌,曉晴了然於色。“原來是玉心小師妹,其實,我應該一早就猜到是你,縱觀整個夏國,除了師傅,也只有你才能解我所配之毒。”
寒池破手,焱山赤臂,極地玄目,天澗玉心是神醫莫白的四個徒弟在江湖中的稱謂,但相互間只知稱謂卻不曾認識。
四人是按入門先後排序,醫術深得莫白的真傳,只是各自擅長不同,破手精於製毒,赤臂為外傷聖手,玄目主治內傷,而玉心卻善於解毒。
“師姐冒昧,此舉實在逼不得已,既然吳泓請了我來醫治,那麼韓曦可不能死啊,否則就是砸了師傅的招牌。不知師姐與韓曦有何恩怨,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卲白薇可不喜歡什麼同門相爭之類的狗血劇情,先問問緣由,看看是否另有隱情,好歹師姐妹一場,若是可以,能幫就幫上一把。
“親人性命受制於人,實屬無奈。。。”說到一半,頓了一頓,曉晴掙脫手中束縛,轉身緊扣卲白薇命門,在耳邊道:“師妹,情非得已,得罪了”
曉晴以卲白薇為人質要挾衝了出去,然後,放了毒,暈下一片侍衛,成功地逃離。
卲白薇望著曉晴離去的身影,和緊追其後的侍衛,希望她家人如今安然吧,助紂為虐,通常難有好下場,此次相助只為全同門之誼,今後,若再對立,定不再留情,望師姐能好自為之。
雖然,不小心讓下毒之人逃走,然隊伍眾人不知內情,只道跑了個毛賊,因而,卲白薇旁若無事般地去進食午飯,只是,事後吳泓一直瞪著她不放,眼中一片探究。
等到飯後,吳泓把卲白薇帶到一邊質問:“白姑娘,你糊塗啊,曉晴意圖毒害公子,身負重罪,更對公子安危深存威脅,姑娘如此行徑,可是等同共謀之罪。”韓曦的身份不能曝光,如今把府中加害的內奸放走,無疑等於放虎歸山,向敵方暴露了行蹤,後患無窮。
“悟空,你覺得關押她有何用處,你覺得你家公子行蹤真的能瞞得過去,平白還要浪費米飯養人,虧大了,你這個管家也太不稱職了。”卲白薇不僅沒有心虛,理直氣壯的一番說話,更是大出意料之外。
吳鴻再度滿頭黑線。這個姑娘和主上一般,都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人,黑也能說出白,瞧,如今這樣子,好像錯的反而是自己,太欺負人了。
“別想太多了,智商這東西,可不是能一蹴而就,趕緊找人跟牢,或許,還可以吊上一條大魚呢。悟空,我好睏,要歇下,等會兒,無論有事沒事,千萬別再過來喊我了。”不等吳泓反應,卲白薇已向自己坐的那輛馬車走去。
吳泓頓時覺得,除去容貌,白姑娘和主上確實是絕配,都想到一起去了,方才曉晴逃走後,馬上回稟主上,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