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珠寶便安排先送回王府。
邵白薇順順當地回了王府,見了娉誠,便把宮裡的狀況大致說了一遍,要這個好姐姐有個心理準備,只怕這段日子也不會太平。
“姐姐,你既然已知他的身份,便知道即使他不在那個位置,但他的婚配也會身不由己,你甘願委身於他嗎?”無論多麼情投意合,只怕姐姐這個身份與宮裡那人是雲泥之別,難以似尋常人家般白頭到老,邵白薇不忍心姐姐終有一天成為深宮的幽薔,鬱鬱而終。
“妹妹的擔憂我也很清楚,如今只想見著他無恙便能了無牽掛地離開,所以為了姐姐能早日走出陰霾,妹妹你要多下功夫,把解藥配出來。”娉誠雖然如往日般,睿智穩然地笑著說話,然而,那淡淡的笑卻是不及眼底。
果然,趙梓安好幾日也沒有回來,王府也被重重看守著。二人也沒有閒著,一個靠著飛鴿傳書而打理各地的事務,而另一個則忙著為配解藥。
當日在去皇宮的路上,邵白薇便已為趙梓安把脈看症,幸好此前吃過解毒丸,那毒暫時不會發作,有足夠時間配製解藥。幸好這個王府藥材齊全,用了幾日便把藥制好。
七日後,趙梓安終於回來,但容顏卻比以前更消削冷峻,年輕的臉上染上一層風霜,不怒而威的霸氣取締往日的孤傲狠淚,此刻,他再也不是那個黑暗處籌劃陰謀的的失意皇子。
只是當他迫不及待地趕往深院,看到在書房埋頭案上籌劃的女子時,目光卻是從未經歷過的柔和深邃。“娉誠,我回來了!”他對她,如尋常人家般,不屑用那稱謂。
“事情都妥當了?”能夠見到他平安回來,不用多想便知結果是好的,娉誠放下毛筆,對著趙梓安淺淺一笑。
“嗯,總算是雨過天晴,那幾個老虔婆和老四老六已打入天牢,他們手中的軍權也派人接管,局面已控制住。”這幾天經歷的腥風血雨趙梓安並不打算跟娉誠說,此刻也只想與她分享這份愉悅。
之前趙梓安的層層算計,以及對其他三國的興風作浪也只是為了獲取更多力量去絆倒那些傷害他母后的人。皇權富貴對他來說,也只是順帶的收穫而已。
當回到府中,看到書房中凝神貫注的女子,燈影灼灼,有人在家中守候的感覺真的很好,心頭暖意融融,多年的孤獨一人,黑暗無助,讓他更加覺得此份溫暖的甜蜜窩心。
“那就好,看你憔悴得,先去洗洗吧,等用過晚膳我再叫薇兒過來看你毒症。”不知為何,忽然覺得眼前這個桀驁孤傲的少年有些不習慣,是因為他忽如其來的成熟蛻變,還是深情款款的目光,竟窘迫得讓娉誠想要馬上逃離。
作為叱吒商界的女強人,但論起男女之事,戰鬥力實在乏乏,鳳眼瞪著狐狸眼,幾個來回便敗下陣來,藉口要去問問邵白薇這人的晚膳需要備些什麼材料煮食先行逃開。
飯後,邵白薇再三檢查後,寫下方子交給冬棠:“姐姐放心好,按時服藥,將那毒排清便可。可笑那女子把庫房和集市所有的月薪草都搜走,便以為我制不出解藥,但卻沒有算到,我這個意外之人。”
趙梓安所中的毒,需要一種藥引,是一種生長於北地的藥草,市面向來也不多,那人千辛萬苦地收購完畢,看來真的打算以此要挾趙梓安就範。
若是去到最北之地再尋那草,往返需一個多月,極有可能藥草未至,但卻毒發身亡。幸好,自己遇襲後,李纂姜瑜分別前留給不少藥材,其中就有這月薪草。
邵白薇寫好方子後,想著二人多日未見定有說話要說,正準備離開,趙梓安卻先開口說話。〃娉誠,我有事要與你商討。”
趙梓安望向娉誠,帶著幾分難以抑制的喜悅,眼角的那顆淚痣泛著微笑的嫣紅,沒有往日的孤傲悲冷,反而有幾分喜慶之感。
“既然三皇子有事,那薇兒先行告辭。”邵白薇正想起身,卻被趙梓安示意留下。
“娉誠在這裡沒有親人,這事還需白姑娘幫襯著,留下來一起談談吧。”趙梓安的此番舉動,兩女都不解的望向他,心裡暗暗在想究竟發生何事,而且從宮裡回來便急著說項。
“娉誠,雖然此次宮中叛逆已悉數清除,但父皇因前翻幾次的被下毒,身體已虧空,怕是熬不過入冬。”說到此,清冷的眸中流露著幾分痛意。
“若不是你父皇底子好,中瞭如此猛烈之毒,當初怕是挨不到我來,如今,只能開些方子,若調理得當,也可多緩些時日。”邵白薇最看不慣生離死別,縱使神醫高徒又如何,生死有命,愛莫能助。
“謝過白姑娘”趙梓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