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可以把心中的痠痛就此驅趕出來。
“啪”的一聲,邵白薇似是撞到了什麼,頭、膝蓋、胸口只覺一痛,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終止了她那不顧一切的狂奔。
“痛死我了,怎麼抬轎的,一群廢物,回去每人各領二十杖。”銀頂棗紅蓋緯的轎子裡頭走出一位紫衣女子,粉妝玉琢,窈窕多姿,撞得有點鬆垮的髮髻,讓兩側的髮梢柔美的貼在臉龐,使那精緻明豔的五官多添了幾分青澀的嫵媚。
“看什麼看,哪來的登徒子在宮裡亂闖亂撞,你這雙賊眼還敢再看就馬上挖了下來。”一個穿著杏色衣裙的丫鬟衝了出來,擋在紫衣女子的身前大聲叫囂著。
跌倒的邵白薇眼睛朝著前方放空,整個人毫無意識地癱坐在地上,方才跑得太厲害,如今已經沒有半分挪動的力氣了。直到一把聒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才漸漸回過神來,當看到眼前的紫衣女子時,竟又再次呆住了。
眼前的紫衣女子,與自己的原貌竟有六分相似,眼睛比自己小些,看起來陰柔些,其把五官都拆分來看,都不怎麼像,只是放眼望去,整個輪廓看起來很相像。
邵白薇還未看得仔細,臉上卻迎來了火辣辣的幾巴掌。
“還敢看,真真氣死我了!桃枝,這登徒子太可惡了,你先幫我狠狠地教訓他,我要告訴韓曦哥哥,好好地治他罪。”紫衣女子怒得好看的五官都湊在一起,臉變型得看起來有些猙獰。
以前偶爾和家人外出時,也會有不少青年才俊被自己的美貌吸引,她會覺得很有趣,也覺得很自豪。只是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被眼前這個青衣男子看著,反而有種不踏實的感覺,令她莫名心虛,繼而心生惱怒。
邵洛如雖然知道能夠出入皇宮的定非閒人,但看這男子年紀輕輕,衣著寒酸,面色蠟黃,定非貴人,頂多是不知哪位大臣家的僕人,隨意打殺也不打緊,繼而向桃枝使了個眼色。
伺候了小姐多年,一個眼神桃枝便已心領神會,轉身叉著腰,對抬轎的四人吩咐:〃你們四個還杵在這幹嘛,還不趕快去教訓這登徒子!等下誰教訓得最好,那二十杖就可以免了。〃
那四個轎伕這打架的活平常也沒少幹,撩起衣袖走向邵白薇,二話不說就已拳腳相向。
通宵為邵老治療了一晚,方才又一路狂奔,體力嚴重透支的邵白薇哪經得起打,那幾人沒打幾下,人就軟綿綿地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那幾個人見這青衣男子沒打兩下就倒了,皆面面相覷,心想這男的身子骨怎麼這麼弱,不會鬧出人命吧。不過以邵家的地位,打死區區一個奴才也不是什麼大事,還是爭取表現,免了那二十杖要緊。
四人交換了眼色,摩拳擦掌準備繼續開打時,一把尖銳的聲音響起:“住手,給我統統住手!”正是得了信的黃叟子趕來了!
黃叟子看到被打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邵白薇,嚇得臉色都白了,“快,快把人抬去承明殿!”此時聲音比方才的叫喊還尖銳了幾分,只是聲音卻抖得厲害。
由於事出突然,在場只有邵洛如帶來的轎子,黃叟子問也不問,直接命人用那轎子把邵白薇抬走,然後一邊叫人通知太醫到承明殿,一邊派人把此事馬上稟告給皇上。
“大膽奴才,那是我家小姐的轎子,怎麼可以給那鄙賤之人用,還不趕快停下來!”桃枝沒見過黃叟子,以為只是宮裡的普通公公,所以說話毫不客氣。
“桃枝,住嘴!”桃枝不知,邵洛如卻知道此人正是皇上跟前的第一人,雖然不清楚轎子裡被抬走的是什麼人,但她卻覺得隱隱不妙,這次自己可能闖了什麼大禍了。
☆、初見青天
韓曦趕至承明殿時,黃叟子已安頓好一切,派來醫治邵白薇的正是昨晚伴著他取藥材治療邵老將軍的那位新晉太醫,名為李晙傑,另外還調來幾名醫女協助檢查傷勢。
來到床前,看著臉色蠟黃,雙目緊閉,氣虛柔弱地昏睡著的女子,心似是被狠狠猛擊了一下,痛徹全身,這種突襲而來的痛感有著莫名的熟悉,似曾經歷過,但腦海中卻沒有半丁記憶。
“回稟陛下,白姑娘受的全是外傷,方才醫女也詳細檢視過,雖然沒有傷及內腑和筋骨,但那些人下手太重,全身有多處淤傷,畢竟姑娘家身子骨弱,就算無其他意外,也要調養半個月方能下床。”
想起方才醫女檢查時,他在屏風後,聽著醫女將身上的傷一處一處報上來時,聽著都覺得全身有著麻麻的痛意。
示意醫女掀起衣袖,只見那如白玉凝脂的纖瘦手臂上,佈滿深淺不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