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神奇,實在是太神奇了!”
“太不可思議了,想不到區區一個名揚場竟有如此能人,果真是藏龍臥虎之地啊。”
待三人經過邵白薇這邊時,才看清楚,原來畫中人竟然是按照站在畫側的那位仁兄所畫,工筆畫的處理,雖然不如西方油畫般寫實,但重點在於筆工的細膩,與神韻的捕捉。只見畫中之人穿衣配飾流暢自成與真人無異,就連眉梢眼角處不經意的神情痕跡,也如出一撤。
臺上之人,如青竹般佇立於空曠的中央,按捺著內心的各種情緒,靜靜地聽著臺下眾人的反應。此時深陷困境,能助其解圍的唯有天賦之能………過目不忘。
但為了掩飾身份,他只能做些改變,稱為三眼成畫,只要看三眼,就可以把人的容貌畫下來。當然,其實一眼也可以成畫,只是不想讓人認出此時落魄的自己而已。遠觀紙中已成之畫,不禁自嘲,普天之下,有此能耐,果真不作他人。
不負眾望,臺上這位安靜的青衣男子,儼然已成為臺下各大家管事眼中的香餑餑。從三兩文銀起,競價的聲音此起彼落,不一會兒已去到十兩黃金。
或者對於官宦富紳來說,十兩黃金並不算得上什麼,只是在名揚場,僅僅是販賣奴隸之地來說,這個可稱得上是天價,要知道尋常奴隸也只是幾十吊錢的事情。
當然,價格去到這份上,能繼續的也只有寥寥幾家,此時的競價已超出買賣的本意,更涉及的是南櫟幾個世家的門面問題,誰都不認輸,不就是個奴隸,都是財大氣粗的,有誰給不起這錢,但誰家能獨得如此神技之人,那可是面上有光。
邵白薇掂了掂懷中的銀票,這可是自己的全部積蓄啊,看著這勢頭,即使能把人給買下,但肯定錢庫大損啊。沒想到這回尚未發家致富,就已滿目瘡痍。
思索之間,進場的大門處人頭湧動,似是來了什麼重要人物,門兩則的人紛紛避讓。餘光瞧見人裡頭隱隱看見的一身白裳,邵白薇心中暗道不妙,挖牆角的來了,咳咳,邵姑娘這回鬧騰得太過投入,怕是忘了此時究竟是誰在挖誰的牆角。
邵白薇拿出五十兩的銀票給那個車伕,命他偷偷塞給臺上主持競拍的堂爺。很快,便在眾人尚未聽清競拍價的時候,那青衣男子就被一個眉眼涼薄,面色蠟黃,身體瘦弱的小公子以五十金領走。
聞熱鬧聲而來的洛桐,尚未弄清因由,場內原本的喧鬧卻已漸漸平息,看來自己應是錯過一場精彩的名揚比試。
順著那些議論聲,洛桐抬眼望去,看著一青一黃逐漸離去的背影,心中莫名地一陣失落,分不清是為錯過這場精彩而惋惜,還是覺得似是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什麼而感到難受。
離開梔墟前又買了男女奴隸各三名,給錢拿好賣身契,領著人,提著一大堆包裹,一行人浩浩蕩蕩地走回邵白薇的新宅。
看著身旁安靜隨行的綠影,邵白薇覺得心情分外妥當,又消除韓哲的一個重要助力了,臭臭脾氣的韓曦皇子,你可不要太感謝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邵白薇暗笑:這算不算是和女主搶男人了嘢@…@
韓曦苦惱著:你這蠢女人一離開就去找男人了,太不安分了,杖斃!
顧承卿驚呆了:薇兒,你太任性了,不會又多了個競爭對手了吧,淚奔~~
☆、洗洗就來
除了蘇葉,另外買回的六個奴僕,其中有二人並非夏國人,但都能說簡單的夏國話。大陸四國,夏國位於內陸,與南櫟接壤的莫木國四季如春,敖陽國位於西北寒荒之地,而與東陵相接,三面沿海之地為夜國。
男子來自敖陽國,頂著棕色捲毛頭,眼珠褐黃,家中世代幫牧主養馬。一年前,上任主人忽然暴斃,他們這些下人被新任牧主轉賣,最後被販子領到此地。
而另一個紅髮女子則是莫木國人,父親原是花匠,後來因一場意外,培植的花種全部被毀,父親氣急攻心身亡,作為家中長女,為償還債務,以及供養弟弟讀書,唯有賣身為奴。
為了方便記憶,邵白薇賜名僕人時皆以藥材為名。男僕起名為川烏、川柏,川貝。川貝年紀最小,但為人機靈,說話也比較圓滑,做門房最合適。川柏做事沉穩,早年曾隨上任主家奔走各地,廣見多聞,充作長隨。而會養馬的異國男子起名為烏川,當為家中護院兼車伕。
丫鬟分別叫紅花、紅參、紅藤。紅參手藝好,一來到就直接被邵白薇叫去準備晚餐,煮豐盛些。紅藤是個圓臉大眼姑娘,動作麻利,收作貼身丫鬟,第一件事就是派她和川柏去市集置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