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圖你個菊花,今天逛了半天,本小姐一身臭,必須洗澡,你想多了吧。。。
☆、左手有疾
蘇葉隨著女子離去的方向望去,不會的,她不是那種人,在她身上,並沒有那種令人厭惡的氣味。此女容貌平凡,外表看似涼薄,但內裡卻是個熱心腸。
在梔墟,像川貝川柏這樣的奴僕多的是,也不顯眼,只是在回去的路上碰見他們受欺凌,她就似個女俠般仗義出手,一堆散銀擲了過去,把人買了回來。
行為舉止看似偶爾有些怪誕,不似一般女子所為,氣度雖不似大世家貴女般高貴典雅,但卻是那麼與眾不同,幾分超然灑脫,似是遊歷在外的江湖女俠,但卻比之多了幾分細膩沉穩。
蘇葉自嘲地笑了笑,從未想過如今獨自一人時,竟惶惶猶如驚弓之鳥,若不是一身的傷痕還在隱隱作痛,自己又何曾料到會有此遭遇。或許,能在梔墟遇到她這樣的買主,是自己的福氣。
當初被轉賣到梔墟時,不是沒想過留下暗號,讓人為自己贖身,只是如今形勢下,留在這裡或許是更安全的。只希望這次,不要再看錯人了,吃一虧應是要學會長一智。
沒多久,聽見聲響,連忙起身相迎。只見那女子提著一個包裹興沖沖地走了進來,伸手示意自己坐下。洗漱後,她換了一身白色的素淨衣裳,頭髮尚未乾,沒有束起,隨意地撘在肩上,淡淡地傳來似是紫檀的舒心氣味。
帶著疑惑的目光地看著放在貴妃椅上的包裹,轉眼間便發現女子已坐到自己身旁。蘇葉不由自主地向側面挪動,讓二人間騰出些空隙。
“你怕我?”,明顯感到身旁的人侷促不安,邵白微有些莫名其妙,目測自己一直對這位仁兄保持非常友好的狀態,起碼不似對悟空那般呼呼喝喝,何解感覺到他的不喜。還指望著這位大神來幫韓曦的啊,敢情要先搞清楚狀況才行。
“蘇葉失禮,請姑娘見諒,這段日子,周居勞頓,終日惶惶,再且,主僕有別,如今同坐一椅,於理不合,怕有損姑娘名聲。”聽得邵白薇說話如此直白,蘇葉心中反而定下來,確是自己過分敏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噗!”文縐縐地繞了大半圈,原來這位淡然若竹的清雅公子,是怕自己對他不軌。向來只有自己擔心會遭人覬覦,卻不料有這一天。這可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確實忍受不住神經的挑釁,狂笑不已。
某人骨子裡覺得古代女子應有的儀態果然是很難HOLD住。即使穿越百世的歷練也無法培養得淑女些。
看著身旁女子捂著嘴巴,笑得毫無章法,笑得太過厲害,眼梢處竟隱約看見淚光,咯咯聲響徹房間。雖然如此行徑對女子來說有些不雅,但蘇葉卻覺得這種率真,比起那些端著高貴架子,內裡卻齷蹉無比的貴女舒服多。
似是被身邊的人感染,也覺得自己的確是多慮了,不經意地淺淺微笑,似是久違了的和煦陽光,掃遍每個陰暗的角落,暖在心窩。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邵白薇調整了呼吸說:”本姑娘呢,沒啥優點,不過卻略通醫術。今天在梔墟見你時,就知道你中毒了,想著治病救人呢,事不宜遲啊。怪我之前沒說清楚,看,把你嚇得。“
“中毒了?你說的可是之前販子餵我吃得軟筋散嗎?如今應已退去,再休養兩天便可完全康復,不敢勞煩姑娘。”知道這是個誤會,但蘇葉聲音中還是聽得出來由衷的感激。畢竟這個姑娘與己無親無故,純粹是發自善意的關心,能如此待己,確實難得。
“不會吧,難道你一直不知道自己中毒了不是什麼勞什子軟筋散,我說的是你左手。“邵白薇一邊說一邊戳了戳蘇葉的左手,馬上,身旁的人手臂不禁抽了一抽。
“姑娘,你說的中毒,說的是我的左手,你的意思是,我左手如今這模樣是因為中毒了”此時很明顯感到這溫和平靜的男子聲音在顫抖,是那種震驚,不可置信,還有點悲喜交集。
左手不停地抖動。一直以來,都以為左手的殘障是因年少時的那場意外而造成的後遺症,如今忽然聽到這種說法,哪能繼續淡定啊。
因為這隻左手,他即使是父親眾多孩兒中最聰慧優秀的一個,然而,殘缺的身體註定無法成為繼承者,能有的只剩餘伶仃的憐惜。
因為這隻左手,從小到大,遭遇多少來自背後的嘲笑。如今,卻有人告訴自己,這個不是意外造成的殘障,而是旁人下毒所致。
而且,可笑的是,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診斷出來,是這種毒太厲害不讓人發覺,還是幕後那人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