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五官別有一番韻味,明明是如水多情的桃花眼,長在她臉上卻是精明皎慧,乏力孱弱的身子反添了幾分慵懶之美。
可以想象到,若是此女子身體康健之時,便是活脫脫一個王熙鳳的模樣,只不過闖蕩五湖四海的娉誠夫人,比起那位在深閨只懂得蠅頭小利的姑奶奶,更添幾分氣度和睿智,比起男兒不忘多樣。
“不知小大夫可看得仔細。”待看真方才那位說話誠懇,勇氣可嘉的大夫時,娉誠嘴角輕揚,雖然聲音和裝扮可算完美,看不出異樣,但這位閱人無數的女首富又怎能看不穿眼前的大夫乃女扮男裝。
小心翼翼注重各種細節的裝扮,故作瀟灑淡然的舉止,不禁想起自己年少時,為能不受歧視,也為更安全方便行事,也曾這般刻意裝扮,擔負家中營生的重擔而四處奔波,雖然不知此人是否有真才學,但卻已有幾分親切好感。
“夫人大可放心,小可已有七八成把握能醫治夫人,但還是有幾個問題需要詢問夫人方可下藥。”好不容易將欣賞的眼神轉化為平時看病時的認真審視,心下更篤定之前的斷診。
“一派胡言,夫人這奇症已纏身三年有多,尋訪眾多名醫仍無法可治,難道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還高明過那些名醫,夫人萬萬小心,庸醫用藥,重則性命難保。”聽了邵白薇說所的話,白鬍子老頭又開始新的一輪炸毛。
“呵呵,是麼?那白某的醫術如何就請這位老前輩,各位名醫拭目以待。” 此時,邵白薇實在覺得這位老人家聒噪得很。與這種沽名釣譽的人爭論,實在沒有必要。
“白大夫還有何問題,但說無妨。”一樣是從小自力更生,憑能力說話的娉誠自然也不喜這種倚老賣老之舉,很有默契地和邵白薇一樣選擇無視。
“請問夫人可是四年前去過番族之地?”
“四年前,讓我想想,四年前,我曾去過薊州、西嵇談幾宗大生意,折回時曾迷路,誤進過一個名為琅牛的部落,只是逗留不長,當天就被接回。”娉誠有些詫異,為何這位白大夫會問起此事。
雖然經歷四年,唯有此次行程印象甚為深刻。除卻迷路一事,當時,誤入的部落族長之子看中了自己,不肯放人離去。幸好隨後趕來的人都身負武功,晚飯時,趁其不備,眾人一起逃了出去。
“那夫人飲食方面可有喜好忌諱?”琅牛這個部落確實未曾聽過,不過既然地處番族,那病因應是與自己所料無異。
“這個奴婢記得比較清楚,就代為作答。奴婢曉晴,夫人平日的起居飲食由我照料。夫人愛吃酸辣,不喜甜食,愛吃肉,不喜素菜,吃蜂蜜身上會出紅點,最愛吃醬辣魚和辣子雞。。。。。。”一旁的紅衣婢女將夫人平日的喜好娓娓道來。
“如此說來,夫人的病有九成把握可以醫治,但今日已過最佳的治療時間,待白某先行回府配藥,明日早上再過來,曉晴姑娘,你今晚可以先煮些魚湯給夫人服下。”邵白薇站起來,拿起放在一側的藥箱,而後和娉誠夫人對望點頭,示意她不用太擔心。
“可笑可笑,你這小娃子胡言亂語,此等庸醫怎可讓他誤了夫人的病,你若治不了一走了之也沒有人會說出去,何苦在此信口雌黃,大放厥詞。”
白鬍子陸大夫覺得這位年紀輕輕的小醫郎也是和堂上眾人一般來混混騙騙。方才自己幫夫人診脈良久,也只斷出夫人可能是腸胃之症,但卻找不到病因。他才不相信這個乳氣未乾的小子能醫治好夫人,猜想定是衝著女主的財帛而來行騙的遊醫。
“不知這位老大夫又如何得知我這個小娃子就醫不了夫人。”邵白薇本想敬老,但卻不料這個老頭一而再而三地挑釁,終是忍受不住回敬了一句。
“你你你,你這小子膩無禮,憑你這幾分所謂醫技,尚未細細斷症就說能治。老夫縱橫杏壇數十年,治病無數且尚不能肯定夫人的病因。難道你這小子還有通天神技不成。你不學無尚算其次,萬萬不可耽誤了夫人。”
“老大夫,你斷不出症是你的事情,白某也無能為力,但夫人的病,白某是確確實實能醫,信與不信,由你!”倚老賣老,邵白薇最討厭,切,夫人這病對於她來說完全沒有難度。說到最後一句時,邵白薇已輕飄飄地走出娉誠夫人的豪華套房。
不知為何,這個時候,邵白薇尤為想念自家那位神農見首不見尾的師傅。同是老頭子,怎麼差別就這麼大。
陸大夫氣得繼續吹須瞪眼,無奈人已離去。唯有忠告娉誠夫人小心這小醫郎,萬一有事即派人到景陽客棧告之,定速速趕來。
“老夫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