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如此,乃道:“李掌門說笑了,在下欲求貴派的黑玉斷續膏一用,不知掌門可能割愛一二?”
李遠疾怪眼一翻:“這東西我剛剛煉成不久,自己也不多,豈能說給便給。”
琉璃一聽便知道有門兒,忙道:“我自然不會白拿這秘藥的,我有一物,願與李掌門交換,且請掌門移一步說話。”
李遠疾知道對方武功高於自己,而且來的個個都是高手,如果要動手,早就動手了,所以也不疑琉璃有什麼詭計,便作了個手勢,道聲“請”,把琉璃引入了後堂。
黃藥師要跟來,琉璃對他擺擺手,黃藥師便止步了。
待到得後堂,琉璃從懷裡摸出兩張紙來,遞了過去。李遠疾拿過一看,上面卻是寫著一篇極其高明的少林寺內功心法,不由得心頭大震。
需用知李遠疾當年在少林寺偷學武功,只是偷看來的,內功心法全然不知,只憑揣測,故此一身外功練得極強,卻無內功根基。他幾次閉關,都是想創一門內功以輔助自己的外功,但是少林寺的內功法門,哪有這麼好揣測的,所以他一直沒有什麼進展。
如今琉璃給他的,乃是她略作修改的《易筋經》上的入門內功心法——雖然只是入門,但是這《易筋經》乃是極高明的內功,僅是入門心法,便高過其餘內功法門了。李遠疾看在眼裡,自然心頭大震。
琉璃笑道:“這東西,可否換得貴派的黑玉斷續膏。”
李遠疾忙將這兩張紙納入懷中,連聲道:“換得換得!”
忽地臉上又現出疑惑之色,道:“這東西姑娘是如何得來的?”
琉璃知道李遠疾在疑惑什麼——這少林寺的內功心法極其難得,非入室弟子不傳。俗家弟子能得到真傳的極少,而且皆不得傳於女子,也就是俗稱的傳男不傳女。少林室更是禁止女子入內的,琉璃的這篇內功心法,莫非其中有詐?
李遠疾因為自己沒有修練過高明內功,雖然看出這《易筋經》高深奧妙,但是也正因為此,便懷疑起這經書的真實性來。
原著中的歐陽鋒就是不疑郭靖寫出的《九陰真經》有詐,才會練成半瘋。李遠疾不像是歐陽鋒,歐陽鋒自己是一代宗師,從不食言騙人,打交道的也都是宗師級人物,所以萬料不到郭靖和洪七公為騙自己。李遠疾卻是在底層打拼上來的,什麼樣的陰謀詭計都遇到過,所以才會在這驚喜中帶有三分猜疑。
琉璃笑道:“我年幼時得逢奇遇,身懷佛家內功,李掌門若是不信,當可一試。”
李遠疾偏著頭看了看琉璃——雖然他知道自己武功可能比不上琉璃,但他畢竟生性暴躁,遇到強手,總有種躍躍欲試的心理,現在聽到琉璃有恃無恐的語氣,心中不禁也想試試。
所以明知琉璃說的十有是真的,但仍忍不住出手一試。
李遠疾道了一聲“得罪了”,然後雙手一伸,向琉璃兩肋打來。
這一招是李遠疾當年打死苦智禪師的拼命絕招,此時雖然不需拼命,但是他內心深處其實對於苦智之死也是一直耿耿於懷,故此這些年來性情愈加乖戾暴躁,不得不頻頻閉關,以消除內心那壓抑不住的火氣。
而他現在一出手就是當年擊斃苦智的重手,也是內心深處關於苦智的這份糾結之情的體現,倒不是說他有意為之。
只是他當年打苦智是直擊苦智前胸,打琉璃卻是側擊她的兩肋。琉璃見他這一招雖然來得兇猛,但是剛猛有餘,內勁卻是不足,便淺淺一笑,身子微側,雙手一合,萬福行了一禮,道:“掌門過謙了。”
琉璃這記萬福,雙掌下壓,一股柔和的掌風,將李遠疾這一記直擊擋下,然後身子站直,雙手一翻一鬆,李遠疾只覺一股柔和的勁道把自己的拳風消於無形,然後對方一個挺身,腰部一晃,就把自己的拳力給送了回來。
李遠疾正大驚之下,琉璃雙掌一翻,又把這股回擊的拳力給打散,跟著一鬆,所有的勁力全都消散了。
李遠疾心中又驚又怕,知道琉璃武功遠勝自己,對她身懷少林絕學之事再無懷疑,忙行了一禮,道:“姑娘果然武功高強,在下不勝佩服。”
琉璃笑道:“李掌門的武功,太過剛猛,需知剛者易折,以後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少林武功,非心懷慈悲者不能習之,掌門一味求強,只怕難以更進一步。”
李遠疾一躬到底:“多謝姑娘指點。”
一邊說著一邊又想到當年苦智之事,心中愧疚之情又起,心中爭強鬥勝之心大減。本來在這世間,並無琉璃西域之行的這一遭,所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