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倀。”
廣興道:“金朝大定帝完顏雍,誠心向佛,讓我二人來延請慧遠師兄北上。 這新建的清安寺,規模宏大,特許度僧五百,更許寺中僧人習武,便是少林寺,日後也未必能比得上這清安寺。”
琉璃和黃藥師這才明白,原來是金朝皇帝嫌少林寺不服金朝的管束,想要建一座寺廟取代少林寺——畢竟少林寺的聲望在天下間太過盛隆,若是強行用兵滅了少林寺,只怕要使得社會動亂不堪。
畢竟這近二十年來,金朝兩度政變,又南征失敗,社會已經非常動盪,再加上金主完顏亮對佛教的破壞,如今的金國皇帝完顏雍一改完顏亮的政策,恢復了佛教的一些大廟,先是在燕京建了大慶壽寺,如今又要在東京再建寺廟,看來也是要努力恢復生產,不願意與南宋再啟戰端了。
只是這慧遠大師不但是當世名僧,更是南宋高僧,若是被大金國請去,豈不是教南宋士人大失顏面,而且也是慧遠的汙點——接受大金國的冊封,豈不是要被天下正義之士視作賣國賊?
雖然就慧遠本人來說,佛性和禪理是超越國家和民族的,但是他畢竟是南宋人,是漢人,總要考慮到這些佛教之外的東西,所以當他被廣興和開誠兩位大師攔下後,問明瞭他們的來意,自然不願隨他們前去。
而廣興和開誠兩位大師卻說,他們的清涼寺和淨影寺,都被金兵圍住了,如果慧遠大師不去,只怕滿寺數百僧人性命堪虞。
慧遠大師明知完顏雍不可能把這兩寺的僧人都殺死,但是也知道清涼寺和淨影寺如今在金國的境內,被金國施加壓力並且不得不為金國效力,這都是很正常的事。
廣興和開誠二人也是通曉佛理的人,自然是從我佛慈悲,廣渡世人為主旨來勸慧遠一起北上,慧遠雖然無法正面拒絕,但是也只是閉口不言,只讓道濟與他們兩個閒扯。
不料琉璃和黃藥師突然趕到,打破了這微妙的尷尬,讓開誠和廣興兩位大師索性撕破了麵皮,準備動手了。
所以慧遠大師也是無可奈何,一見到琉璃和黃藥師,就直嘆這是命中一劫。
果然廣興大師見琉璃與黃藥師出現後,一則擔心會再有人前來,二則也是如今已經敗壞了名聲,若是讓琉璃與黃藥師回去宣揚,豈不是一世清名,付之東流?
廣興大師與開誠大師見慧遠大師仍然微笑不語,不禁互看一眼,心中俱是長嘆一聲——“不料我二人,也會落得如斯地步!”
於是口宣佛號,身形閃動,向四人襲來。
開誠大師身披袈裟,行動間紅雲閃動,將慧遠大師罩在紅雲之中,口中還念著佛號道了聲得罪。廣興大師倒是一點也沒客氣,上來就是一掌當頭向黃藥師劈下。
黃藥師不是佛門弟子,廣興大師怕他宣揚自己投靠金國的事,所以心中恨懼交加,上來就下了狠手。
不料道濟在一旁把腿一伸,口中道了聲“慢來”——這一腳伸出,正巧有踩在點上,把廣興大師差點絆了個跟頭。
看來這一腳是道濟的絕技,就算是廣興這麼高武功的人,第一次遇見,都要中招。
廣興一著不慎,著了道濟的道兒,琉璃馬上拔劍向廣興刺去,而黃藥師雖然不想倚多為勝,但也知道廣興的武功非同小可,也是斜斜地一掌向廣興後頸拍去。
廣興右肩一沉一聳,居然從下方架開黃藥師的這一掌,然後肘部反撞黃藥師肋下。琉璃手中長劍急刺,廣興左手往她劍上一拍,身子往後急撞。
黃藥師無奈,只得收掌後退,旁邊道濟從懷裡摸出一把破蒲扇,忽忽悠悠地就向廣興肋下劃去。
廣興見他手法詭異,“噫”了一聲,顧不得黃藥師,右手急出,拇食中三指捏,將道濟的蒲扇捏在手中。
別看道濟平時嘻嘻哈哈的,真動上手,武功似乎比黃藥師還要高出一些,黃藥師見到道濟這一招看似無甚力道,其實卻暗含著數種後著的招式,也是心中讚歎,再看到廣興出手一把便捏住了他的扇子,更是大吃一驚,忙雙手中指彈出,兩道指風直打廣興脈門。
廣興左手往道濟頂門一拍,右手用力回奪,道濟只覺得手上一股大力湧來,手中扇柄再也拿捏不住,被對方一把奪去。
黃藥師的指風此時正彈了過來,廣興右手執扇一揮,將黃藥師的彈指神通擋開,順勢轉了半個身子,左足踢開琉璃刺過來的長劍。
琉璃接連兩次進招,都被廣興擋開,心中也是著惱,又見道濟的武器被廣興奪去,於是也是施展出並未領悟通透的林朝英所傳的無名劍法,順著廣興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