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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子。 ”

洪七道:“我在內功在初起步時,不能隨心所**地控制體內的陽剛之氣,必需得要在冰天雪地裡練才行的,為此我還去了塞北呢!”

琉璃心想——你是北丐,在北方是應該的!然後忽地想起一事,便問道:“你們丐幫的總舵在哪兒?”

洪七道:“原本是在洛陽,後來金主完顏亮南下時,我們丐幫也與金兵打了一場,被迫南遷,卻又因為大宋對我們總是猜忌,我們就又北遷。現在總舵在山西。”

琉璃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只是注目觀看這雪景,忽地笑了起來。

洪七問她笑什麼,她說:“我想起幼年時曾聽鄰家一少年吟過的一首頌雪景的歪詩,甚是有趣。”

洪七雖然對於詩詞無甚興趣,但為了討琉璃歡喜,仍然問題:“什麼詩,讓你一想就開心,也說過我聽聽。”

這詩原是琉璃前世幼時所聽,便對洪七吟道:“天地一籠統,井上一窟窿,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

說完後又忍不住咯咯嬌笑,洪七也陪著笑了兩聲。卻又聽船內也傳來笑聲,循聲看去,卻是一個年近五旬的中年男子。

琉璃也知道這詩太歪,便也向他笑笑,並不作聲。

又行了一段,卻過了沅江,眼見得近了鐵掌山,琉璃與洪七便下了船,改走陸路去大理。

出了宋境,丐幫弟子便轉少,洪七曾言道,整個大理境內,只有一處丐幫的分舵,便在都城羊苴咩城。

據說這還是因為之前的大理國皇帝段譽與前丐幫幫主蕭峰結義的關係,才允許丐幫在大理境內活動。

因為大理國內異族甚多,漢人很難自在生活,更不用說是伸手討錢的乞丐了。

這次到了大理,洪七便帶著琉璃去了羊苴咩城,找那裡的丐幫分舵打聽關於五毒教的事。

這日轉於輾轉到了羊苴咩城,卻正逢著過新年,城內很是熱鬧。

琉璃第一次見到白族人過新年,舞獅舞龍的,還有打霸王鞭的,甚是熱鬧,自然也看得興高采烈。

正在注目觀看,琉璃忽覺腰間被什麼一撞,便知有異——她如今內功精湛,不用看就知道是腰間的香包被偷了,也同樣是不用看,左手揮出便捉住了那小偷兒的手腕。

轉眼望去,卻果然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兒。

洪七伸出手來,從琉璃手中把這孩子的手接過來——琉璃也不以為意,隨即鬆開了手。

洪七從這孩子手上拿過錢袋,交還給琉璃,然後對這孩子道:“你是丐幫的?”

這孩子見洪七揹著七隻袋子,眼中露出些許放鬆,便點了點頭,洪七語氣忽轉嚴厲:“丐幫幫規,只許乞討,不許偷盜,你可知道?”

琉璃瞥了洪七一眼——你好意思麼!身上帶這麼多錢,光靠你討飯討得來麼!

其實洪七的錢,也都是劫富濟貧得來的。 只不過,這個貧是他自己罷了——這世上為富不仁的人,還是很多的,洪七也不貪心,弄一點錢夠花銷就行,也算是給那些為富不仁者一個小教訓。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

這是洪七對琉璃的辯解,但是他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居然也說出了同樣的話。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劫富濟貧,也是我輩俠義中人所為啊!”

那孩子瞪著雙眼道。

洪七道:“劫富濟貧?那是要劫為富不仁的人,你覺得這位姑娘像是那種人麼?”

“什麼叫為富不仁?”

這孩子不過十來歲,還聽不懂這個詞。

洪七嘆了口氣,道:“帶我去找你們舵主吧,我是總舵來的,有事要尋他。”

那孩子不知總舵為何物,只道:“舵主是什麼?”

洪七皺起眉頭,正要再問,琉璃卻用手在他背後輕輕點了點。

洪七會意,便放了這孩子,道:“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再偷人財物了!”

那孩子愣愣地看著洪七,洪七對他揮了揮手:“去吧,大過節的,去玩兒吧!”

那孩子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頭也不回地跑了。

洪七與琉璃遠無守跟著,琉璃道:“這丐幫也太複雜了,你若掌了這丐幫,怕不要累死了。除非你對這些事都睜一眼閉一眼,隨它去了。”

洪七卻道:“一個幫派大了,總有些事情是管不過來的,只要不是動搖根基的事,也就罷了。若是太過較真,只怕到最後就是孤家寡人一個。”

琉璃不料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