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之後,她又去了藥房。
這一晚,藥房裡的燈徹夜不息,裡面的慘叫聲也沒有斷過。
蘇羨染每配出一種藥,都會讓軒轅恪試藥,只是,一晚上配出來的幾種解藥,都只能是那人的痛苦加劇,不斷地嗷叫著,並沒壓制毒性的作用。
蘇羨染有些疲憊地坐在地上,真的錯了嗎?
“有本事就殺了朕!”軒轅恪聲音暗啞,說出來的話幾乎聽不清楚,蘇羨染只能看著他的唇形,明白他的意思。
短短的一晚上,他也像經歷過來無數酷刑一般,面上沒有一絲血色。
蘇羨染剜了他一眼:“你不會活過今晚。”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既然她解不了軒轅寒鈺的毒,他活著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外面的天還未大亮,王府裡的動靜卻是不小,管家來催的時候,她剛回到房間,軒轅寒鈺還睡著,她輕輕碰了他的唇,感受著他的溫度與那熟悉的柔軟。
“王妃,冷堂主已經來了。”
門外的敲門聲只響了一下,見裡面沒有動靜,管家便靜候在門外。
蘇羨染吻著他,卻又覺得不夠,先是用舌勾畫著他的唇形,又伸進去,勾著他的龍舌,與之糾纏。
軒轅寒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回應著她,只是,卻怎麼也睜不開眼睛。
良久的一吻之後,蘇羨染笑著用手指撫著他微微紅腫的唇,痴笑道:“好了,你該走了。”
樸素的馬車從王府的後院離開,朝著城外駛去,軒轅怡揉了揉睡眼朦朧的雙眼,看著在裡面睡著的軒轅寒鈺,又看了看坐在前面的冷月,似乎才明白過來他們身在何處。
“漂亮姐姐,我們是要回天山嗎?”手撥開簾子,似乎是嫌馬車裡有些悶了。
冷月將簾子拉下來,道:“是的。”
無意間瞥見外面的夜空,看著前面漆黑的道路,突然就沒有信心。想起蘇羨染最後決絕的背影,送他上車之後,居然都沒有回頭,她越發覺得,他們似乎已經做好了生離死別的準備了。
難道,莊主的結局,真的無法改寫了?
似乎覺得氣氛不對,軒轅恪乖乖地閉上了嘴,沒有說話。
馬車走了之後不久,蘇羨染回去換了一身衣服,再出來的時候,震驚了許多人。
一襲男式白色長袍,三千青絲綰在身後,手持一柄長劍,一幅翩翩公子的形象。
軒轅浩宇也來了,他穿上一幅黑色的戰甲,原本溫和的性格,看上去竟然有些冷酷的意味,起初並沒有認出她來,只以為是雪殤山莊的護衛,而後才大驚失色地看著她:“你穿成這樣幹什麼?”
蘇羨染道:“走吧,這是他的心願,我會幫他完成。”
軒轅浩宇還是愣了一下,看著走在前面的她,幾步追上:“九皇弟,真的無藥可救了?”
不然的話,他不會同意讓她來做這麼危險的事,畢竟這次,他們的對手是軒轅浩宸,他還有著另一個身份,大秦戰神。
雖然只是曾經的,但這個身份,卻也讓他們無法忽視。
蘇羨染翻身上馬,他站在她的身邊,將她手中的韁繩拉住,抬眼看著她:“你回去吧,讓我來就好,九皇弟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允許你這麼做的。這一次,若是敗了,就萬劫不復了。”
蘇羨染推開他的手,捋了捋額前的碎髮,堅定地說道:“大皇兄,我們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要是讓他掌握了大權,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任何一人。何況,我們與他有著血海深仇。”
不再多說,下定了決心,揚鞭啟程,王府的侍衛跟在她的身後,朝著皇宮進發。
軒轅浩宇也無奈,只能跟上。
清晨,天色剛亮,寒風凜冽,皇宮的宮門都緊閉著,各個宮門前已經聚集了軒轅浩宇手下所有的軍隊已經雪殤山莊的人手,不過,為了統一管理,他們都穿著一樣的鐵甲,若是隻看衣服,根本分不清是誰的人。
虎狼之師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各個國家,向來是太子即位,如今,朝中有奸臣當道,忤逆聖意,挾天子以令諸侯,欲廢太子……吾等順應天意,幫助太子登上大寶。眾將士若有不願者,可在此刻脫去鐵甲,我們絕不強迫……”軍師站在軒轅浩宇的身邊,朗聲道。
軒轅浩宇驅馬上前一些,面對著萬千將士,沉聲道出自己的心聲:“此為我們兄弟之間的戰爭,本不該牽扯上眾位,但大秦的形勢岌岌可危,本太子亦有責任挽回大局,如果將士們不願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