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難看,怒視著殿下的人,然而軒轅寒鈺,嘴角卻微微勾起,像是在挑釁龍威。
大臣們都在竊竊私語:是啊,九王爺沒有做到皇上說的賜婚條件,自然不能與右相府千金成婚了,可他現在來請賜婚,又是怎麼回事?
聽到大臣們的議論,軒轅恪更加確定了軒轅寒鈺有意不讓他封妃的心。大秦民風算不得開放,父與子同時喜歡一個女子,自然不會被世人接受,即使他是皇帝,也要顧及著自己的顏面,不然當初也不會沒公開宣佈封妃而被人鑽了空子了。
只是,自己得不到的,軒轅寒鈺也別想得到!對於一個屢次觸犯了他的皇子,哪怕身為父親,他也無法看著自己的兒子和差點成了自己妃子的女子在一起。
軒轅恪眸中滑過一道隱晦的光線,不似先前煩悶,反而帶上了一絲報復的快意:“君無戲言,朕當初用婚事鞭策鈺兒,可他卻辜負了朕的期望,朕今日也有意為右相之女賜婚,那就封右相府之女為郡主,與祈月國太子聯姻。”
蘇煥清猛然抬頭,祈月國亦是大秦的附屬國,遠隔京城千萬裡,雖然是與那邊的太子聯姻,可是誰家的父母願意讓自己的女兒嫁的那麼遠?
宮中不是沒有公主和郡主,可皇上卻偏要染兒去聯姻,這不是故意為難他們嗎?
軒轅恪見蘇煥清面色不對,眼眸一沉,問道:“右相可有異議?”
皇命不可違,就算蘇煥清心有不滿,卻不能說出來,只好將滿心的愁苦嚥下,道:“臣,不敢有異議。”
大臣們都沉默了,或許他們能夠看出來,皇上有意為之,不讓九王爺和蘇羨染在一起,可是皇上已經開口,金口玉言,自然無可更改。當然,他們也只是嘆惋一聲,並無同情之意。
軒轅浩宇有些同情地看著他,雖然和軒轅寒鈺交情不深,但畢竟有著血緣關係,親兄弟之間的情誼,不會因為時間和空間的阻隔而淡去,心裡在想:若當初九皇弟什麼都不顧,保衛了蒼洛,或許就不會是今日這種為難的情況。
然而,軒轅浩宸卻沒有像其他的人那樣流露出或是幸災樂禍,抑或是為兩人嘆息的神情,他微微眯著眼,側頭看著身側的人,卻見他的面上,也無任何擔憂之色,頓時明白了他的算計。
到了此刻,他才明白,或許眼前的人,才是深藏不露。那麼,他會不會成為自己日後最大的阻礙?
察覺到他探視的目光,軒轅寒鈺只是冷冷地朝著他看了一眼。只是那份不羈,更加加深了軒轅浩宸的疑惑。
“正如父皇所說,君無戲言。父皇當日許下承諾,半年之內,兒臣在邊境有所作為,才可賜婚,可如今半年之期未過,父皇怎能違背當日的話,再為染兒賜婚?雖然在前一段時間之內,兒臣尚未有作為,但還離半年之前還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所以兒臣自請帶兵收復蒼洛,回來再與染兒完婚,請父皇成全。”
蘇煥清再度以驚異的眼光看著他,原以為聯姻已經成了定局,卻不料被他的一番話挽回了局面。所有的人將重點放在了“建功立業”四個大字上,卻沒注意到,半年之期並未到。
軒轅恪面色更加陰騖,臉色黑得讓眾大臣都覺得外面似乎變天了,大殿昏昏暗暗,十分壓抑,有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之勢。
君無戲言!方才他當著群臣的面說出口,自然無可更改。
軒轅寒鈺分明有著辦法阻止他賜婚,可非要拖到等他將蘇羨染的親事都定下來了,才肯出聲,這分明是要他為難,讓他自食其言,在大臣面前下不來臺!
好一個軒轅寒鈺,好一個九王爺,好一個兒子,居然當著群臣的面將他一軍。
“君無戲言。”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右相府嫡女的婚事暫且作罷,聯姻也不急於一時。朕準你在剩下的時間裡領軍上陣,但你卻要立下軍令狀,如若再發生先前的事,軍法處置!”
軒轅恪雖然極度不滿,但,眼中也有著一縷精光閃過。半年之期就快到了,任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奪回蒼洛。
軒轅寒鈺,這道難題,可是你自己選的,朕可沒有逼你!
然而,大殿上的人再次聒噪起來。
“可是,從京城到蒼洛,這行程就得一個月啊,算算日子,也只剩下一個半月了吧……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做到?”
“是啊,那到了蒼洛之後,豈不是隻剩下半個月了?可是聽起來,九王爺奪回蒼洛還不夠啊,不是說還有建功立業麼?”好事的大臣緊抓住話中的含義,認真地剖析起來,諫官的職責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