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立刻消散。
“你就不問本王,為何要這麼做?”他指的是棄城而逃這件事。
不用說了,軒轅寒鈺的名聲本來就不算好,先前有著嚇死母妃,嚇瘋皇叔的惡名,又有姦殺宮女等罪名,現而今,還多了一條“棄城而逃”,不想也知道,恥笑和漫罵聲,肯定都快將他壓死了。
“你希望我問?”一句話,將他準備說的話打消。
希望她問,那麼答案也勢必是早就想好了的,既然如此,還有不如不問。何況,真正的原因,相信沒人會比她更加清楚。
“你是第一個這麼懂本王的人。”可惜,他卻不是第一個這麼懂她的人。現在,心裡有著莫名的酸意翻滾著,若是在這八年間,他回過京,並且早日找到她就好了。
蘇羨染淡然地笑了笑:“也不盡然,我對王爺的瞭解太少了,其實有一件事,我也十分好奇。”
氣氛稍微活躍了一些,軒轅寒鈺也拋開了近幾日的煩悶,同她玩笑著:“哦?何事?”
“很簡單的一件事,卻就是想不明白,需要王爺親自為我驗證。”
薄唇勾起一個細微的弧度,笑道:“這麼說,本王是自投羅網了?”原來她說那些話,還為了引他過來。
暗自調息,卻發現自己的內力已然被封住了。原來,才進來這麼短的時間,就被她房裡的毒藥算計到了。“你下藥了?”
抬頭著那邊還在不斷朝外冒煙的小香爐,他笑了。這香,的確很獨特,香甜卻不膩,味道很清新,卻也讓人舒心,能夠放下所有的防備。
她早就算準了他會在這個時辰過來吧。
他怎麼忘了,小雪貂是有靈性的動物,能夠嗅到常人聞不到的氣味,這空氣裡滿是迷藥,它之前的舉動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可他卻疏忽了。
“為了讓本王中計,你甚至不惜色誘本王?”
雖然兩人的性格和說話的語氣有著很大的差別,但蘇羨染並沒有就此放棄的念頭,軒轅寒鈺說的沒錯,房間裡的確被她下了迷藥,此刻他的內力暫時被封了,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不這麼做,怎麼能算計到王爺?”
他也不惱,依舊笑了,道:“可如果本王說,本王的臉,只有王妃才能看呢。”
“那也不能改變什麼。”她不再是那個處處受制於人的“病癆子”了。“王爺棄城而逃,你我的婚事早就不能自己做主了。”
微微坐起身子,像那次一次,伸手去解下他的面具。
他握住她的手,雖然沒有內力,但力道卻也能阻止她的進一步舉動。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的婚事能夠自己做主,你便願意嫁給本王?”
“王爺何苦非要知道答案呢?”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
聽到這句話,他便明白了她的心思,原以為她忘了軒轅浩宸便能夠接受他,現在看來,是他太天真了。輕輕閉了眼,鬆了手。
上一次,是軒轅寒鈺和她開的一個玩笑,而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意外。
軒轅寒鈺靜坐在不動,沒有武功的他,在她的面前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或許,他這張臉,早就該給她看看了。
帶著溫度的面具漸漸移開,他的臉也暴露在她的面前。
屋外,風輕輕地吹著,偶爾將一兩片落下枝頭的花瓣從視窗吹進來。屋子裡,香霧繚繞,兩人正對而坐,卻相顧無言。
白玉面具躺在榻上,溫度漸漸流失。
良久,蘇羨染都沒有說話。
“怎麼,你也被嚇到了?”戲謔的語氣,再度睜眼,眸中一片金黃,璀璨的光線耀得她微微縮了一下瞳孔,只是再度凝聚目光只是,他的眼眸中,只剩了漆黑的底色。
重重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還是看到本王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模樣,失望了?”心中,卻是無比堅定:染兒,不管你要我等你多久,我都會陪著你。
“都不是。”
嘆了口氣,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其實她只是想不通,這些年,軒轅寒鈺是如何度過的。
和那個傳說一樣,他的臉的左側,有一塊巴掌大的紅色胎記,幾乎覆蓋了從鼻樑到下顎的整塊。不規則的形狀,像張著巨嘴的怪獸,雖然說不上猙獰,但也絕對說不上好看。這張臉,乍一看,的確能夠嚇死親生母親。
他的母妃麗妃,天生麗質,看到自己生出來的兒子這麼醜陋,被嚇死了是很正常的。
五官還算端正清秀,鼻樑較一般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