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明顯的齒痕,隱約看到血絲,看來安朝雲是拼上吃奶的力氣咬下去。
看到醫生的手臂,雷予辰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低頭看著安朝雲,就算她像只可憐的小白兔在他懷裡發抖,他還是忍不住提高音量,“你是哪根筋不對?”
他竟然會被她眼底的不安給影響?!他氣她也氣自己。
聽到他又放聲一吼,安朝雲縮了下脖子。
“你受傷了,”他強迫自己捺下性子,“你若不把衣服脫掉,醫生要怎麼處理傷口?”
“醫生?”
“對。”他說,“難不成要跟你說——大夫,你才聽得懂嗎?”
“大夫?”她茫然不解的重複一次,驀地眼神一亮,指著醫生問:“你說——他是大夫?”
他點頭,沒想到還真的要講大夫,她才聽得懂,這女人真的有病。“現在可以所衣服給脫掉了嗎?”
“就算他是大夫也不行,男女——”
“別再說男女授受不親的鬼話!”他對天一翻白眼,不客氣的把她壓回病床,“給我坐好。”
“可是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縱使遭受陷害使她家破人亡,但她還是名門之後,她的身軀怎麼可以隨便讓個男人碰,“我還沒嫁人。”
雷予辰頓一頓,“你受傷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現在是你的命重要,還是見鬼的嫁人重要?”
“我——”
他懶得再多說,乾脆一把抱住了她,看向一旁一臉莫名其妙的醫生護士。
“開始吧!”他對呆愣著的他們揚了揚下巴,“我抓著她。”他得阻止她害死自己。
安朝雲聞言,忍不住倒抽一口氣,瞪著他。
“別這麼看著我。”他實在覺得可笑,“時代早就變了,女人的裸體呈現在眾人面前若能表現出美感,就是一門藝術,更何況你只是露條手臂,又不是了不得的事。”
她帶著屈辱的眼神與他的目光交鎖,眼眶不自覺的浮現水霧。
雷予辰沒想到自己竟然被她瞧得有些心虛……他不自在的移開目光。
“先生,我請問一下這位小姐的傷口是怎麼來的?”醫生開口問道,作品有深度,但慶幸沒有傷到動脈,不然她的小命照她方才這麼亂動,早就因為失血過多而沒了。
安朝雲咬著下唇,皺眉忍著傷口傳來的痛處,硬是沒有答腔。
醫生拿著針筒,一邊看著雷予辰。
雷予辰聳了聳肩,他也不知道她的傷口怎麼來的,而且看樣子,這個女人發脾氣了,壓根不想回答任務問題。
帶著麻藥的針孔刺進她傷口周圍的肌膚,她痛呼一聲,整個人更往雷予辰的情裡縮。
“忍忍!”他放柔了的聲音,拍了拍她,“再一下子就好了。”
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試圖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他撇了撇嘴。真是好心沒有好報。
“好了。”醫生縫好傷口之後,看著安朝雲,不可否認,眼前這個女人真的長得挺漂亮的,但是單就她穿著奇怪,方才又像個瘋子似的狠狠的咬了他一口,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多待。“你的抽血報告等一會兒就會出來,若是情況正常,你就可以出院回家,記得,傷口暫時別碰到水,明天再回醫院複檢。”
安朝雲還是緊閉著嘴,不發一語,直盯著天花板。
“知道了。” 雷予辰只好代為回應。
醫生點了下頭,轉身離開,其他的交給護士善後。
“先生。”一名護士拿著資料走向雷予辰,“這些資料請你填一下。還是——你需要我幫忙嗎?”雖然雷予辰說得一口流利中文,但是他的五官立體得不像東方人。
他瞄了一眼,接過手。“我自己來就行。”
“那好吧!”護士忍不住有點失望,“填完之後,再去付費領藥。”離去前不忘對他露出迷人的笑容,“先生,你的中文說得真好。”
“我在臺灣讀過幾年書,也在北京修過課。”他談談回答。
“原來是這樣啊!”護士丟給他一個欣賞的眼神,“等點滴打完了之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有事可以找我。”
護士讀完就回去忙了,雷予辰端詳著躺在病床上的安朝雲,將她的不悅盡收眼底。
“很抱歉毀了你的衣服,”她左邊的袖子被剪掉,手臂上纏著厚厚的繃帶,“我會賠你一件。”
“公子,這不是衣服的問題。”她瞪了他一眼,又將視線移回天花板,她困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