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娘。”排簫慌張的擦擦眼淚。
“才從夫人那裡過來吧。”金鈴心裡明白,嘆了口氣,“你別聽別人亂說,川哥兒和嶽哥兒的婚事是辦的有排場,可是那沒有過了庶出的本分,他們哥兩個兒自己手裡本身就是存了些老婆本的,自然辦起來爽快利落。”
“排簫明白,排簫沒有抱怨的意思。”排簫聽了金鈴的話慌張的說著。
“我只告訴你一件事情,是久哥兒在他阿公那裡親眼看到的,公中的賬上從前面定親的六禮,到後面成婚的酒席上,總共只給哥兩個兒花費了一百兩,那還是宴請的買菜錢。”金鈴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的難處,北北這輩子到了這個位置算是倒頭了,外面看在他爹的面子上,不會給他難堪,可是也不會讓他有多風光,如今進了書院也好歹算是有了個體面的營生,只是這個歲數也到了娶妻的歲數了,手上沒有什麼積蓄,夫人又是一門心思顧著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孩子的將來,哎。”
“金姨娘理解我的苦心就好,我真的是不得已啊。”排簫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這兩年先讓北北在書院好好教書,有些名頭了再去找人家也不遲啊,畢竟京中的因為鍾家,還是有些忌諱當年的事情呢。”金鈴安慰著排簫,“我的女兒早就嫁了,可是也有個小的在手上,不知道後面老國公管不動家裡的時候,能讓我兒子找個什麼樣的媳婦。”
“是啊,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過兩年,也許侯爺也從北疆回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真羨慕二夫人,如今在大少爺府上帶著孫子,小的也爭氣去外面闖蕩了,二少爺和三少爺馬上也是要搬出去住,不用二夫人操心了,自己如今住在兒子家不用在府上受氣。”排簫羨慕的說到。
前段時間,仁杞忙著川哥兒和嶽哥兒的婚事,沒日沒夜的忙了兩個月,找了風寒,川哥兒和嶽哥兒因為是新婚,仁杞擔心不吉利不願意去他兩府上休養,團哥兒的夫人王氏就把仁杞和壽姐兒接到了自己府上,盡心照顧自己的婆婆,也好讓團哥兒在外放心。
在老國公的監督安排下,水墨丹青就上路去江南讀書了,團哥兒在兩個弟弟走後一個月回了京中,給老國公請了安,一起用了早膳後,才回到自己家裡,梳洗了一下,就去工部報道了,仁杞看團哥兒回來了,自己的病也好了,就讓王氏好好照顧團哥兒和孩子,也好好保養自己的身子,爭取再趁著年輕,生幾個孩子,給旺哥兒找個伴兒,王氏挽留不住,就親自送仁杞回府,才轉身回家了。
“母親回來了。”川哥兒的媳婦周氏端了杯水給仁杞。
“你們都坐著吧,我老啦,眼神不好,你們站著啊,就把我的光擋著啦,坐著跟我說說話吧。”按照團哥兒當時的規矩,新媳婦要住滿一個月才能離開定國公府,出去單過。“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她沒難為你們吧。”
“母親說笑了,夫人作為嫡母,怎麼會為難我們這些兒媳婦。”孫氏笑著說道。
“行啦,我在她手底下討了這麼多年的生活,她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明白的很,你們就不要安慰我啦,我院子裡的兩個嬤嬤都是看人看老了的,你們幾個進口的食物她都仔細盯著呢,不會讓夫人趁機做了手腳的,你們再忍忍,過幾天就滿月了,離開的日子是早就定了,家裡這兩日也已經清好了,好日子就要到了。”仁杞笑著拍拍兩個兒媳婦的手說道,“我沒什麼要求,日子啊也是你們和自己的夫君自己過,不管是老大家裡,還是你們家裡,我都不會去討你們的嫌,插在你們之間,你們過好自己的日子,我以後老啦,自有自己的安排。”
“母親您別這麼說,”周氏是個開朗性子,比孫氏會來事些,“這給您盡孝的事情,我是還沒嫁進來的時候,相公就去府上和我爹孃說清楚了的,以後是肯定不會放著您一個人在這府上的。”
“相公也和媳婦說清楚了的,媳婦沒有意見。”孫氏話少,簡練的說著。
“好啦,你們好好的,我的兒子啊,以後就交給你們兩個了。”仁杞雖然在古代過了這麼久,可是也因為在現代長大的原因,沒想過要婆媳同住一個屋簷下,自己很久以前就打算好了,等孩子們都成了家,就自己搬到鄉下莊子上養老,有需要的話,就在鄉下給兒子們帶帶孩子,除非是要去給媳婦們照顧做月子,其他時候就好好一個人過。仁杞上輩子,是看著職場中的人的臉色過日子,這輩子是看著府裡的正主們的臉色過日子,不想以後去了兒子的家中,還要顧及媳婦的臉色,讓兒子不好過,自己也覺得累得慌。自然啦,碰上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