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後算賬也不遲啊,再說了不直接在官面上解決,對陛下更有利些,畢竟再怎麼說文國公當初還是先帝的顧命大臣啊。”國舅想了想說到。
“朕考慮考慮,舅舅若是沒什麼事情就回去吧,朕還有軍情沒有看完。”武帝沒有馬上答應,還是有些猶豫。
“微臣告退。”國舅沒再多說,行了一禮退了出去。武帝考慮良久,決定先看看朝中的情形和江南的戰局再說,若是真的要拖上一年半載的,就只能像國舅說的那樣,留下性命了。
“婆婆,媳婦求求您了,我父親他年紀不小了,如今已經在牢裡呆了將近一年了,求您和公公救救我父親吧。”夫人又一次在老夫人的屋裡哭訴著。
“不是我不想啊,這件事情太敏感了,弄不好衛家也會有危險啊,能保住你一個已經實屬勉強了。”老夫人還是不願意的拒絕了,夫人想著自己這已經都是第七回求老夫人了,前兩次自己為了表決心還不顧面子,跪在老夫人的屋前,結果還是沒有答應自己的請求,這次心裡算是已經徹底絕望了,沒再多說,而是讓人套車回了孃家。
“這都快過去一年,父親還沒有訊息嗎?”夫人回了孃家拉著母親詢問。
“上個月只列出了你父親他們的功過書,具體的判決還不知道呢。”鍾夫人覺得自己快要被耗死了,希望快點給個了斷。
“女兒用了一切辦法,今天又去求了婆婆,可是婆婆還是一口回絕了。”夫人看著自己母親蒼老的面孔說到。
“算了…保住你一個也好。”鍾夫人心中也充滿了絕望。
“不過,聽了老夫人的話,女兒到是零時想了個法子,咱們可以讓壽姐兒嫁到咱家來。”夫人看著鍾夫人的眼睛說道。
“這…按理來說,念姐兒應該更合適些才是。”鍾夫人聽了夫人的建議,有些猶豫。
“母親說笑了,如今陛下的嫡長子和念姐兒只差了兩歲,正登對的一對,母親還是不要妄想的好。”夫人聽了母親的話,覺得母親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挑三揀四不說,還有些痴心妄想。
“你…可壽姐兒只是個庶出,根本就配不上咱們家的嫡子。”鍾夫人還是有些不甘心。
“配庶子也罷,只要婚事定下,老國公為了不讓壽姐兒成望門寡婦,必然會去求陛下放鍾家一條生路,到時候母親再讓露姐兒吹吹枕邊風不就成了。”夫人無所謂的說著。
“這也確實是個法子。”鍾夫人點點頭,覺得可行。
“只一點,還請母親記住女兒的苦,別善待了歹人。”夫人咬著牙一字一字的說著,想著不僅可以折磨仁杞的女兒,還能以此為要挾折磨仁杞,就忍不住心中的痛快,鍾夫人看著自己女兒的樣子,知道說什麼都沒用,就沒再多言。
“過兩天還請母親過來取壽姐兒的生辰八字。”夫人說完就起身走了。
第三天鍾夫人如約去了定國公府,求了求老夫人,老夫人還是敷衍的答應著,鍾夫人無奈定下了注意,就去了夫人的屋裡,悄悄的拿著壽姐兒的生辰八字離開了。
因為在國喪期內,新皇監管嚴格,連妓院都被勒令關門歇業,所以沒有官媒敢給文國公家測八字,鍾夫人託了好多人,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官媒,還是因為她欠了文國公家的恩情,才無奈答應了這砍頭的事情,她偷偷找了人測了八字,然後把寫有兩人生辰八字的紅紙給了鍾家,到了這時候了,除了大吉也不允許有別的字樣了。就這樣婚事的問名就過了,鍾夫人不敢懈怠,當天回去點齊了東西,第二天一大早就派人敲鑼打鼓帶著聘禮去了定國公府,一時間鬧得人人皆知。
“老爺,不好了,不好了。”老管家慌慌張張的跑進了正院。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啊,正吃著早飯呢。”老夫人有些抱怨。
“老爺,鍾家帶著聘禮和四小姐的生辰八字來下聘禮了。”老管家不敢停頓,一口氣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所有人聽了管家的話驚呆了。
“是媳婦私自做主,把壽姐兒許給了我孃家。”夫人見沒必要再隱瞞,直接說道。
“怎麼回事!你居然不經過我們同意就私自定下了壽姐兒的婚事!”老夫人生氣的痛罵夫人。幾個小的孩子被老國公遣了出去,只留下了仁杞和嶽哥兒。
“媳婦也是被逼的,若是不這樣做,公公和婆婆也不願意幫媳婦救我孃家。”夫人不覺有錯。“若是公公婆婆忍心看著壽姐兒小小年紀就要受望門寡的痛苦,兒媳也無話可說。”
“到了如今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