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玉和劉裳悅兩人出了宴會廳,一路跟著夏君凰,見她去了洗手間後就一個守著,一個去了前臺將提前存放在那裡的東西取了出來。
那東西用一個黑色的禮盒裝著,讓人看不到裡面的東西,只以為是什麼禮物。
劉裳悅帶著東西回到洗手間門口長長的過道上,走到賀蘭玉的身邊就將東西開啟了。
只見那黑色的禮盒裡赫然擺放著兩個特意定做的玻璃瓶,裡面不知名的液體足足裝了一升多,盒子裡還放著兩雙防腐手套,兩人先將手套帶上後才拿出了那兩個玻璃瓶子,將瓶子藏在了身後緊緊的握著,站在廁所門口等著夏君凰。
夏君凰在衛生間裡將兩人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當看到那玻璃瓶裡冒著氣泡的液體時,眸光劃過一抹殘忍的冷寒。
那透明的冒著氣泡的液體,分明就是硫酸!
夏君凰從洗手間走出來後,賀蘭玉和劉裳悅就圍了上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君凰,我們……我們是來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救救我們吧……”劉裳悅眸光真摯而希翼的看著夏君凰,儘管如此,還是無法完全遮掩她眼底深處的陰戾惡毒之意。
賀蘭玉同樣道歉道:“我們知道我們做錯了事情,可是當時我們也是鬼迷心竅才會跟習非雲一起,其實那件事情我們並沒有參與,那下藥的事情完全是習非雲想到的,我們明知道他要對付你卻沒有提前告訴你是我們不對,可是我們也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了,君凰,請你看在我們都已經死裡逃生過一次了,就放過我們吧?”
夏君凰神色淡漠的看著兩人臉上虛假的歉意以及請求,黑亮的眸子深幽冷寒。
不知道為什麼,對上這樣的眸光,賀蘭玉和劉裳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雙眼睛明明黑亮,可是看久了卻總覺得深不可測,藏匿著一片黑色,詭異的黑中是漫無邊際的血色,陰風陣陣,讓人後背發麻。
兩人看到這裡,對視了一眼,怕生出意外來,決定速戰速決,反正這賤人看樣子是不打算醫治她們的,既然如此,她們也要讓她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想到這裡,兩人藏在身後的手同時動了。
扭開蓋子,在那刺鼻的味道散發在空氣中的瞬間,齊齊朝著夏君凰潑去。
正在這時,習閻瑾也趕到了,正好看到兩人將藏匿在身後的東西衝著夏君凰潑去,那飄散開來的味道,若隱若現的飄入了習閻瑾的鼻翼裡,讓他頓時臉色一變。
“小心!”
劉裳悅和賀蘭玉聽到身後傳來的提醒之音,心下一緊,手上的動作越發快速起來,惡狠狠的朝著夏君凰潑去。
夏君凰早就知道兩人手裡藏著硫酸,自然不可能沒有準備,她離兩人雖然不遠但是也不算太近,足足隔了三步的距離,這點距離足夠她閃身避開。
幾乎在習閻瑾脫口而出時,夏君凰就迅速側身避過了兩人的攻擊,那刺鼻的液體擦著她的衣角潑在了地上,還有一股液體則潑在了剛從洗手間裡走出來的某個貴婦手上。
瞬間腐蝕的灼痛讓那人發出了一道淒厲的慘叫。
“啊!……好痛好痛……”
那貴婦瞬間抱著手臂大叫起來,可是發現她用手去摸手臂的手掌也沾染了腐蝕的液體,跟著一起灼熱起來,越發叫的驚恐而淒厲。
那慘叫幾乎讓整個一樓都震了震。
大堂裡的工作人員紛紛尋聲而去,就連在宴會廳裡參加婚禮的人,也有一些聽到了那淒厲的慘叫,站起身走了出去。
聽到那聲慘叫,季幽月的妖華陰邪的眸光瞬間陰沉了下來,劃過一抹駭人的陰戾,直接站起身離開了席位。
季中易和張裕見他臉色如此駭人,就知道是出事了,也連忙跟了去,張家的人見此也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起身跟上。
許子傾也在同一時間聽到了那聲慘叫,看著季幽月起身,他就知道這件事或許跟夏君凰有關係,想到這裡,優雅的起身離開了坐席,那身姿矜貴雍容,可是氣息卻多了一絲駭人的冰寒。
正在敬酒的許子燁看到季幽月和許子傾都離開了坐席,眸底閃過一絲疑惑,隨即想到夏君凰,臉色一變,猜想是不是出什麼事了,直接丟下蘇煙棋就大步朝著幾人追了去。
蘇煙棋見許子燁突然轉身離開,心下一緊,連忙一邊叫他一邊追了去:“子燁!你去哪?等等我……”
這下子,隨著新郎的突然離開,所有人都愣住了,又想到剛才突然離開的季老和張老等人,猜測著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也紛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