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也是在門剛好開啟時被咬了手臂上的肉,才險險逃了出來。”
男人講了一堆,雖然夏君凰和習閻瑾沒有親眼所見,卻不會覺得難以想象,儘管這些異能僱傭兵並沒有與他們一路,可是兩路人馬路上所遇所見可以說是極為相似,只除了遇上的東西不一樣。
“墨熔他們呢?”習閻瑾開口詢問道。
男人一愣,隨即道:“他們沒和我們在一起,應該是去了另一個入口。”
因為他記得,他對身邊的人出手的時候,墨熔他們幾人也同樣踩著同伴的身體飛身而起,憑他們的本事,肯定是逃出蛇窟的。
習閻瑾聞言,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想到他和夏君凰一路走來什麼也沒遇到,便開口問道:“你一路過來有沒有再遇到什麼?”
那男人艱難的搖了搖頭道:“沒有,從進到這裡後我只遇到了你們。”
待男人說完,夏君凰見習閻瑾沒什麼想要問的了,抬劍乾淨利落的劃下,微淡的銀芒閃爍,赫然落在了男人的脖頸上,男人頓時瞳孔一縮,便沒了氣息。
而夏君凰也在一劍落定後,收回了赤霄劍,從回生谷的竹屋裡找了兩個可以裝水的葫蘆,蹲下身去。
習閻瑾親眼看著那把氣息陰寒的寶劍再次消失,隨即她的手裡多出兩個葫蘆,正想著她或許是空間異能者時,卻看到她突然蹲下了身,然後將其中一個葫蘆對準了那傭兵脖頸處驟然噴灑的血液,將那一股股殷紅的血液接入了葫蘆裡。
看到這一幕的習閻瑾,先是驚詫的一愣,隨即仿似明白了什麼般,那雙深邃冷酷的褐眸便被濃郁的晦暗和深沉所覆蓋。
那幽深如宇宙黑洞般叵測的褐色中,似是漂浮著一縷淺淺的,讓人難以察覺的憐惜。
這一刻,習閻瑾第一次有了一種名為好奇的情緒,他想知道她身上隱藏的秘密,想知道她那身不同尋常又神秘的身手,想知道那面對死亡時仍舊平靜冷漠的木然從何而來,想知道一個不過十六歲的孩子,究竟為什麼會如此冷血無情。
更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過去,怎樣的遭遇,才讓她如此冷靜的想到如果出不去,他們如何活下去,如何神色平靜的收集同類的鮮血,以此作為接下來活下去的食物。
他們一時半會兒根本出不去,也就是說他們會困在這裡一段時間,根據人體的機能,三天不吃東西,餓不死,尤其是他們這樣特殊的人,可若是沒有水的話,縱使是他們也無法存活。
三天,雖然他們有可能三天內出去,可是對於這個未知的可能,他不會賭,事實證明,她也不會賭,他們都是將所有危險第一時間扼殺在搖籃裡的人。
所以遇到了,一定會提前準備,只是他是因為從小槍彈雨淋,經歷過一次次死亡邊緣的掙扎,踏著無數鮮血和生命過來的,可是她呢?
如此面不改色的,將同類的血液儲存留作延續生命活下去的保障,需要多麼強大的心理?……
夏君凰見兩個葫蘆都裝滿了,這才站起身,順手丟了一個給神色深沉看不出情緒的習閻瑾,只清淺的道了一句:“走吧。”就抬步向著右邊那條路走了去。
習閻瑾抬手接過飛來的葫蘆,十多厘米高的葫蘆裡是滿滿的血液,周身亦有點點血跡,葫蘆口被木塞子塞著都能聞到一股讓人胃液湧動的腥味。
可是夏君凰不為所動,習閻瑾同樣不為所動,不過他卻握著那葫蘆,愣愣的站立了半響,眸光深邃,閃爍著點點幽深暗沉的光芒,好似什麼在那深邃的褐色裡凝結而出,在即將破土時又被深深的壓制下來,直到夏君凰的身影就快消失在轉角,才抬步,大步的跟了上去。
那素來高大殺伐、冷酷寒厲的背影,似是多了一分暖暖的氤氳氣息……
夏君凰順著甬道望去,眼底詫異,一路延伸的盡頭竟然是一座寬闊的金色大殿!
整座大殿金光閃閃,精美華麗,雕龍畫鳳衝入頂端的金色大柱,總共九根,分別分散在那中央碧綠的夜池旁,將那偌大的夜池包裹其中。
而那立於大殿正中央的夜池前端,盤踞著兩條浮雕巨龍,龍身纏繞,尖銳的龍爪自夜池邊凸出,兩張龍口裡分別吐著兩條淺淺的水流,淺綠透點盈盈光芒的水流流淌在夜池,明明有流水在緩緩的流動,可是那池子裡的水只是齊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滿溢。
至於水裡,池水底下一片綠熒,什麼也沒有……
而夜池的後方正殿之上坐落著一把金燦燦的雕龍大椅,那刺眼的光芒就好似無上的權力,帶著濃重權欲氣息。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