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凰你死了心吧!你要殺要剮就衝著我來,想要離間我們母子的感情讓我痛苦,你做夢吧!”
信誓旦旦的賀蘭素媛並沒有看到懷裡的習非雲,猩紅的眼睛裡除了受到驚嚇的恐懼外也逐漸爬上了一絲可怕的陰絕。
此時此刻,習非雲滿腦子都是血腥,都是賀蘭素媛和夏君凰說的話,一想到自己就要被砍斷雙手雙腳,被割去耳朵,挖去眼珠子,就覺得靈魂都跟著震痛。
若是沒有體會過被砍斷手臂和割了舌頭的痛苦,他或許不會這麼怕,可正因為體會過,才會由此產生心魔,才會將他心中的害怕無限放大,從而失了神智。
夏君凰將習非雲眼神的變化看在眼裡,聽了賀蘭素媛異常自信的話以後,似笑非笑的出聲道:“是嗎?”
幾乎在她話音剛剛落下的一瞬,賀蘭素媛就覺得腹部驟然一痛,極為震驚而錯愕的低頭看去,就見習非雲手握著匕首,而匕首的另外一端鋒利的刀刃則盡數沒入了她的腹部,蔓延開層層血色,那血色極為豔麗,不但染紅了她的眼,還灼燒了她的心。
“怎……怎麼會這樣……”賀蘭素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隨後困難的移動眼睛,看向了驚慌失措又顯得神色詭異的習非雲,艱難的出聲:“為什……麼?我……我是你……媽媽啊……”
“不……我不要受到那麼殘酷的對待……我不想斷手斷腳……媽……我好痛……不想再痛了……你……你那麼疼我……一定會願意為我死的……對不對?對不對……”
習非雲整個人幾乎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拼命的咿咿呀呀的喊叫著,心中不斷的說著話,可是因為舌頭被割,出口的聲音聽在眾人的耳裡卻是一陣啊啊啊的叫聲。
可是賀蘭素媛卻聽明白了習非雲的意思,頓時一口血吐了出來,盡數噴灑在了習非雲的臉上,將他本就被血色覆蓋的臉越發染得不見一絲雪白,全數成了殷紅的豔麗。
“我……後……悔……”
賀蘭素媛瞪大了雙眼困難的一字一頓說著,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就徹底的斷了氣。
與其說她是被習非雲殺死的,不如說她是被習非雲氣死的,因為那匕首送入了她的腹部,她不會這麼快就死去,至少也能等上一兩分鐘的時間,可是卻不過幾十秒就活生生的被氣死的,那雙眼睛到死都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習非雲。
她後悔了,後悔從小那麼寵愛習非雲這個兒子,後悔將習非雲當成心中唯一的寶,當成命來疼愛,這就是她的命,她的寶,她視為一生的人所帶給她的痛,這痛滲入靈魂,其中的痛苦哪怕是這世間最殘忍最痛苦的刑罰也無法比擬的,這是心痛,這是靈魂深處散發出的哀鳴。
夏君凰看著致死都死不瞑目的賀蘭素媛,這樣的痛才是最適合她的,由自己從小呵護長大的寶貝,自己視為生命的寶貝親手給自己一刀,才是對賀蘭素媛最殘酷,最痛苦的懲罰。
這比在賀蘭素媛身上割上一萬刀還要讓她痛苦。
而習非雲,在就在將刀子送入自己親身母親身體裡的時候就已經徹底的瘋魔了,在賀蘭素媛死後,他瘋狂的大笑著,衝著夏君凰啊啊啊的直叫,似乎在說。
“我殺了她了……我已經殺了她了……你說過不會這樣對我的……”
夏君凰冷冷的看著習非雲,對於習非雲,他還不值得她費力氣折磨。
“殺了。”
隨著夏君凰一道淡薄的令下,站在一旁的青年頓時舉起手裡的長刀,一刀就抹了習非雲的脖子,血花飛濺的同時,習非雲也徹底的倒下了。
至此,習閻瑾所有的親人全部死了,而曾經掌握華夏權勢的六大家族,除了季家和許家,其餘的四家也都不復存在了。
刺目的血腥流淌了滿地,季幽月摟著夏君凰轉身就走,這樣的血腥不適合孕婦多呆。
而夏君凰離開前,淡淡的道了一句:“屍體直接喂屋裡的喪屍。”
直到離開,都沒有多看不遠處木樁上綁著的半死不活的水蘭一眼,而對於眼前發生的一切,水蘭雖然隱隱間都看在了眼裡,卻沒有絲毫的力氣多說一句。
心中卻想著,她還是看錯了,這一世重生的夏君凰,她不僅擁有了末世人該有的殘酷和血腥,根本就是一個沒有了感情的魔鬼,血腥、殘酷、狠戾,一切一切陰暗狠辣的詞都在她身上一一呈現。
這幾個月她想過要自殺的,可是沒有一次成功過,也因此,她心中充滿了仇恨,恨不能活剮了夏君凰,可是這一刻,看到眼前的一幕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