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們住的房屋雖然還算可以,可是整個房子都是樹木搭建的,地面也是一根根木頭拼接起來的,那木頭並沒有打磨過,雖然平時行走起來沒什麼,可是在沒有任何東西保護的情況下,面板直接接觸,是很容易被木頭上的木刺傷到的,更何況是猛然倒地的衝擊……
習非雲連忙扶起賀蘭素媛,在看到她慘白的臉上扎滿了大大小小的木刺和木屑時,眸色一變,慌亂道:“快……醫生……醫生!”
習家淮和習柏青也被眼前看到的畫面嚇到了,聽到習非雲的大叫,習家淮連忙對著習柏青交代道:“快去叫醫生!”
“噢……好……好的……”
習柏青也被嚇的不清,恍恍惚惚的應著,連忙轉身跑出了屋子直奔醫療室。
“媽……媽媽你醒醒……”習非雲搖晃著賀蘭素媛,這還是他記事以來,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親如此脆弱,如此的……悽慘……
只見那張原本比同齡人要白皙滑嫩的臉失去了血色,慘白一片,眉頭緊緊的蹙起,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痛的,整張臉可見的肌膚全都扎滿了大大小小的木屑和木刺,出現一個個血洞,顯得異常觸目驚心,甚至驚悚可怖。
那些木屑和木刺全都鑲砌進了她臉上的肌膚上,額頭,鼻子,臉頰,下巴,到處都是血,而血水裡則或深或淺,或直立或橫臥的鑲砌著一根根粗細不一,大小不一的目刺和木屑,還沾染了許多灰塵。
在這樣艱辛的生存環境下,根本沒有精密的儀器,完全消除她臉色坑坑窪窪密佈的木屑和木刺,也沒有辦法完全修復這些東西帶來的傷痕。
就算人工處理,也不可能將她臉上的木屑和木刺徹底踢出乾淨,不難想象,她這張臉是徹底的毀了。
習家淮緊促著眉,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眼,不得不說賀蘭素媛現在這張臉,實在太過驚悚駭人,讓他根本不敢直視。
而沒走多遠的習閻瑾,在聽到身後的驚叫時,看著身邊的夏君凰,眸底浮現一抹濃濃的寵溺:“又被你氣暈一個。”
夏君凰笑了笑:“不止如此。”
習閻瑾眉梢微動,對於夏君凰淡笑的打著啞謎,也沒多問,如刀般平直的唇微微牽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夏君凰側頭看著一路跑遠的習柏青,又看了一眼習家淮房間裡的情景,唇角的笑意冷厲而殘酷。
剛才就在習非雲要伸手扶住賀蘭素媛的時候,是她暗中束縛了習非雲的動作,讓他生生的錯失了扶住賀蘭素媛的機會,也是她讓地上的木屑和木刺在賀蘭素媛臨近地面的時候,全都集中在了她臉部的範圍。
賀蘭素媛以為三個耳光就算了?怎麼也得留下一個深刻的痕跡,讓她牢牢的記住這份痛苦。
而這只是開始。
天色雖然昏暗了,可正是吃完飯的時間,四周經過的人不少,在見到夏君凰和習閻瑾的時候,就紛紛行注目禮了。
接著還不等他們再提步行走,就聽到了一道道驚呼聲,因為那房屋的門並沒有關,所以離的近的都聽得清楚,似乎是習首領的母親出事了,不過看到夏君凰和習閻瑾兩人一路緩步而行,絲毫沒有理會身後的驚呼聲,都覺得甚是奇怪。
但還來不及多想,就聽到有人驚聲叫嚷著找醫生,然後就見習首領的父親跑了,一個個被這一幕幕弄得一愣一愣的。
又看了看並沒有停下腳步,或者有所反應的夏君凰和習閻瑾,眼眸裡頓時溢位了濃濃的疑惑,心中也不斷的猜測起來。
接著就是一個傳一個,幾乎習柏青醫生都還沒有找來,基地的人就知道他們那裡發生了事情。
一兩個小時的時間,經過多番傳話,最開始的原始版本也被改了無數個版本,傳到最後的結論變成了,王與習首領晚飯時出現在習首領親人的房間裡,疑似發生了爭執,習首領一怒之下就把自己的親人給打了,上演了一回真實版的衝冠一怒為紅顏……
甚至是連前兩天習非雲被揹著出了辦公室的事情,也都找到了答案,傳成了習閻瑾衝冠一怒為紅顏的英勇事蹟之一……
對於這一則傳言,基地的人都將信將疑了,畢竟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有些讓人看不清猜不透,一會兒是優待公告,一會兒是習非雲怒及攻心吐血昏迷,一會兒又是賀蘭素媛吐血昏迷。
甚至聽醫務人員那打探來的訊息說,似乎賀蘭素媛昏倒的時候臉朝地,被地上的木屑和木刺扎的滿臉都是,徹底的毀了容。
而這兩件事情發生的時候,夏君凰和習閻瑾兩人都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