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悸病幾乎沒有再復發過了,雖然人也已經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但是卻養下了嬌縱蠻橫的脾氣來。
這時楚千尋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跪在一側的沈七七拉了拉衣角,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
沈七七想過了,一群人在這裡爭來爭去,還不是糾結於她是不是處子的問題,剛才聽太夫人這麼一說,她也終於明白了個大概。原來這裡所說的驗身並不像她想象中的拉進暗房,扒衣褪褲那般野蠻,而是用藥試之,雖然這其中是否有科學根據,她還不得而知。但是既然她楚如畫敢去試,自己又為何不敢呢?
試了之後不但還自己清白之身,也能替秋大哥洗脫嫌疑,豈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想到這裡沈七七不由得微微一笑,依舊跪著的她又低頭福了一禮,“太夫人,本是奴婢糊塗了,不知這驗身一事是這般所為,所以真是驚擾了太夫人及眾位夫人,現在奴婢願意一試。”
沈七七說罷,也沒等太夫人點頭,她便起身邁著碎步向餘媽媽走去,模仿著楚如畫先前的動作,邊走還邊挽起了手臂上的衣衫,她這一舉動,使在場的眾人均愣住了,剛才是誰就是死,甚至不惜用瓦片抵著喉嚨相脅,就是不願意驗身,何來又為何轉變得如何之快?大家都有點暈,包括楚千尋。
餘媽媽看了看太夫人,遲疑著,不知道是該驗還是不該驗。
太夫人點點頭,“給她驗吧。”
餘媽媽應著,便如剛才一樣如法炮製,開啟層層封著的罐子,用勺子盛出藥血,倒在了沈七七光滑的手臂上。
等待時間的間隙,沈七七偷眼瞄著在場的眾人,太夫人頭髮銀白,卻面板緊緻,端坐在那裡,靜謐得如觀菩薩一般;三位夫人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麼端倪;夏洛洛和楚如畫自然是似笑非笑,一副等看好戲之態;只有楚千尋,秋季,還嘉兒的臉上,她才能看到為她憂心的緊張。
沈七七抬眼看著楚千尋,似是在問,“你緊張?”
楚千尋不點頭也不搖頭,裝做什麼都沒看懂一般,將眼神移向了別處。
這時餘媽媽在一邊提醒,“時間到了。”
沈七七也是心中一緊,低頭看攤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幾滴藥血,確實還牢牢地臥在那裡。但是她不知道,若是如楚如畫一樣,將手臂掉轉,血藥還能否與面板粘在一起死,所以她只是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並沒有掉轉手臂。
夏洛洛眼見於此,差點笑出聲來,只是顧及於楚千尋的感受,而在極力控制。楚如畫可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咯咯笑了起來,“大家看見了吧?她不敢把手臂掉轉過來。”
眾人都沒說話,只是都死死要注意著她的手臂。
楚千尋瞪了如畫一眼,又轉頭說道:“七七,掉下來也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嗎?”沈七七認真地看著他。
楚千尋也看著她的眼睛,認真地點了點頭,重重地說道:“真的沒有關係。”
一時間沈七七的眼角溼霧濛濛,含著哭腔說道:“可是我在意。”
楚千尋一愣,待要說話,卻見沈七七已經笑了起來,並且快速地將手臂掉轉,血藥朝下。
這時嘉兒歡撥出聲,“血藥沒有掉下,沒有掉下來!”
沈七七莞爾一笑,“當然不會掉。”說罷還示威一般的瞟了夏洛洛一眼,只見她已經氣得臉色發青,瑟瑟發抖了。而楚如畫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了頭腦,真看著夏洛洛小聲的嘟囔著:“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啊!”
夏洛洛望著沈七七手臂上沾著的那一片殷紅,心下開始琢磨,她沈七七怎麼可能還是姑娘身子呢,她已經不止一次看見沈七七從二表哥的床上爬下來,而且衣衫不整,何況他們又一起出遊那麼多天,若說沈七七還是個姑娘身子,她真是無法相信。
可是她又不敢質疑這藥的真假,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想陷害沈七七,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讓她在太夫人面前威信大增,而二表哥也將對她更加疼愛了吧?
正文 第八十五節:荷包
轉念間,夏洛洛又把目光投向了楚千尋,只見他那張迷人俊朗的臉上無過多的表情,更是沒有多看自己一眼,而是目光似乎一直在圍著沈七七打轉,心中不由得又是委屈,又是怨恨,心中想著:“表哥啊,表哥,你怎麼就不解洛洛的一片真情呢?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明白呢?”
這正所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楚千尋的一顆心都系在了沈七七身上,哪還顧得上眼前這位對他又愛又恨的痴情女子呢!只見他命人匆匆忙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