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有限。
“荼白的荷包到是少見,花樣也細緻,三娘真是用心了。”不知什麼時候孟奇珍坐了過來,取了相思手裡的荷包仔細看過,又大聲讚歎道。
相思自知自己的斤兩,她對刺繡並無天份,全是想著勤能補拙,尤其是這輩子為了磨練她那個性子便壓下耐心來刺繡練字,在刺繡一道上就只能算針腳嚴密罷了。
“三姐姐就是笑我,明明在座的姐姐都比我繡的好,還哄我開心。”相思不願出頭,也知道孟奇珍真心欣賞並無壞心,便嗔怪的一把奪過荷包不好意思道。
這次來暖閣的姑娘家有不少與相思年紀相仿的,大家又都沒有過節,相思又與大房格外親近,所以再不可能出現相思前世遇到的冷落甚至譏笑,畢竟在座大多還是孟辛桐親自請來的,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孟辛桐交好的基本人品還是有保證的。
姑娘們也不會去嫉妒一個九歲的孩子,不少人湊過來也跟著打趣,到將相思的臉皮真的說紅了。
孟若飴看著手邊出自自家丫頭的刺繡炕屏,忍住砸爛的衝動,明明她的東西要比那個死丫頭的好的多,就因為相思與大房走的近,到被這麼追捧起來,這些人可真夠虛偽的。
看來,梅姨娘果然沒說錯,母親就不該有兩個孩子,相思又不是男孩子將來不可能給她撐腰,留著相思日後也不過是和自己爭奪嫁妝。可是憑什麼,自己比這個死丫頭要早出生,母親的東西本來就該是自己的,若是沒有了相思,大房又只喜歡嫡出,那麼現在被眾人圍上的只有自己,大房那些值錢的東西自然也會給她,而不是讓這個不被期待的孩子佔盡了好處。
孟若飴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為什麼當初這丫頭從馬車上摔下去沒有摔死,為什麼匪寇沒將這死丫頭弄死,甚至後來病重都沒要了這丫頭的命!命可真硬!若是相思不在了就好了,指不定母親還能生出一個弟弟,就算生不出來她也會變成孟家二房唯一的嫡出。
“這樣也好,留在大姐姐身邊總好過在家裡惹祖母,母親,父親生氣的好。”孟若飴似是壓低聲音自言自語,只坐她身邊的人卻通通都聽見了。
暖閣裡熱乎乎的,大家鬧騰了一天也算是累了,大概因為都是平日交好的姑娘們,相思並沒有看見上輩子嫁人後見過的那種勾心鬥角,就算言語間有不對付的姑娘,大多也都被人勸住帶往別的話題,因著誰都不想得罪孟辛桐失去以後相聚的機會。到底還都是未出閣的女孩子們,又大多是家中嫡出,後院相對規矩,那些相思印象中下三濫的陰謀到是一個都沒碰見,算是舒舒服服順順當當的過完了這一天。
“過些日子我想去馬場跑馬,你與你家大姐姐一同來,好不好,我請你吃好吃的。”孟奇珍起身準備告辭,拉著相思哄騙道。
誠平伯府自從得罪了曾經的寵妃,如今的太后孃家後就一直無權無官,閒散度日,到將家裡的姑娘小子養出一份不拘小節來。孟博良是長兄還好有所收斂,孟奇珍這個瘋丫頭從小就喜歡往外跑,還特別喜歡做一些男子喜愛的遊戲,跑馬便是其中一項。不過好在陳國雖然注重男女大妨卻也不禁一同遊玩,甚至京都這些年都在流行擊鞠,孟高鵬就是其中一個愛好者,大多的錢財都砸在了裡頭。
“去那兒做什麼,吃了一嘴巴的灰,就看你一人玩的開心,沒趣沒趣!”何淑瑤嘟起嘴,拉過相思道:“不如咱們去近郊賞秋,塵惜上次不是說想要收集什麼枯葉,咱們一同去看看?”
“呀呀呀,可別搞那些什麼斯文的事情,憋還能憋死了,姑奶奶我求求你了,若是你們不陪我去我娘是絕不會讓我一個人跑馬的,就當看我可憐,行與不行?”孟奇珍甩甩手,抱住何淑瑤與相思就苦苦哀求道。
相思做不得主,便抿嘴樂著也不應下。
“咱們可說的都不算,這事兒總要向我母親報備,你們扯著三娘也沒用。”孟辛桐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孟奇珍見著孟辛桐似笑非笑,便知她一直在看自己的熱鬧,惱羞之下便又去扯了孟辛桐玩鬧。
誰知這會子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下雪了!”
屋裡笑鬧的女孩子們紛紛都跑到視窗門外,相思從孟塵惜身邊擠了出來抬頭望去,就見那一片片如同鵝毛般的雪片揚揚而下,輕輕的落在院中的各個角落。相思輕輕一哈氣,白霧輕繞,當真是冷了。
“哎呀!下雪了我還怎麼去跑馬啊!”孟奇珍突然站在相思身後怪叫一聲,女孩子們頓了頓,鬨然而笑。
相思漸漸露出了一個愉悅的笑意,被孟塵惜拉著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