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舉動,又怕她這麼走出去讓人瞧見不好,就走上前將她攙扶了回來。
“我明明聽見鈴聲,你們可有聽見?”相思疑惑的詢問身邊的人道。
只可惜門口那麼多人,居然出了她一人聽見的都沒有。
相思往府裡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往門外瞧去,果然什麼都沒有。
“真是奇怪了……”
定安伯府的大門緩緩關閉,周圍寂靜無聲,連個路過的行人都沒有。又過了好半天,才有個一身荼白的少年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公子,咱們還是快些走吧,不然就趕不及面聖了。”
陌籬就好似沒聽見身邊小廝的規勸,他將定安伯的大門盯了好一會兒,才摸向自己腰間的佩玉,佩玉下除了一段青穗外還掛著一隻如同他馬車四角上掛著的袖珍尋蹤鈴。
“公子……您要是有什麼事,回來說不好麼?”爾西覺著,他自從跟著伺候陌籬公子開始,那簡直就是操碎了心。
陌籬二話沒說,深深看了定安伯大門一眼轉身踏步而去。爾西只好快步跟在其後,生怕就被丟在哪條街市了。
主僕二人出了巷口,自家的馬車就停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陌籬上了馬車,爾西立刻吩咐馬車駛向皇宮,而後從箱子裡取出今兒要穿的衣物搭配的佩飾,今兒他家主子出門居然還穿著舊衣呢!
陌籬的馬車飛快的馳騁在街市之間,連趕是趕才趕到皇宮的正門,門口一早就有老太監專門在門口候著,脖子伸得老長就為了等這位聖上親自要見的後生,可誰知左等等不來右等等不來,直等到大門將閉,才看著這位的馬車大搖大擺的停在眼前。
老太監原先還有些氣惱,只覺著這驍勇大將軍的後人太過拿喬,可等著馬車門開,那惹了一身黃梅花瓣的少年戴著翡翠的玉冠款款而下的時候,老太監居然除了躬身相迎其餘的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類似家宴的這種宴席,大陳國都有慣例,往往男女都在一座大殿,只是座位不同,也坐不到一處,一般女眷坐與左手,男子坐與右手,可兩兩相望卻不能交頭接耳。用來會客的大殿建造與高山之間,說是大殿更似登天仙台,整個大殿由三座平臺組成,之間有階梯銜接,有頂無壁,按照品級爵位的高低變化分別坐在不同的平臺。皇權至高無上自然坐在大殿之頂,其餘諸侯藩王則坐在下一階梯的平臺,再往下才是一些授勳的伯爵官員之類的。
陌籬什麼品級都沒有,頂多算是個將軍遺孤,他站在山底迴廊之上,仰視那三座建造輝煌的平臺,心微微顫抖,又是緊張又是激動。今晚來的這些人當中定有知道他父母死因的知情人,指不定還有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劊子手,這些都將是他日後一個一個親手破解的謎團。
“聖上宣驍勇將軍之子陌籬覲見!”
太監的聲音立刻迴盪在這一座修建精美的宮殿之間,就彷彿為了應和那一聲聲宣召,從大殿的頂上開始一盞盞燈火被點起,猶如一條火龍盤旋而下直到陌籬所站的迴廊。
“趕緊的,上去回話吧!”領著他的老太監就跟剛找著自己的聲音一樣,他推了一把陌籬道:“記著,今兒是個喜慶的日子,可別哭喪著臉。”
陌籬踉蹌了兩步,頭也沒回,只他自母親去了之後臉上就再難浮現真誠笑意,然今日不同往日,要是不笑還罷若是笑了還讓聖上覺著虛情假意……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公子!公子,喝點酒壯壯膽子!”也不知爾西從哪裡掏出一小壺梨花白,他跟在陌籬身邊給他倒了一杯道:“無論如何可千萬別露怯!”
陌籬想了想,最終在踩上第一層階梯的時候,將爾西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一股子溫暖立刻席捲了全身。這種酒的滋味,陌籬從來都沒品過,一杯下肚似乎總覺不滿,於是他便連喝三杯這才一步步走上了階梯。
“聖上宣驍勇將軍之子陌籬覲見!!”
三座平臺,每座之上都坐滿了一桌桌的達官貴人,這其中有文官又武將,更有當年靠著軍功一步步奪得爵位的寒門子,驍勇大將軍的名號只要不是山村野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若是沒有這位將軍,陳國現在有沒有亡國還是兩回事。在場眾人只要不是驍勇大將軍的死敵,無人不心生哀痛,無人不驚歎惋惜,不過更多的,他們還是將目光放在了這個即將覲見的少年身上,也不知是一位如同他父親般文武雙全的好男兒,還是一位無父母管教的平庸少年。
陌籬就是需要頂著這麼多人的目光一步步走向頂端。
“居然這麼大陣勢……”孟奇珍坐在人群裡往向平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