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奇珍臉頰微紅,嗔道:“有你成婚的時候!”
“姐夫出門去了?你沒跟著一起?不擔心吶?”相思扳回一城,看著她笑道。
孟奇珍提到這個有些不大高興的說道:“誰知道他整日在忙些什麼,都是些江湖上的事情,我們女人家還是不參和的好。”
天宗門在燕州也有門人,葉明澈身為少主總是要去安撫許久不能回宗門的門人,這些人混跡三教九流,孟奇珍又是世家出來的女子,葉明澈自然不會想讓孟奇珍看到這些。
“反正他也不拘著你騎馬射箭,更不拘著你習武出門,你比起京都的女子要好上許多了。”相思安慰道。
孟奇珍果然露出喜色道:“這到是真的,甭說京都,就是燕州這裡的女子也很少出門,好在我嫁到了江湖人家,江湖兒女高裡來高裡去,誰還看中那些約束,總是要學男兒們那樣大塊吃肉大口喝酒,女子太扭捏了像什麼話。”
相思連連應聲,雖然孟奇珍說到這些有些過於得意,可她不得不承認孟奇珍說的有道理,權貴家裡的女子基本都拘在後院,學習的東西也都是為了將來要管理後院輔助夫君,可江湖上的女子就自由的多,她們只比武藝顯少論門第,多是看的上眼的就成婚,之後夫妻二人仗劍江湖,到也令人嚮往。
雖然江湖中也對女子有所約束,可對比後院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她們已經算是很自由了。
“以前在京都,我娘這個不讓我做,那個不許我弄,現在在夫家反倒沒人管了,人家還嫌我太拘謹了。”孟奇珍撇撇嘴道:“就是有些江湖的女子太外放了,甚至還有些不知廉恥。”
相思一聽這話,就知道恐怕有哪位江湖中的女俠看中了葉明澈,估計表白的有些直白,到讓身在世家的孟奇珍不大適應了。
“姐夫對你一心一意,你可不能為了旁人與姐夫生了間隙。”相思兩輩子看慣後院那些女人的手段,江湖兒女這樣直接的已經算是手段最低的了。
“我才不會,出嫁之前我娘可與我說了許多。”孟奇珍先是一樂而後暗淡下來道:“也不知道祖父他們怎麼樣了?”
“博良大哥那會兒悄悄回去,自然有了應對,雖然說是斷尾求生,但到底誠平伯府上只是損失了些錢財,還有官位,人能沒事的離開,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京都一直封鎖訊息,四叔公府上的事情也是他們逃出京都之後,才給陌籬他們傳了信,也多虧他們平日裡待人和善,又與京都的禁衛軍有幾分交情,丞相若是沒有良親王登基暫時還做不到面面俱到,所以誠平伯才能利用丞相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快一步找人離開京都。
“這我也知道,可是他們不想讓我擔心,給我寫信也多是報喜不報憂,我再傻也清楚,他們離開了京都,背井離鄉還要東躲西藏總是辛苦許多的。”孟奇珍原來還想將誠平伯府一家子弄迴天宗門,但她到底不是原先天真的她,只是略想過便放棄了,即便葉明澈有所表示她也沒有答應,她已經嫁給了葉家,平日裡寄些銀子過去已經算是了表孝心,但誠平伯府那麼多口人,真入了天宗門無論怎麼相處,誠平伯府都會低人一等,她那些叔伯們又都不是省油的燈,她實在不想自己和丈夫夾在中間難做。
相思與孟奇珍想的相似,外祖父一家還有大伯一家都遠在邊城,這些人生活的如何又會不會經歷胡人的攻城,他們都不會與她說,她平日裡除了寄些東西過去,到也真沒有旁的辦法。
“哎!左右這破世道咱們都還能活著,已經是大幸事了。”孟奇珍自己給自己打氣道:“總歸會有見面的一日。”
相思拉起孟奇珍的手,點點頭道:“我原先家中的老宅就在燕州,若是奇珍姐無事,不若我們去瞧瞧?”
孟奇珍立刻轉身拉著相思朝外走道:“那到是一定要去看看。”
都是孟家的姑娘,定安伯府以往都是靠著攀上誠平伯府認了同宗,才能慢慢走到今日,但是相思清楚,若是論起來他們頂多算是同鄉並沒相近的血緣。可燕州到底是孟家發源的地方,有是此時難得沒有亂的大城,出去逛逛總比悶在家裡胡思亂想的好。
兩個女子做上馬車又帶了幾個身懷絕技的女侍衛,這才一路逛遊著朝著孟家二房的祖宅跑去。
相思坐在馬車上,努力回憶起上輩子九歲前的經歷,有些地方還模糊能認得,有些卻早已忘卻在記憶深處。她與孟若飴一向不受寵,母親是個沒用的,所以哪怕兩輩子裡相思還能記起第一次與父親上街時,父親為她買的梅花糕。
只是再一次從街邊讓人買了幾塊梅花糕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