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啊,人怎麼都那麼慘,不都說是考試麼。”石榴沒見過一下子那麼多人都病歪歪的模樣,這種情形就跟看見疫病了似的。
“十年寒窗苦,一朝躍龍門。”相思感慨的說道:“能讀書的本就在少數,秋闈本就是過了秀才才有機會可以再考的,那人數更是少之又少,然而這當官的比起普通百姓來說簡直就是鳳毛菱角,所以他們就如同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可不要把命都捨出去麼?”
“那可不比上戰場要輕鬆。”石榴咂嘴說道。
“可不,這個鬧不好也是要死人的。”相思指著一個被抬出來的學子說道。
石榴先是惋惜的看了眼躺著的人,接著睜大了眼睛狂喜道:“姑娘!快看,陌公子出來了,咱們家大公子也出來了!”
相思下意識就湊到窗邊,果然孟霍然與陌籬一前一後走了出來,兩人都很疲倦但也不至於像其他人那樣半死不活的,好歹也都是有功夫的人,好的身體加上好的頭腦才可以勝人一籌。
“怎麼那個姓舒的女人又湊過去了!”石榴極度厭惡的說道,她再憨,對於姑娘的事情她也是很上心的。陌公子明明與她家姑娘兩情相悅,憑什麼冒出來這麼一位,又沒定親陌公子又不稀罕她,還整日老想著在陌公子跟前晃悠。
相思就見舒宛萱提著食籃站在門口,一開始興許也不是特意等候陌籬,只是見著陌籬出來,才忍不住走過去說了幾句。
離著太遠,相思也聽不見那個女人在說什麼,可是很快何淑瑤也走了過來,陰沉著臉對著孟霍然說了幾句,相思心中不悅皺起眉頭來。
“奴婢瞧著陌公子壓根沒有理會她,瞧她臉黑的。”石榴轉身撩開車窗對著隨性的一個護衛說了幾句,那護衛得了令就走過去迎接兩人。
陌籬正如石榴所說,對兩位姑娘的意思充耳不聞,只是帶著孟霍然繞過兩人就要在人群裡尋找郡主府的馬車。
“陌公子,我也是好心勸你,和孟相思那個女人混在一處絕對沒有好的結果,你師傅與伯母都相中了宛萱,你就不怕你不忠不孝影響仕途麼?”何淑瑤似乎壓根看不見孟霍然,只是焦急的站在陌籬背後說道。
孟霍然見陌籬隱隱已經有了不耐之色,乾脆轉頭對何淑瑤道:“你如此賣力,難不成是丞相許諾了你,只要陌籬願意答應丞相牽線的婚事,就將你嫁去肅寧侯府?”
“不過階下囚一個,有什麼資格與我說話?”何淑瑤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的羞辱道。
孟霍然不慌不忙,點點頭道:“也是,我與你當真不同,一家子為了榮華富貴都可以捨棄親人的人家,我又如何敢與你說話?”
陌籬怪孟霍然走的慢,側身就說道:“與她廢話什麼?今兒她父親能捨棄你母親,來日就能捨棄她,你何必與她置氣,不過是個傻子。”
“陌籬!你敢罵我?”何淑瑤氣得臉色發紅道。
舒宛萱見著好多人都看向她們,心裡一急,上前拉住何淑瑤道:“算了吧,既然他無情,你又何必為我煩憂?隨他去吧。”
“你就是太好心,才會讓孟相思那臭丫頭搶走你的心上人。”何淑瑤腦子一亂,乾脆道:“你不必退讓,難不成我們都會輸給那麼個有心機的女人?等著丞相將我嫁給晉元,非要讓他與這些斷了來往才好。”
“我到不知道,什麼時候丞相給我扯了這門門不當戶不對的親事。”莊晉元因著考場不同,便與陌籬他們錯開沒有一同出來,只是剛老遠見著人想要打招呼,就聽見這個女人在貢院門外敗壞他的名聲。
何淑瑤聽見他的聲音一喜,臉上一紅有些扭捏,聲音也比剛剛柔軟了許多道:“你出來了,餓不餓啊?身上累不累?”
莊晉元只覺著噁心,快步追上陌籬道:“你們怎麼惹上她了?”
“還不是因為你?人家專門在門口等著你呢。”孟霍然玩笑道。
莊晉元搓了搓胳膊,逃命似的往外跑。
“大哥!”舒宛萱見著人多,便閉了嘴看何淑瑤一人在外頭丟臉,等著舒家大公子從裡頭走出來,她才乖巧的迎了上去。
舒家大公子見著舒宛萱眼圈發紅,又見著陌籬的背景,心火上頭道:“是不是那小子又欺負你了?”
“沒有呢!你累不累,咱們趕緊回家吧,爹孃還等著你呢。”舒宛萱從籃子裡取了裝上清水的竹筒,遞給兄長。
舒家大公子狠狠瞪了陌籬他們一眼,就帶著舒宛萱回去了。
“這舒家大公子也是個腦子不好使的。”莊晉元本是回頭想看看何淑瑤走了沒有,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