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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綿羊,被家族獻祭給有兵有馬的軍閥。

當晚住在驛站,用晚飯的時候,墨竹忽然有個疑問,她道:“這驛館太小了,咱們的隨從住不下,不能在附近的縣衙上找個官家借宿一晚嗎?”袁家不是很牛掰嗎?讓當地官員想想辦法找個地方,公款吃喝不是難事吧。

袁克己怪異的的看她:“就他們,也配讓袁家用他們的東西。”

墨竹明白了,住驛館,用的是皇帝老子的物件,規格比用庶族的東西高檔多了。她哦了聲,繼續扒飯。關於士族們的思想,她得儘快搞明白,否則對以後的生存不利。不過,這個時代有一點還是好的,就是貌似男女之防不是很嚴。

吃完飯,最頭疼的睡覺問題擺在了面前。袁克己帶領墨竹到驛館最好的一間屋子,對她道:“你今晚睡這裡。”

“哦。”她心提到嗓子眼,晚上最容易出事,今早出發的時候,袁克己說要照顧她,不知道晚上要如何‘照顧’,可別告訴她,他想留下來跟她同住一屋。

袁克己指了指門外:“我就在外面,有動靜叫我。”

墨竹鬆了一口氣,還以為他會跟自己一起住。袁克己開門出去的時候,回眸怪怪的看她:“你不是以為我……”

她佯裝不解:“以為什麼?”

“沒什麼,好好休息。”

等袁克己走了,墨竹上床歇了,卻根本睡不著,不光是因為昨夜的事,更大的原因是袁克己就在門外,他才是不穩定因素。雖然自從那天之後,袁克己從沒表現過對她有興趣,但一想到兩人有過肌膚相親,她就打心眼膈應,巴不得趕緊嫁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期間醒醒睡睡,好不易熬到了天亮,墨竹開啟房門,看到袁克己歪在門外的椅子上,懷抱著佩刀,刀柄搭在肩膀上,垂著頭在打盹。

額前的碎髮散下來,隱隱遮著額頭,露出高挺的鼻樑和好看的嘴唇。

“哥!”墨竹喚他。

袁克己睜開眼睛,抬眸瞅著她:“睡的怎麼樣?”

“湊合,您呢?”

“湊合。”袁克己低頭把刀掛回腰帶上。

墨竹見廊上離他們不遠處有兩個隨從,她便道:“交給他們看守,您地方睡覺不好嗎?”袁克己頭也不抬的道:“我信不過他們。”

墨竹忽然想起,好像自從離開裴家就沒見過他身邊跟著親密的隨從,在酒肆的時候,他身邊還有兩個助紂為虐的幫兇:“你的貼身隨從呢?”

袁克己動作頓了頓,忽而一笑:“看到你我在酒肆裡的事,還能活著麼。”

“……”

他提了提蹀躞帶,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她:“所以,你不說,其他人不會知道。”

墨竹道:“表哥呢?他可是目睹了一切。”

袁克己挑挑眉:“他不會亂說的,裴家最好臉面,你讓他記得,他都會強迫自己忘記。”

墨竹心道,這麼說,裴家是嚴於律己的真正老牌貴族。而袁家……應該是士族裡比較奇葩的存在。

“哦,我懂了。”她微笑。

其實她不懂,這個世界的很多事情她都不懂。她現在只求不惹事,先安全的回到翠洲,老老實實的嫁人,把這輩子安全的過完。

陸路後,轉了水路,眾人分乘兩艘鉅艦,一路向翠洲方向。按照袁克己所說,再走兩天水路,就到袁家了。墨竹推測,他的意思可能是這道江是袁家勢力的分界線,下船後全是袁家的地盤了。她是見識過裴家的莊園的,周圍的山水全成了豪族的私產,真是叫人心驚。

吹著河風,墨竹感受到了久違的清涼,一直待在船板上吹風。夜風習習,看著兩岸經過的山巒的,像是怪獸的脊背。忽然想起課本里學過的文章,她不覺得悵然起來。

這時,聽到身後有響動,發現是袁克己出來了,她斂了斂髮絲,裝作沒看到他。

“就不怕掉河裡麼。”

“不怕,我會水。”她聲音平直的回道,不帶任何感情。

突然袁克己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把她向欄杆邊帶了一下,指著黑漆漆的江水道:“墨竹,你當初是真的想投河自盡嗎?”

“我、我不記得了。”她一陣眩暈,撥開他的胳膊,向後退了幾步:“怎麼這樣問?”

腦海裡浮現出寧檀嚴肅的臉,袁克己若有所思:“沒什麼,隨便問問。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也好,我不喜歡一不如意就要死要活的女人。你現在雖然也不討人喜歡,但肯定比以前強。”

她聽得彆扭,心道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