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眼神有些深沉。
“母親,母親……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蘇源搖了搖頭,“今個早上,貼身的奴婢叫她起床,結果就已經……”
“帶我去看看!”
蘇婍說的很決絕,蘇相的神色有些猶豫地看向殷末蕭,那深幽犀利的目光看得她一個冷戰,連推脫的話索性也不說了,直接行禮拜謝讓兩人進來。
殷末蕭按道理來說是蘇源的女婿,可這朝堂上當日的宿敵如今成了一家子,那種揮之不去的尷尬感令人窒息。
蘇相和殷末蕭之間,終究是有隔閡的。
隨行的奴才帶路,幾個熟悉的轉彎過後正是蘇夫人的別院。帝都五月,海棠花開的正盛,院子來來往往的丫鬟正忙著裝點靈堂,白晃晃的布料刺得人眼睛疼,與那簇簇團團的紅海棠相映襯,多麼諷刺。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花朵年年開,人卻不知道下一刻會去到哪裡……
屋子內,黑漆漆的棺材已經孤零零地擺在正中央,隱約其中躺著一個人,靜靜地躺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邊上哭的悽慘的丫鬟回頭,正看見蘇綺一步步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嗚咽著就撲過來——
“小姐,小姐,嗚嗚嗚嗚,你總算是回來了,你總算是回來了,夫人她,夫人她……夫人她不該死啊,夫人她不該死啊!”
“阿九,下去!哭哭啼啼地成什麼樣子!”
蘇源一聲呵斥,阿九縮著腦袋唯唯諾諾地應了一句,看著蘇綺的眼神有幾分不捨,終究還是退出了院子。
棺材內的蘇夫人依舊光彩如初,溫和的臉龐好似還有溫度那樣紅潤,觸手卻是一片冰冷。蘇綺嚇也似得縮回手,原來人死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冷的好似不是這個世界的溫度。
殷末蕭緊緊地攬著她的肩膀,旁若無人地在她發頂落下一吻,“堅強點,你母親肯定不願意看到你這幅模樣……”
蘇綺點了點頭,蘇夫人的銀釵上映出她的一張臉,悽愴慘敗,帶著萬分不可置信的神色……
前世她沒有見過母親,這世見到的母親居然只剩下一具冰冷的身體,造化弄人……
“姐姐,你回來了……”
一道輕然的聲音闖入,回眸,正看見院子裡,一道人影徐徐而來。那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裙,眉眼清秀,卻是與蘇綺沒有半分的相似。
她開口,聲音婉轉而縹緲,帶著幾分淡淡的悵然,眼神在蘇綺身上掃了掃,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