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醬!”
“百里世子向來獨居綺月湖,蘇蘇如何結識的他?”
奶奶的,逮著她不放對你有什麼好處了?
“打醬油的時候見過,愛信不信!”
圍觀群眾:“……”
這理由找得,還能再漫不經心一點麼?
殷末蕭淺笑,拉著蘇婍順勢又坐了下來,親暱地挽了挽她耳邊的碎髮,“蘇蘇無論說什麼,我自然都是相信的……”
蘇婍壓抑著身上一陣陣的雞皮疙瘩,索性偏過頭不聽他瞎逼逼,即便此刻在別人眼中看來,好像是她羞赧地朝著玥公子的懷裡偎了偎。
這時,一旁沉默許久的薛茗發話了——
“蘇妹妹好福氣,能得玥公子和洛少主這般喜愛……”
嗓音似吳儂軟語般清雅,雖說在別人聽來帶著些許的酸澀和羨慕。
不過這句話到是說的十分巧妙,腦子靈光的幾個人率先回過神來,那蘇姑娘不是說是洛少主的未婚妻子麼?怎麼現在又和玥公子擺弄出這般親暱的姿態?
一個翠衣的姑娘嗤之以鼻,率先打抱不平了,“玥公子洛少主皆是人中龍鳳,天縱之才,何必來傾慕這種朝三暮四有傷風化的女人?”
“就是就是,這女子來路不明,不分是非與人廝混,甚至與那百里世子都有染,怎麼現在還有顏面杵在這裡?”
薛茗臉色一白,到是一副難堪的神色,“茗兒無意抹黑蘇姑娘,還望各位不要妄加揣測呀!”
可惜,這一句果然沒起什麼作用——
“薛小姐莫怕,說實話而已,有什麼揣測不揣測的?”
“就是就是依在下看薛小姐與玥公子才是郎才女貌,都是這莫名冒出來的丫頭壞了事情!”
靠!說實話?誰告訴你這是實話?
正要發作,不料腰上的手臂一沉,蘇婍掙了幾下,殷末蕭倒是沒有要放手的意思,金色的面具綺麗依舊,眸子危險地眯了眯——
“來人——”
嗓音悠揚,不威自怒。
瞬間,身側一個身著黑衣的暗衛側立。
“拖下去,教會他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黑衣人無言,風煙飄散的瞬間,人已經出現在那剛剛說的最歡的公子哥身邊——
“咔咔咔——”
數聲過,廢手廢腳廢下顎!
剎那,偌大的屋子一片死寂,只有那被拖走的人的慘叫聲繞樑不絕。
薛茗揪著手帕,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其他人見此情景,顫顫地向後退了退。
在玥公子面前妄自多言,誰知道他一句話不說實際上早就給你扣上必死牌了!
玥公子的事,誰敢多說?多說就是死!
主座上的顧承看不下去了,正要開口——
“咔——”
一枚三稜鏢正正地釘到他的木扶手上,退一分太寬,進一分則直入指頭皮肉!
習武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顧家主卻是被這一鏢嚇得生生一哆嗦。剛才,聽覺靈敏的他甚至都能聽見尖銳的鏢頭割裂空氣帶起的罡風!
抬頭,正對上蘇婍的眼睛,亮如刃,銳似刀,黑嗔嗔是出鞘名劍。
這女子,哪裡像是媚色惑人的狐妖子?
假以時日,此人定要扶搖上青雲!
顧家的大當家,第一次被簡單的飛鏢,逼出了對強者最純粹的讚歎!
旁觀的人不以然,帶著三分不屑和七分驚恐的神情,看著蘇婍從玥公子的懷裡慵懶地起身,施施然地走到了薛茗的面前——
眾人嚥了口唾沫,就看見這個這蘇婍一身風華自成,傲然似風,卻在距離薛茗三尺處生生停住了步子,左側一偏,踩著木椅就站了上去——
薛茗盈盈切切的望過去,好像還有幾分不知所以的委屈。
殷末蕭端起身側的茶盞,嘴角微勾。
踩著木椅站上去的蘇婍,一屋子稀奇古怪的表情盡收她眼底,不屑,憤怒,玩味……五顏六色眾生相!
這個角度看人,正好!
想著,她轉了個人,昂揚地下巴點了點薛茗,氣壯山河地開口——
“菇涼貴姓啊!”
☆、第六十四章 菇涼貴姓啊
周圍幾個人坐著凳子一個哆嗦——
這打招呼的方式,好諷刺……
剛才明明說了那麼久的薛姑娘……
薛茗擰著帕子,一身妃色的華裙明豔動人,反而愈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