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哪有時間去接他們?再說了,學業為重。”
“就一兩日而已,哪就耽擱了?咱們家現在也有馬車,明日叫大牛親自去接他們回來。”
宋小芬附和宋子恆的話:“正是因為忙不過來,等二嫂來了,也能幫一把不是?二嫂自來做事麻利著。”
過了兩日,黃公公果然親自來了,瞧見蘇老爹白了一個色度的臉,果然是驚訝的,不過時人不愛拿男子外貌說事,黃公公平日採買受多了奉承,委實不用把小小的蘇記看在眼裡,然這家確是三皇子親自關照過的,後來聽得訊息靈通之人說蘇記酒鋪後頭有安遠侯府四少爺的影子,他這才明白,就算不把蘇老爹看在眼裡,他背後的曾四少的面子卻不得不給,因此顧忌蘇老爹顏面,權當沒看到他的變化,還是蘇老爹自個兒主動說起。黃公公聽得一愣,隨後眼底閃過一絲喜意,明白自個兒的機會來了,貴妃娘娘最是愛美的一個人,能將這東西獻上去,對她有作用,還愁自己不入貴妃娘娘的眼不成?
黃公公倒也不怕蘇老爹蒙他,一來見到了蘇老爹的改變,二來這是蘇記的東西,他送上去也不過是借花獻佛,東西若真不好,自有蘇記頂著,再不然還有三皇子,自從三皇子協理內務以來,貴主子宮裡頭每月都要換一批瓷具,在他們這些有頭臉的公公姑姑耳裡,已經不是新鮮事了,若真捏著三皇子的把柄,貴主子高興還來不及,如何還會怪罪下來?
黃公公打得一手好算盤,自然毫不猶豫的贊同了蘇老爹的安排,一時間皆大歡喜。
宋小芬倒沒有說錯,李氏做人愛掐尖要強,幹活卻是個麻利的,只是不愛做家務,每每都偷懶扔給張氏,然每逢下地下田,她是家裡幾個女人中最厲害的,力氣又大,一個人抵一個半張氏,是以家裡幹活時李氏偷些懶,張氏倒也不會說什麼。
知道家裡接她回來幹活,李氏也不生氣,她其實還有些得意,平日蘇氏如何得臉,到這時還不得站自己旁邊去?還是那句話,女人就得會幹活會持家,也就是小叔慣著蘇氏,自家男人又不是個能拿主意的,現在連小叔都要聽的大伯過來了,頭一件事不就是把自個兒接回去麼?李氏覺得婆家特意駕馬車來接自己,是件頂得意的事兒,等她回宋家村與人一說,誰都得對她肅然起敬!
是以揚眉吐氣的李氏一回去,便特別賣力的投入幹活,她這個時候不偷懶,跟下地幹活時不偷懶是一個道理——多賺點錢,都是自家的,沒得為了偷一點懶浪費了賺錢的大好機會。
宋良文他們在家住了兩日,陪話嘮的小堂弟說了整整兩日的話,期間糾正過無數張冠李戴從稱呼,也就是孩子才能這麼較真,每聽小傢伙念喊錯一個人,便要認真的朝他解釋,再聽他喊對了才肯罷手,宋良玉原本還特意帶了書回來,準備教弟弟認字,結果沒想到還要先教弟弟突破說話這道大關,內心的失落可想而知。不過孩子們的較真倒也不是無用功,至少宋良辰不會再衝著別人亂喊爹孃了,其三最不容易出錯的是哥哥,可見一遍遍糾正的行為是有用的。
蘇婉看得驚奇,同時也在反省,她一開始也給兒子糾正過,只是三五次之後,就發現他根本聽不懂,仍舊想怎麼喊就怎麼喊,完全我行我素,她就放棄了,且身邊所有養過孩子的人都告訴她這個時候叫不對人很正常,等懂事就能叫對了,良辰能這麼早開口,吐字還這麼清晰,已經比別的孩子不知聰明多少了。蘇婉聽得多了,就真以為如他們所說,便也順其自然等“他”自己懂事,現在發現小傢伙其實是能夠聽懂,只是要耐心多對他說就好,蘇婉既愧疚又慶幸,愧疚自己第一次帶孩子,也犯了教條主義的錯誤,更慶幸小傢伙還小,頂多就浪費了一兩個月的時間,倒也不算是耽誤。
自此,蘇婉告誡自己要多給孩子一些耐心,說不準他回報過來的就是驚喜,比如從此後小傢伙再也沒有喊錯過的爹孃。
得了蘇婉高度評價的小夫子們,住了兩日後依依不捨的準備回書院了,李氏主動表示要留下,她幹活麻利,釀酒這事幹得比誰都熟練,一個完全能抵兩個人用,還能盯著那些丫鬟婆子不透懶不亂弄。至於這群孩子,反正也有婆子在那裡照顧,他們平日都在書院,只夜間才回家住,倒也不怕什麼。
於是李氏也家忙了整整一個月,到七月底才把所有的葡萄釀了,這個時候再也不嫌院子大了,宋家人沒有全部住進來,還空了整整兩間院子,便全部用來放葡萄酒,整日滿院的葡萄酒飄過來,宋良辰那個小吃貨,每每趁人不注意就從兒童房爬出來,飛快的朝香味傳來的地兒爬去,只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到院門口便被人拎小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