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答應的事,她就是在地上打滾撒潑,也改變不了宋子恆態度。
蘇婉現在也只能看著女眷們一水兒纖細的柳腰暗自羨慕嫉妒了。
曾長安今日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坐車,騎了匹漂亮的白馬招搖過市,他一來,本就和樂融融的宴會,瞬間就高潮了,不過跟蘇婉無關,她在後頭招呼女眷們,宋子恆請的都是與自個兒差不多品階的同僚,雖給上峰發了請帖,對方著了人送禮過來便是,不會親自探訪,這倒也方便了蘇婉,都是芝麻官家的女眷,誰也不用瞧不起誰,交往起來也算隨和,抱了胖兒子在手的蘇婉毫無障礙的加入了已婚婦女們的話題。
照例是吃過飯後,客人們告辭離去,蘇婉抱了兒子在宋子恆旁邊相送,曾長安顯然不打算這麼早走,站在一旁笑宋子恆夫妻會裝模作樣,果然客人們離開,院門一關上,宋子恆轉頭便伸手把兒子抱過來,低聲問蘇婉:“娘子可累著了?”
曾長安在一旁無語:“良辰才多重,弟妹若現在就抱不動,等他再長大些可怎麼辦。”
“長大了就自個兒走,哪能一直要人抱。”
“嘖,小良辰真可憐。”曾長安幾步走上前,“給我抱抱,今日總不會再給我一個大禮了罷?”
不等宋子恆與蘇婉說話,小綠連忙誠實的答道:“小少爺方才已把過尿了。”
曾長安這才放心的從宋子恆手中將小傢伙接了過去,眉頭一揚:“這會兒才有機會仔細瞧他,才一個月,竟然比上次重了一大截,手腕都長粗了。”
宋子恆點頭:“聽說剛出生的孩子都一日一個樣。”
曾長安瞧見小傢伙睜著小眼睛盯著自己瞧,忍不住伸手輕輕點了點他的睫毛:“比剛出生時白了些,五官也長開了,倒像弟妹更多些。”
小綠在一旁驕傲的道:“甭管像小姐還是姑爺,長大也都好看。”
宋子恆卻搖頭:“男兒重在學識能力,長相如何並不重要。”
蘇婉卻笑了:“長得好將來騙個有權有勢的貴族小姐回家,說不準就可以少奮鬥十幾年了。”
宋子恆看了蘇婉一眼,哭笑不得她這個時候還在開玩笑,還是當著長安兄的面,也不知他會不會誤會,是以連忙轉移了話題。
曾長安倒沒有介意,他對蘇婉早就開過一次眼界了,頭一次被個女人毫不客氣拿話刺他,還是知道他身份的女人,身為世襲侯府備受寵愛的嫡孫,他自來沒受過這等氣,看在宋子恆的面上忍了,對蘇婉的印象也自此掉了一大截,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對蘇婉沒甚好感,一直到他知道表姑上門逼蘇婉自請下堂的事後,他這才對蘇婉來了個翻天覆地的改觀。自家表姑聲勢浩大的來了那麼一場,等閒女子恐怕都要嚇壞了,蘇婉還能不受影響,平平安安生下健康的孩子,曾長安除了慶幸,其實也有些佩服的,是以現在蘇婉拿這事開玩笑,他聽聽便過,侯府少爺的自傲早忘光了。
曾長安抱著小手不知道為何揮著的小傢伙,稍顯冷傲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一絲柔和的笑容,彷彿怕嚇到了小傢伙般放低了聲音道:“可惜表哥不能來,不然也讓他看看眉眼長開了的良辰,也是要吃驚的。”
有句話叫說曹操,曹操到,曾長安剛說完沒多久,院外響起了叫門聲,大牛開了門,把近一月未見的于衡遠迎了進來,曾長安抱著小傢伙騰地站起來,很是驚訝:“表哥,你怎麼來了?”
于衡遠挑眉:“我不能來?”
“你……那裡怎麼走得開?”曾長安有些疑惑,表哥娶妃多年,一直未有所出,那些妾室也都沒個訊息,姑母終於坐不住,決心請旨在這屆秀女中給表兄選一個側妃,本朝對皇子側妃是有定數的,只能請兩個側妃,且側妃也上皇家玉碟,與普通人家的妾室不一樣,自然要慎重,無論家世人品都不能出錯,可姑母居於深宮,掌握的訊息畢竟差了些,還得聽表兄的意見,今日正是大選的最後一輪,表兄不再宮裡候著,出來做什麼?
于衡遠卻只是搖頭笑了笑,直接上前把小傢伙抱過來,曾長安頓時也疑惑了,一手託著小傢伙的屁股,疊聲道:“表哥你小心些,良辰比之前重了不少。”
于衡遠照著模糊的記憶,小心的抱著小傢伙,漂亮的眉毛挑起:“果然重了。”
于衡遠沒抱多久,發現小傢伙扁著小嘴巴要哭不哭的模樣,只能把他還給了宋子恆,哼聲道:“脾氣也跟著變大了。”
“應該是困了。”宋子恆說著,熟練的拍著小傢伙哄覺,小傢伙扁著的嘴最後還是沒哭出來,頭一歪,抵在宋子恆胸前睡著了,于衡遠一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