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要流口水了,這時無人再注意宋子恆。
蘇婉是很合格的吃貨,天南海北的美食幾乎都能接受,也沒太多自己的偏好,只要確實好吃,口味清淡或是口味重的,她都喜歡,但是宋家所處江南地區,雖也吃一些辣,吃一兩頓川菜還覺得挺新鮮,然平日飲食依舊偏向清淡。蘇婉難得吃一頓重口味的菜,再加上今日心情也不錯,竟比平日多吃了小半碗飯,不過胃口大開的人不只她一個。
飯畢,蘇婉心滿意足的放下碗,幾個孩子不吝於讚美,毫不保留的誇獎宋小妹的手藝,末了大娃才道:“小姑,捉了這麼多魚,晚上還做這道菜唄。”
“天天吃魚,你不膩啊。”宋小妹沒接話,是蘇婉先說的。
大娃憨厚的搖頭:“天天吃這樣做的,不會膩。”
“我倒是想起來,小妹改天可以做個麻辣藕片,就飯就粥或是當零嘴,都不錯。”
宋母便道:“這藕片若做著好吃的話,多做些也無事,也就費些藕罷,咱家倒是多。家裡再無吃食,平日大娃二娃唸書累了,也無甚可吃的。”
宋老爹問了宋子恆這次放幾日假,宋子恆回道:“照例是半個月,夫子讓家中農忙過了再回書院。”
宋老爹斟酌了片刻,才道:“家裡人口多,田裡收割,縱是沒有你,也忙得過來,倒是親家那兒,你打算何時陪你媳婦走一趟?”
聽出了他爹的言外之意,宋子恆驚訝道:“兒子想的是家中忙完,最後抽一天去岳父那兒一趟便可,但爹似乎另有打算?”
“也不是另有打算,你想的周全,只是,家中堆了這麼多酒,不盡快去親家那裡要個準信,爹這心裡頭七上八下的,放心不下啊。”
宋子恆放酒的小房間裡瞧了一眼,才知道他爹為何會放心不下,聽他娘子介紹,中間那兩個大缸裡面裝的也盡是葡萄酒,再加上旁邊的幾個不小的罈子,竟足足釀了幾百斤,宋子恆這回是實實在在的驚訝到了。
宋子恆瞭解自己的父母,他們一輩子謹小慎微,因著家貧,最是節儉不過的,一個銅錢恨不得掰成兩個花,縱使那日他和妻子配合默契,講葡萄酒這門生意說成天花亂墜,一本萬利,他爹孃也甚為心動,但以他們的性子,在沒有百分百把握之前,他們頂多將自家的葡萄全摘了來釀酒,再花幾個錢從鄰居家買個幾十斤,撐死了釀個一百斤出來,沒成想竟翻了好幾倍,於宋子恆既是驚喜,又是好奇。
回了屋子,宋子恆才問蘇婉:“娘子是如何說服爹孃釀這麼多酒的?”
“你怎麼知道是我說服的,說不準這是爹孃自個兒的主意呢。”
宋子恆把太師椅搬了個方向面對著蘇婉坐的沙發,坐下後哂然一笑,悠悠道:“以爹孃的性子,斷不會如此冒險,兄長他們向來也只聽爹孃的吩咐,能叫爹孃改變主意的,自然只有娘子了。”
“相公倒是高看了妾身。”
“何為高看?娘子行事不拘小節,自有一番巾幗不讓鬚眉的氣度,為夫只怕委屈了娘子,只能守著宋家村這一畝三分地。”
“沒錯,就是妾身。妾身知相公有遠大抱負,只是時運未至,雖不知此事算不算得機緣,但也不想放過,對不對?”蘇婉冷不丁起身,來到宋子恆跟前,在他毫無反應的情況下,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鼻尖蹭著他的鼻尖,眼睛對著他的眼睛,一眨不眨道,“作為相公的妻,妾身沒有別的本事,卻也願意盡力助之,既是機遇,便該好好把握,何苦白白浪費時間,是不是?”
宋子恆渾身僵硬,雖然同床共枕的時間加起來也快有一月了,親密之事也做過,卻也沒有到這個程度,再說那是夜晚,如今卻是光天化日。宋子恆的手原本擱放在雙腿上,特別規矩的姿勢,然而此時蘇婉坐下來,柔軟的臀部蹭著他的手背,讓宋子恆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宋子恆幾乎沒心思聽蘇婉說什麼,只感覺她在自己耳邊吐氣如蘭。宋子恆的耳朵迅速像染上顏料的一樣,紅成一片,再也無可掩飾。
偏蘇婉還不打算放過他,臀部在他大腿上蹭了兩下,整個身子也擠進他胸膛裡,挑著尾音道:“相公的手……硌著妾身了……”
宋子恆再不能裝傻,趕忙將手從她臀下抽了出來,摩擦間,柔軟有彈性的臀肉在他手背滑過,無端帶起一陣陣戰慄,蘇婉恍若未覺,只是略微撐起了身子,用手從他肩上滑下來,準確捉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帶著繞到自己腰後。宋子恆非常上道的環住她的腰,緊緊將人往自己身上貼。
“妾身如此也算立了功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