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陣亂膩。耶律齊眼裡的笑意濃濃的,那麼熱烈。
他雙手環抱著夏晴雨,眼裡一刻也不願從她臉上移開。才一別十餘天,竟像隔了多年一般。沒有她的日子裡,他無心朝政,只能將滿腔思念寄託在一幅幅畫像上。如今,日思夜唸的人兒就在眼前,他卻一句話也不想多說,就願意這麼看著她,直恨不得將她溶入自己的周身血液。
“玉兒啊,快讓哀家看看!”太后在丫環的攙扶下,走到夏晴雨面前,一把抱住她,臉上的淚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玉兒,這一路上還好吧,成兒有沒有照顧好你呀?哀家怎麼覺得玉兒清瘦了不少啊?”太后捧著夏晴雨的臉,真哭得氣息哽咽。
“太后,您看玉兒這不是好好的嗎?表哥,我是說王爺,他把玉兒照顧的很好,玉兒這些天身體都壯實了許多呢。”說完,夏晴雨舉起胳膊,優雅的轉了一圈。
“太后,成弟與晴兒也勞累了一整天了,不如先讓他們回宮歇著吧。晚上再設宴款待他們。”耶律齊朗聲笑著說。太后擦擦臉上的淚痕,牽著夏晴雨的手,被眾丫環扶持著坐上宮攆,直奔宮中。
耶律成騎著白馬緩緩跟在眾人身後。他默默注視著漸行走遠的宮攆,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與她同行出宮的這些日子,怕是自己這一生當中最珍貴、最值得懷念的日子了吧。
夏晴雨剛進煙雨齋,周德海便帶著幾名太監過來回話了:“奴才周德海給晴貴人請安。皇上有令,請晴貴人到凝香池沐浴更衣後移駕嵐青閣,皇上已在嵐青閣等候娘娘。”
耶律成早已命人在凝香池內候著,見到夏晴雨,一旁的太監丫環們紛紛跪地請安。夏晴雨愜意的深吸一口氣,蓮步輕移步入池中。芬芳的玫瑰花瓣朵朵飄浮在水面上,嬉戲著她的香肩與髮際,全身的疲勞頓時一掃而光。
沐浴過後,翠兒接過耶律齊準備好的衣衫細心的為夏晴雨更衣、裝扮。
“主子,今晚的盛宴是皇上特意為王爺與主子準備的,沒有外人到場。皇上為主子備了這些裝扮,主子可不能掃了皇上的興致,須得打扮得細緻些才好。”翠兒仔細的為夏晴雨描著黛眉,不忘輕聲叮嚀。
“多事的丫頭。”夏晴雨俏臉微紅,嗔怪的白了一眼翠兒,眉眼裡的笑意卻被翠兒盡收眼底。翠兒只抿嘴偷笑著。
裝扮仔細,翠兒、朱兒以及福壽、在春兩名太監等四人陪同夏晴雨出了煙雨齋。門外,周德海已守候在外。
“晴貴人,請上轎。”周德海指著旁邊一頂華麗的八抬大轎請夏晴雨入座。
嵐青閣內,耶律齊與太后一左一右正坐在大殿上方,耶律成坐在階下左側。面前的檀木雕花長形桌上,擺滿了悠香美酒與珍饈美食。母子三人笑談著,各自不時的朝旁側的殿門探過。
好半天,周德海走了進來:“皇上,晴貴人到了。”說完,便退到耶律齊身側站立。
“皇上吉祥、太后吉祥,王爺有禮了。”夏晴雨端莊文雅的按照宮規依次給耶律齊、太后以及御親王行過禮,在周德海的眼神下,坐在耶律成正對面的檀木桌前。
“成弟,晴兒,你們此番出宮數日,一路車馬勞累,辛苦你們了。今日朕安排了這場家宴,只為你二人接封洗塵。來,朕先敬你們一杯。”耶律齊端起酒杯,起身一飲而盡。其餘三人也跟著起身飲盡面前的美酒。耶律齊坐下拍拍手,兩列宮人手捧銀盤依次而入。盤中盛放著各色水果與點心。
“玉兒,你出宮這些日子,哀家日盼夜盼,連眼睛都快盼瞎了。這十餘日對哀家來說,像是歷經了十多年。想不到這些年來,哀家竟是如此依賴著玉兒。”太后說著,眼眶竟又紅了起來。
“母后,您多慮了。晴貴人一直陪伴在母后身邊,即使是住進煙雨齋,也是每日都能見得著的,這次出宮也是為了省孝。如今晴貴人已安然回宮,母后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耶律成笑著說。
“成兒說的也是。哀家看到玉兒,太過歡喜,反而說了這些喪氣的話。其實,最擔心、最牽掛的人也不止哀家一個,對吧,玉兒。”太后說完,轉過頭看看耶律齊,舒心的笑了起來。
夏晴雨聽出了太后話裡的意思,小臉羞得緋紅。偷偷看一眼耶律齊,他也正含情帶意的望著自己。一顆芳心,淨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母后,瞧您把晴貴人羞得臉都紅了呢,哈哈!”耶律成手持酒杯,笑著說。
夏晴雨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著她,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雖說都是身邊至親至愛之人,可面對著耶律齊,她總是忍不住的就會臉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