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每次想開口說話,黑烈總會提前說一句“小姐,請坐穩了”,真把人活活憋死。偶爾能透過飄動的車簾看見耶律成的白馬蹄,卻也是隻見白馬不見人。夏晴雨簡直快悶壞了。
馬車又行了數里,卻見隨行的路人越來越多,路段也越來越熱鬧。聽見車外人群的嘈雜聲,夏晴雨一顆不安份的心又動了起來。她撩開車簾,探出頭去,但見耶律成騎馬過來。剛想開口問這是什麼地方,耶律成搶先一步開了口:“晴兒,這裡是離皇宮較近的一座小城,叫做池城。雖然地方不大,但因離皇宮不遠,故人流量非常多。這裡各色各樣的人都有,晴兒,你要多加小心。翠兒,你也要仔細了。”翠兒從沒見過耶律成這副嚴謹深沉的表情,似是有所覺悟般對耶律成點了點頭。
夏晴雨疑惑的看看二人,見大家都異常嚴肅的樣子,她也不好細問什麼,只得拉好車簾,透過車身開著的一扇小窗欣賞外面的熱鬧。
馬車漸漸駛進池城最熱鬧的花街。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打罵聲、嬉笑聲不絕於耳,熱鬧非凡,形形色色的人自四面八方湧來,只一刻,便匯入洶湧的人群。
夏晴雨把頭探入窗外,東張西望著,一掃之前的陰霾與不悅。耶律成走到馬車旁,拍拍夏晴雨的頭,寵溺的笑著說:“晴兒,你別再把這顆頭拼命往外擠了,出來吧,讓你騎馬。”耶律齊說著,不經意的朝翠兒使了個眼色。聰慧的翠兒心領神會,忙將夏晴雨扶出馬車,坐上馬背,待夏晴雨起步,翠兒忙端坐在馬車上,並將飄動的車簾拉扯好,不留一絲餘隙。
眾人行至花街中心地段時,前後左右的人群已異常擁擠,馬兒止步不前。耶律成趁機小心端詳著四周的人群。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乞丐自遠處的石階上擠了過來。他一手抓著柺杖,一手握著一隻破舊的木碗,背上還繫著一個髒兮兮的破包袱,雙腿一瘸一拐的在人群中沉浮。
夏晴雨見老漢孱弱無力,眼看著要被人群擠倒,卻見老漢又撥開人群站了起來。如此數次,老漢終於在離夏晴雨兩米開外的地方再次消失不見,這次卻沒能見老汗及時站立。夏晴雨料想乞丐老兒定是被擠倒在地,若不及時扶起,後果將不堪設想。
正想跳下馬去相助,卻被耶律成緊緊的摟住腰身動彈不得。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夏晴雨掙扎幾次都未能移開耶律成的雙手。
正欲回頭相問,耶律成俯身將唇貼近夏晴雨耳際,輕輕說了一句話:“小心老漢的包袱。”不經意的一句呢喃,旁人皆認為是白馬上的男子在偷香,而夏晴雨卻聽的清楚,辯的分明。
她驚鄂的望著老漢消失的地方,突然,奇蹟般的,老漢又站了起來,毫無受傷被虐之像。更詭異的是,老漢消失之前原本包袱被在背後,起身後包袱卻背在了前胸。看著老漢更賣力的擠向自己,馬兒又紋絲不動,夏晴雨急的不知所以。
突然,老漢在離白馬兩遲開外的地方,像是受到人群的推擠,整個人撲向夏晴雨。
夏晴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懵了,只覺一股寒氣逼向自己。慌亂中,她看見老漢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纖細卻鋒利的匕首。夏晴雨本能的一聲尖叫,一隻大手自左側緊緊的勾住她的腰肢,“咯嘣”一聲,伴隨著刀鋒落地的聲音,老漢倒在地上握著手腕慘叫不已。人群中傳出幾聲驚叫,諾大的人流開始四處逃躥。
夏晴雨整個人斜躺在耶律成的左手臂上,驚魂未定的被耶律成扶起坐立。馬兒隨著人群的擴散開始前行。身後的黑烈發現有異,忙飛奔過來,見耶律成輕輕的搖搖頭,便不再言語,復坐在馬車上駕車前行。
耶律成勒緊韁繩,朝黑烈丟下一句“此地不宜久留”後,拍拍馬腹,白馬撒腿飛跑起來。黑烈緊隨其後,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跟上”,只一會功夫,車馬便沒了蹤影。六名隨從相對默默點頭後,便分成三隊消失在人群中。
跑離鬧市花街,耶律成等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山間小路上,放慢了腳步。
“王爺,不是,表哥,你怎麼知道那個乞丐的包袱裡面有匕首的?剛才是你將他的手腕捏碎的?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還是說,你根本就是身懷絕技?”夏晴雨難掩方才的激動與驚嚇,一口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耶律成淡淡一笑,拍拍夏晴雨的手背,輕撫片刻,才淺笑著說:“晴兒,你見過那麼老的乞丐能衝的過重重人群?且不說乞丐本就是飢腸轆轆、渾身無力,即便是吃飽了,這麼大年紀的人能推的開數十名青壯年男女?再加上他是瘸腿跛足的,別說是推開人群了,連平常走路都困難。這樣的人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