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證據來。一切都只是他們在心裡猜測的。
“去查一下,都有什麼人在天牢內接觸過她?”君臨鈺的劍眉蹙得更深了。他可以肯定的是,在天雲殿上被自己求婚的人一定是鳳無雙,被侍衛帶走的人也是鳳無雙,那麼就只能是在天牢內出的問題。
“是,屬下立刻就去!”墨羽扔下一句,飄身出去。
這是一件極為嚴肅謹慎的事情,所有的鷹門影衛和暗衛無一不打起十分乃至十二分的精神來。否則,以帝君現在的狀態來看,保不齊他會做出一怒衝冠紅顏的事情來。鷹門從前接過很多比這更難的事情不少,但唯獨這一次,他們絲毫不敢怠慢和鬆懈。整個鷹門都處於一個高度緊張的狀態中。
這時,一個小暗衛經由門內侍衛遞來一封信。信上還有一個被刀劍刺破的口子,一看就是如往常一樣,信是被袖箭射過來,釘在鷹門門前的柱子上的。果不其然,只見牛皮信封上署名著君臨鈺親啟!字跡是君臨鈺相當熟悉的,是那個人的字跡,毋庸置疑。只是今天這封信比往日來得更早一些,並不像往日那樣,是固定的日子送過來的。
君臨鈺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他面上並無什麼特別的反應,將信封隨手扔進抽屜裡,抽屜裡竟有二十來封這樣的牛皮信封裹著的信件,每封信都是在相同的位置上有一個刀劍刺破的口子,口子大小也是一模一樣的,顯而易見,送這信的這人武功十分高強,至少射術是一流的。
所有的信件都無一例外,均沒有被拆封過。尤其是在此時此刻,君臨鈺更加不想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情打擾到他。
這件事就當成是一個小插曲的過去了。
墨羽回來的時候風塵僕僕,因為他這一去搜尋了好多地方,然而,仍舊毫無線索,他不免有些沮喪地回來。
“尊上,屬下去查過天牢了,牢裡的獄卒說,這幾天,除了被主子您派去的紅蓮和碧荷丫鬟,鳳小姐並未跟任何人接觸過,她也從不與外人打交道。隨後屬下去了鈺熙宮,這倆個丫鬟還在安嬤嬤底下做事,沒有異樣!”墨羽弓著腰,恭敬地敘述道。
君臨鈺回想起來,他的確是派過紅蓮和碧荷兩個丫鬟去看了鳳無雙,因他自己不便前去,就算去了,君臨鈺知道鳳無雙也不會願意見到他的,所以他只好派這兩個跟鳳無雙最熟悉的丫鬟前去看望她,陪她說說話,給她送些她喜歡的食物和禦寒的衣著。
難道問題是出在了這裡嗎?君臨鈺的鷹眸更加暗黑了。
“有沒有查過這兩個丫鬟是否也易了容?”君臨鈺冷然問道。
“回尊上,屬下仔細查過,她們二人並沒有易容,身體也沒有任何一樣,可以排除易容的可能!”墨羽冷靜地回答道。
君臨鈺本身是個醫術十分精到的人,對於這種衍生的易容術等,也是很精通,連帶著他最近身的墨羽對這些東西,也學得很不錯。既然墨羽都說了不是易容,那麼就真的沒有易容了。
那麼到底是什麼環節出了錯?君臨鈺百思不得其解。
他放下手裡的畫筆,畫布上儼然是一個妙齡少女,白紗披身,錦繡羅裙,似是那一件“婚紗”,明眸皓月,朱唇微啟,嘴角掛著溫柔嫻靜的笑意,眼神裡卻帶著一些調皮的意味,分明就是失蹤了幾天的鳳無雙。
墨羽“一不小心”瞧見了畫上的人,心裡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差點在臉上顯露出來。
君臨鈺在畫布上落下最後一筆,停下手裡的筆,仔細端詳著畫,等著墨汁盡幹。你可以想象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明明內心的情緒相當焦躁不安,然而面上依舊如閒庭漫步,輕而舒適,依舊在書房裡閒心作畫。這樣的人,難怪沒有人能探得出他的城府。
墨羽也並非完全瞭解帝君,比如,此時此刻,墨羽就是相當不能理解帝君的。明明他著急得恨不得廢了查不出結果的影衛們,他卻在書房裡漫不經心地作畫,對,就是漫不經心,好似什麼都不在乎一樣。
要說他漫不經心不甚在意,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人是誰?前兩日獨自御馬四處尋找鳳無雙的人是誰?
只是這一日,帝君看起來並沒有那麼的焦躁。帝君從前都是喜行從不見臉色之上的,只是這一次鳳無雙小姐的失蹤,才令人看到帝君無法掩飾住的焦躁不安。但是,今天帝君看起來有所不同,雖然=依舊很不爽他們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來,但帝君臉上的神情溫和了許多。墨羽有些莫名其妙地盯著君臨鈺看,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君臨鈺一抬頭,直接盯向了站在一旁的墨羽。墨羽的眼神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