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她還能嫁給誰?
李正才出屋門就被一股大力揪住領口直向前撲倒,緊跟著身上就被一頓拳腳打得劇痛起來。吳氏嚇得大叫,“救命,救命啊!”
李長貴上前拉人,卻被那人一掄倒在地上,那人又在李正身上狠踢了幾腳才停下,道:“好你個李正,今天當著你們村的人咱們來評評理。”
他轉向大家說道:“大家做個見證,這個李正當日也不知是被人劫了還是遭遇了什麼事情,身上除了一條褲子什麼都不剩,他求到門上讓我給他些吃的,我和舍妹看他可憐就讓他進了家,又是送衣服又是給他做吃食的。我見他談吐不俗,後聽他說他就讀清嵩書院,我就想求他保個媒,給我妹妹尋個妥當的讀書人。他過了幾日後就到我家自薦,說是他想娶我家妹子。我再三問他可曾訂親或是已經娶妻?他一口咬定家中並未給他訂親,我尋思著他一個讀書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是個滿口胡言、作奸犯科之人,就口頭答應了他。哪想今日進村一打聽,才知道他李正竟是早就訂過親的人,而且他居然還跑到姑娘家裡來退親來了。我之前是真沒想到因為我們會害得人家清白的姑娘家無故地被退親,這樣算起來豈不是我們兄妹的罪過?”
村中人看這人穿戴不俗,一看就是有些資產的,聽他一說,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典型的就是一個陳世美啊,看人家家境好就想把黃小姐給退了,想的倒是美得很!
村裡人都露出鄙夷的神情,李長貴和吳氏都紅了臉,兒子做這件事情時可沒跟他們商量一聲啊,只說是在縣裡看到黃姣被別的男人欺侮,他們就想著這樣的女人是無論如何不能娶進家來的,哪想到還有另一個富家小姐之事呢?
如今被人叫破,他們該如何是好啊?以後他們還怎麼在村子裡立足?為了攀高枝退親這不是找著叫人戳脊梁骨嗎?
李長貴氣得上前把兒子又打了幾巴掌,“你說說你今天來退親是不是因為你看上他家妹子了?”
李正立刻跪起來,對著村人磕頭道:“眾位叔伯大嬸大嫂,這可真是誅心之言,我李正平日在村裡如何為人相信大家都是有眼睛看的。我之前之所以不說出來退親的原因完全是因為顧慮黃小姐的清譽才不說的,可如今被大家如此誤會,我再也瞞不下去了。”
春妮張大了嘴,她趕緊推了黃姣一把,“這可怎麼辦?他是不是要把你受傷的事情說出來?你快想想辦法堵堵他的嘴,可別叫他說出來呀!”
黃姣拿了一粒葡萄塞到春妮張開的嘴裡,“你儘管安心地在這裡坐著,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溜溜的,你先讓他得意一會兒子吧。”
☆、過繼
李正目瞪口呆,最近他怎麼就能這麼倒黴呢?原是想讓那個臭女人在村中丟盡臉面的,可怎麼到頭來丟臉的卻變成他自己了?
他剛要把黃姣在縣裡被人欺侮的事情說出來,外面就湧進來了好幾個人,其中還有一個女人拉住他就不鬆手,非要說當日她被他毆打,還差點被他佔了身子,若不是有人救她使她得以逃命,只怕她在失了貞潔以後也只能一死了之了。因為救她的幾人中有一個人認出了行兇之人,道出了行兇之人的身份,所以待她一養好傷她迫不及待地找到黃家村,她誓要找到當日差點害死她的人將此人扭送官府。
李正只覺一陣陣地眼暈,耳邊隆隆地轟鳴,腦袋像被大錘錘過一般,什麼都無法思考了。
春妮在屋內的炕上也驚呆了,“真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剛才李正來退親的時候我就已經覺得他很不是個東西了,沒想到,他還能幹出更不是東西的事情。”
黃姣點點頭,想到當日李正的醜惡嘴臉,她差點兒噁心地把剛吃進口裡的葡萄給吐出來,她淡淡地說道:“他確實不是個東西,他連禽獸都不如。”
春妮兒看著外面的村人對李正一家人指點怒罵,心裡暢快多了,“早知道李正是這麼個德性,當初還不如讓我哥到你家提親呢,也免得你被退一回親,以後都不好說親事。”
“傻丫頭,我是為什麼被退的親,村裡人都看在眼裡呢,誰是誰非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但凡是通些情理的人家就不會把事情硬賴到我頭上。至於那些拿著這個說事兒的人家我反倒更不用去在意。”
春妮兒一臉的羨慕,“我真是佩服你,你怎麼什麼事情都能這麼有主意?我娘就總說我沒心沒肺的,我但凡能有你的一半,我娘也就能少唸叨我兩句了。”
黃姣無奈地笑了笑,誰不想沒心沒肺且輕鬆自在地活著?她但凡有個親媽給她操心,她也不用整天地想東想西地為這個家籌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