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不好,倒是我沒料到的,喝了兩杯已是頭暈,行動遲緩,但哪裡肯示弱,便裝作若無其事,對照容芷一笑,“世人總道女不如男,卻不知巾幗不讓鬚眉的花木蘭替父從軍,梁紅玉一介營妓,親執桴鼓擊敗金軍。”
容芷握住我的酒杯,不允許我再倒酒,我已分不清他是握住我的手,還是我手裡的酒杯,只是另一隻手不聽使喚的去抓他的另一隻手,他一怔,反手握住,
“玉兒,你醉了,不許再喝。”語氣雖是嚴肅,但聽得出關切之意。
“容芷哥哥,其實我也不是玉兒。我不過是及其普通的人,我。。。不知道自己在這裡會怎麼樣,不知道會喜歡上這裡的人。。”
“玉兒,別說了,我知道。”
“不行,容芷哥哥,我要送你樣東西。”我掙脫了他的手,跌跌撞撞要站起來,他連忙扶住我,“玉兒,好好坐著,別鬧。”
我卻自顧自的繞著樹走了一圈,折了一隻玉蘭花,便喜笑顏開,遞於容芷
“容芷哥哥,這個,送給你。”容芷疑惑的接過去,“你就是在找這個?”“恩。”
容芷哈哈笑起來,“玉兒,古來都是男子送女子花,今日你倒先送了花給我,這就是你的定情之物?”
我沒想到這層意思,只是單純好玩,想送他花。不禁臉又紅了。“不是。”
“不是什麼?”他此時靠我極近,幾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不是什麼定情之物,人家才13歲了,才不知道情為何物。”
“哈哈,那我送你定情之物你可是早就收下了的。”容芷帶著一絲壞笑看著我。
“啊,我可沒收過你什麼定情之物啊,我怎麼不知道。”我心裡一陣慌亂,我自己的心都沒有確定,怎麼會亂收了他的東西。
容芷拿出我懷裡的玉笛,我心一驚,“這個,可是什麼,我沒告訴你,這個可是我母親給我的,是要送給心愛之人的,你既收下了,且日日與我玉笛傳情,還如此隨身珍藏,怎可說還沒有收到定情之物呢。”他笑著看我。我心裡卻真是慌了,可喝了酒之後腦子一頓混,又是急又是羞,不知如何應對,“容芷哥哥,那你要跟我說的啊,我可不知道這是定情之物,要真是,我就不收了。”
不料容芷眼神一冷,我不禁打了個哆嗦,“要是知道你就不收了?”“可如今你已經收了,沒有反悔的餘地了。”容芷竟嚴肅起來。這是怎麼了,只是出來喝酒,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心裡有點蒙。喝了酒越發變得感性,被他一喝,我的眼淚已經山雨欲來,反正我本來就是十三歲的孩子,索性哭了起來。“容芷哥哥,你欺負我。”
“哎,玉兒。”容芷的語氣總算軟下來。“不要哭了,鬧你開心呢,怎麼竟真的哭起來了。”說著順勢把我摟緊了懷裡,我不敢動彈,只能由他抱著,他懷裡的氣味很特別,跟娘、哥哥身上的氣味都不同,“山上風大,小心彆著了涼。”說著又抱緊了我些。原來他是擔心我這個。想著,心裡又暖了暖。
“玉兒,有些話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說,卻不知道怎麼說,我以為你是知道為我心意的,那玉笛也確實是我送予的定情之物,旁人都訝我怎麼將玉笛送給了一面之緣的小女孩,我自己也驚訝自己,但是我心裡卻篤定,我只想將玉笛送你。”我喝了酒已是睏意襲來,只聽得容芷在那裡還在嘟囔著,只知道他在說什麼玉笛之類的,到後來,我已經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玉兒,在聽嗎?”容芷瞧著他懷中的人,已是閤眼睡去,他無奈的搖了下頭,眼中卻透著寵溺。微不可聞的,他嘆了口氣,看了眼手中玉兒送的玉蘭花,又暖暖的透出一個笑。
斗轉星移,已是晨曦將露之時,“玉兒,醒醒。’
我正睡到舒坦處,卻被推醒,正要發怒,朦朧睜眼卻瞧見容芷俯視著我,
“我、我這是睡在哪啊”我揉了下眼,想將他看得清晰些,卻見他把我的手拿下來,“你不是在做夢,玉兒,快些,太陽就要出來了。”
我竟是躺在他腿上睡了一晚,想起來了,我們是要來看日出的,我連忙從他腿上爬起來,他扭頭看著我笑,扶我起來。那太陽還在那座山頭下,但已經光芒萬丈,透出一片紅霞,漸漸的,一輪紅日漸漸的升起,伴隨著一群大雁從中飛過,那畫面真是美,我看向容芷,他的臉在朝陽映襯下透出一副陽光,眼神卻在思索,可能是感應到我在看他,他轉過頭來,對我笑著我說:“玉兒,我沒騙你吧,這裡的風景不錯吧,這日出值得一看。”
“容芷哥哥經常來這裡看日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