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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的藥,外敷的,內服的都有,全在裡面,我給你換上……”

在萌紫玥帶著微涼的鄙視目光中,他慢慢收住話頭,不知所措地道:“玥玥,為何這樣看著我?你再生我的氣,可不能不顧著自己的身子,這些藥都是我師傅精心製作的,比郎中的藥不知好多少倍……”

萌紫玥收回意味不明的目光,不置可否地道:“你到是對你師傅的藥推祟有加,這藥我已經用過了,你貴人多忘事,忘了也不一定。”

羽千夜立時明白過來,絕口不提是自己幫她上的藥,聰明地道:“是那個惹你生氣的傢伙上的?”

萌紫玥冷哼一聲,伸手將他往外面推:“正是,所以你可以走了。”

羽千夜的修長的身軀如山嶽矗立,巋然不動,言語中多了一絲微不可見的欣慰:“還好,看來也不是無可救藥,不管我變成什麼樣,還知道給你用最好的藥。”

萌紫玥怔了一怔,水眸中有微光一閃即逝,手下的動作便停了下來。

羽千夜何許人也,本來就抱著贖罪的心情來的,此時不抓住機會,更待何時。他迅速的將房門合攏,用空著的一隻手拉起萌紫玥的手腕,央求道:“玥玥,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讓我看看你的傷,然後我把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訴你。”

……

與此同時,位於棲鳳鎮上的一套兩進的院子裡,宗瀚和薩覡師正盤腿坐在幾盞燈籠之下。

燈籠是八角燈籠,上面畫著幾道奇怪的符號,閃發著幽幽森森的螢藍色的光,將周圍的景色也照出了幾分詭異和陰森。

薩覡師身上依舊是萬年不變的連帽斗篷,腿上橫放著那根怪異的饕餮手杖。

他今夜與往常不同,頭上的連帽被掀開,露出了他皺紋橫雜、溝壑從生的臉,一頭灰白的頭髮很長,彎彎曲曲地隨風飄蕩在空中,猶如千萬條細小的蛇爬在他頭上。頭頂戴著一根古怪的頭鏈,有一個閃著紅光的獸首垂在他的額頭中間,耳朵上綴滿銀色的鏈子,閃著銀色光芒的長長銀鏈垂在他臉側,繁複的花紋樣式散發著古老悠久的氣息。

他盤坐在蒲團之上,深陷的眼睛緊閉,臉上肌肉不動,唇不動,卻有隱隱的聲音,似咒語一般自他身上發出,在院子上空嗡嗡盤旋,嫋嫋繞繞,經久不散。

守瀚一反往常中原人士的打扮,頭上戴著一頂華光璀璨的珠冠,由各式各樣的寶石鑲嵌而成,奢侈無比,肉肉的耳垂上綴著一對光華四射的深藍色寶石,形狀如彎彎的月亮,折射的燦燦光芒能閃瞎人的眼睛。

他的衣飾與頭上的珠冠相得益彰,同樣綴滿了珠寶,乍一看,滿身的珠光寶氣,宛如一個移動寶庫,高貴與華美盡顯。此刻,他閉著眼睛,雙手放在膝上,豎耳聆聽著薩覡師身上發出來的聲音,英俊的眉眼一片祥和與安寧。

驀地,薩覡師陡然睜開眼睛,深凹的雙眼一片精光閃爍,不見半絲老態,而半空中咒語似的聲音也嘎然而止。

宗瀚感覺到異樣,倏地睜開虎目,臉上的祥和與安寧消彌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緊張和一絲忐忑不安之色。他端詳著薩覡師的神秘莫測的臉色,猶豫了片刻,沉聲道:“覡師大人,為何停下來?是有什麼不妥嗎?”

薩覡師抬首望天,右手緩緩摸著杖首兇惡的饕餮,悶悶沉沉地吐了一口氣,臉上顯出幾分痛苦之色,眉頭緊皺,粗嘎地道:“倒沒有不妥,只是出了點狀況,令本覡師感到甚是意外。”

宗瀚一怔,抬頭望著頭頂的幾個藍幽幽地燈籠,不解地道:“噬心燈一直亮著,看不出什麼異樣,這表示覡師大人的薩家秘術很成功,為何還有不妥?”

薩覡師臉上的痛苦之色加深,眉心擰出深深的褶皺,沉吟半晌,強捺著胸中的錐心之痛,陰陰沉沉地道:“這也是本覡師一直不明白的地方,日子過了這麼久,偶術越種越深,他為何還能有自己的意識?”

宗瀚微驚,這才將目光放到薩覡師的臉上,見他一臉痛楚,不由愕然地道:“覡師,你被……你被……”

薩覡師向他擺了擺雞爪子一樣的大手,忍痛沙啞地道:“噬心蟲的一點反噬,本覡師還受得起,只是他早該受到控制,卻一次一次自己醒來,弄得本覡師體內的噬心蟲暴跳如雷……”

宗瀚臉色遽變,噬心蟲本是雌雄一對,雌的那隻潛入被施偶術者的體內,雄的那隻種在薩覡師體內。如果對方一直有自己的意識,雌的噬心蟲必死無疑,而薩覡師體內的雄蟲受到影晌,安肯老老實實蜇伏?定會煩躁不安地啃噬薩覡師的心臟,這就叫噬心之痛。

他越想越不妙,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