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天才,其他方面絕對蠢材的陸遜?
他連地鐵站自動售票機都不會用,還揚言要黑了地鐵系統以洩憤。
就這麼個古怪至極的男人,居然會戀愛了。
居然被玩了。
最最想不到這個結果的,大概是廖凡本人。他本意是想整一下技術組的,沒想到那個人卻是他的兵。
“是誰把他調入核心組的?這種剛畢業的菜鳥,誰允許你們的?!”
廖凡毫無原則地大聲嚷嚷著,葉歡學長一五一十地說:“艾尋歡。”
“艾尋歡?!”
廖凡像洩了氣的皮球,蔫了。
大概他也明白,艾尋歡一失蹤,總部真就追責起來,只能是他來扛著。
就算艾尋歡沒有失蹤,以艾家和廖家的關係,還能怪到他頭上麼?
廖凡一雙眼睛賊溜溜地轉悠著。
“我看,我們有必要和這位癮君子好好談談。”廖凡終於開始讓步。
“艾總曾多次帶著小塗去雜誌社找人,卻總是吃閉門羹。”葉歡學長火候一向掌握的很好,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一開始為癮君子大開方面之門的,正是廖凡和雲清。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廖凡一張臉,苦的跟黃花菜似的。
“我想想辦法。”廖凡清了清喉嚨,“這幾次新聞釋出會都是你去的,葉總監,你也跟我一起。”他說罷,掃了一眼灰頭土臉的陸遜,“如果真的鬧起來,只能忍痛割愛了。”
“……這幾天是夜王的首發,要不要推遲幾天?”葉歡建議著,廖凡哼了一聲,“既然指令碼企劃組已經有代理總監了,我看這事,就不必推遲了吧。”
在這樣的媒體海嘯期,大肆推出夜王這個角色。
廖凡這是賊心不死,定要置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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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個夜王的公測麼,至於麼?”艾小萌看著我愁眉苦臉的,口直心快地說,這女人有股子勢不可擋的潑辣勁兒,不難想象,當時她得知自己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藕斷絲連,會甩一甩衣袖就離家出走了。
看來失蹤是老艾家的傳統美德,已經被他們兄妹倆發揚光大了。
“這麼跟你說吧,現在這文章裡面是明確指出,歡場就是個大毒巢,充滿了不切實際的情感誘惑,騙財騙色。而我們全力打造的夜王呢?他是情感最頂級的一個角色,玩家為了升級到夜王,必然拉幫結夥的開房啊,約會啊——”
“就像我哥當時對你做的那些唄——”
我哽住,艾尋歡這傢伙,對他妹妹倒是不避諱。
難不成他和我開著房,她妹妹就那麼看著嗎?!
那我們那些山頂啊電影院啊酒店啊——
我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阿斬,你臉紅了哦,好可愛。”艾小萌又蹭了上來,被我一巴掌推開。
“咳咳,我們回到正題。夜王公測之後,肯定會有人民幣玩家大量充錢進來,這當然是我們喜聞樂見的,可是在這風口浪尖之時——這樣的撈金,是會被釘十字架的!”
“人心難以捉摸,還是資料單純。”
艾小萌由衷地感嘆道,我們倆這一回倒是嘆氣嘆到一起了。
老爸說,興嘆是決絕不了問題的,不如興奮。
於是我跟打了雞血似的蹦起來,“這事兒咱倆這麼瞎想也沒用,去找陸冰和陸遜姐弟吧,人民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
小萌看著我,一臉黑線。
“阿斬,你是不知道怎麼辦了吧?”
是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如果艾尋歡你還在,你肯定有法子的吧。
可惜你不在。
我連你是不是還在這個城市,這個大陸,都不知道。
工作能讓我馬不停蹄,飯碗讓我暫時麻木,可總有些人在夾縫的時候,我稍稍喘氣,胸口就疼起來。
一摸,你像個腫瘤,你還在那裡呢。
膈著我。怎麼辦。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這事兒必須得我們格調出馬,卿美顏必須插手!”陸冰站在沙發上揮斥方遒,我和陸遜就跟倆打碎花瓶的小孩似的,聽著訓話。
“你看看你們兩個,這才工作半年,就捅出這麼大婁子!”
“我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