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
“哎呀小姐,扎傷了您的手真是不起,不知誰把針灸的針落在了這裡。”夥計看到我的手連忙把那根針拿走,趕快賠不是。“看那幾個新來的,做事總是毛手毛腳的。”
“沒事。藥給我包起來。”我放下手,紮了一下怎能算傷。
“好來,這就給您包起來。”
買了傷藥之後,我來靈城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一時間又恢復到了無事狀態,在街上走了十分鐘之後。從馬車下來便一直沒吃飯肚子也空了,便想著去找個店吃頓飯。
這時一陣暈眩感傳來,我按了按太陽穴。適應了這裡的環境之後,我除了傷口癒合的慢之外,明明不會再暈了,低血糖嗎?只覺得街上的熙熙攘攘熱鬧的人群在旋轉著,暈眩擾亂著我的感官。怎會如此嚴重,這次暈的很不尋常。我抬起腳步想要向路邊走去。
“快讓開,馬受驚了!快、快讓開。”突然一輛馬車飛馳而來,直直的向我的方向衝來。我抬起腳步,但暈眩感似要將我吞噬一般,讓我看著所有的一切都是旋轉的,邁不開腳步。
然後未等我反應過來,有人快速便將我攔腰抱起躲開了這突如其來的災禍。我只覺得一陣風呼嘯而過,然後落入一個懷抱中。抬眼看是一個以鎏金冠束著墨色頭髮的俊逸男子。他嘴角還帶著弧度,似乎隨時都帶著笑容一般。
“姑娘,你沒事吧?”他扶著我坐在了一個路邊的茶肆裡。
“沒事。”我抬手,身上還帶著揮之不去的暈眩感。
他替我倒了一杯水,遞給我。我接過水杯喝了幾口。他一身錦衣長袍鑲繡著銀絲邊流雲紋的滾邊,一看便知非尊即貴。
“方才看姑娘如此痛苦的樣子,想必是很難受,如果真的很痛就說出來吧。”他笑著看著我,不同於慕容玄夜的冰冷,他的笑容是溫暖的,如同王夜笑容一般,陽光的溫暖。
我的心莫名的為之一振。我的手一抖,手中的被子落在了地上,“啪”一聲茶水四濺。
…………
“姐姐,痛痛的話就哭出來好了。”
…………
“我沒事。”我想起身離開這裡卻是又差點歪倒。
他又扶著我坐下。“姑娘你還是先不要亂動為好,你住在哪裡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只好任憑他送我回客棧,想要和他道謝卻不知他如何稱呼。他也許是看出了我的窘迫,便笑著說道:“我姓甄。”
“甄先生,謝謝。”
“先生?姑娘的稱呼好生奇怪。不用謝,小事而已。還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我是凌寞。”我淡淡的說著。
“原來是凌姑娘。到了,這就是你住的客棧吧。那好我便送到這裡了。”把我送到客棧後他便離開了。我看向他的背影,甩開腦海中奇怪的想法,王夜只能是慕容玄夜一個人而已。
在床上躺了不一會兒,所有的難受便全部都消失了。很奇怪,這次突然發作突然消失的暈眩。
下午的時候,甄來請我去賞月說是放鬆一下,我拒絕了他。畢竟在這裡,我不再想和任何人扯上關係。而且……那樣的感覺不能再有第二次。
睡前,我洗了一把臉,抬手看到指尖有一個黑點。我使勁一搓便搓沒了。
等到第二天來到,不容的休息,我便又租了一輛馬車離開了靈城。馬車一路顛簸發出噠噠的聲音,行駛了一天多已快要到達洛城了。
姓甄的人給我的錯覺,不過源於那個溫暖的笑容,還有那句話。我輕閉上了眼睛。
…………
“姐姐,痛痛的話就哭出來好了”
…………
有一個女孩,我曾經為她毀了黑狼。而且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放不下的過去,便稱之為回憶
兩年前。
我還生活在A市,每天依舊過著打架的日子。那天剛和一群人打過,弄得身上傷痕累累。我慢慢地走在街上,天色漸漸暗了下了。街上燈紅酒綠,我走在昏暗的路燈下。強烈的疼痛讓我眉頭一皺。
我的髮絲被風吹動,我站在了路邊。
“姐姐。”這時突然有一個甜甜的聲音從我的身旁傳來。我一偏頭看到一個身著粉紅色連衣裙的五六歲小女孩,白淨的面板,紅紅的嘴唇,還睜著如琉璃般的大眼睛看著我。那眼神毫無雜質,乾淨、清明。
她就彷彿一個天使,那樣突然的站在汙穢如惡魔般的我的身邊。我依舊冷冷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