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真是麻煩。
不過看他那麼難受的那麼安靜的躺在床上,我寧願他在破壞,在惡作劇。
我又沒有生過病,我怎麼會知道那藥會這麼苦。我來到藥店把推拉門使勁一拉。“有沒有那種傻子能吃的藥?”那櫃檯小姐明顯一愣。“哦不,有沒有小孩子吃的藥?”早晚有一天我會被王夜整的‘老年痴呆’。
拿了藥的我再次走向回家的路。在樓下,我又看到了安城也,他正躊躇著,好像在決定要不要上樓。已是中午,在高高的日頭下他的影子被壓縮到好小。他一轉身正好看到了我。
安城也對我笑了笑。“小寞……”轉眼他看到了我手中的藥,便關切的問道。“你生病了?”
“沒有,是王夜。”我回答的淡淡的,把頭撇到一邊不去看他。
安城也接著又問了我一些瑣事,我平靜的回答著。看到我的態度,他明顯有些高興。
這時我卻感覺到突然有一股莫名的殺氣在我的周圍環繞,我不僅警惕起來四處檢視著尋找來源。在哪裡,到底在哪裡。密閉的小區裡,找不到一丁點的異常。
“你快離開這裡!”我喊道。
“嘭。”我只聽見輕微的響聲,有什麼東西向我飛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一轉身便看到了安城也的身體開始倒下。是微聲槍,這樣的一片沒有樹木遮擋的空地的確是最好的阻擊場。不等那人開第二槍,我便撿起兩塊石頭向開槍的方向扔去。
天空還是藍色的,白雲還是白色的,為什麼安城也卻倒了下去。
這殘酷的世界……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再奪去我的……親人。
“喂,你怎樣了……”我呼喊著安城也。
“小寞,你……沒事就好……”安城也欣慰的說著,然後便昏了過去,不省人事。為什麼,要替我擋子彈。為什麼……明明是那麼討厭的人。可惡,我一拳打在了地上。
我和安城也的司機一起把他送去了醫院。
手術很快就開始了,門外卻是又讓人討厭的等待。消毒水的氣味不停的衝擊著我的嗅覺。我倚在窗前目光冰冷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悶熱的午後,空氣都是沉重的。為什麼,要替我做這這些。明明是他先拋棄的凌藍清,是他害死的凌藍清。我閉上了眼睛。為什麼……不讓我一直討厭他。
沒有過多久,安雨便趕來了。她焦急的趕來看著亮著的手術燈,有些失態的扯住了我的衣領,大喊道:“爸爸他怎麼樣了,他怎麼會中彈。為什麼又是你……又是你凌寞啊。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一次次的出現,一次次的奪走我的幸福……”安雨雖然憤怒著,但是她的眼眸裡卻又出現了少見的悲傷。
“把他送到醫院裡,等你來,我的任務也完成了。”說完我冷冷的拿開她的手徑自離開,我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有與她對視。
“凌寞,你給我站住!”走廊上的燈昏暗著,我停住了腳步。
“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爸爸,這麼多年來你不知道,可我知道啊。我知道爸爸有多麼的後悔和愧疚。你知道我有多麼的羨慕你嗎。雖然我是安家名義上的大小姐,但是呢,爸爸從來都是對我那樣的疏離,不如對你的一丁點好。比起這個大小姐的空殼子,我寧願做個像你一樣的私生女!”安雨說的很激動。我從來沒見過那個目中無人的大小姐會有這樣卑微的奢望。
她從來都是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我,我與她之間如同兩個不同的世界,而如今她卻放下了她所有的高傲和偽裝低下了頭。
“是啊,是我媽媽毀了你們的幸福。如果不是她當年那麼的想要嫁給爸爸,爺爺也不會逼迫爸爸離開你的媽媽。所以這所有的報應都報到了我的身上,讓你來奪走我所有的幸福。我一直想要破壞掉你的幸福,處處的針對你,因為我嫉妒的都快要發瘋了!”安雨大聲的說著,聲音一直迴盪在醫院裡空蕩的走廊裡。
長長的走廊卻因聲音顯得更加安靜。我站在那裡腳步未動分毫,有一縷髮絲從肩上垂下遮住了我的側臉。
“從小到大,爸爸從來沒有對我那麼好過。就連你的傻子王夜也對你死心塌地。”
我的眼眸微微睜大。
“我恨,恨你那永遠不在乎和不屑的表情。我多麼希望你能生氣或者傷心想一個正常人那樣,我也可以正常的喊你一聲姐姐。原諒爸爸,好嗎?姐姐。”我的心被觸動了一下,安雨生平第一次喊我姐姐。我都快要忘記了,她,其實是我凌寞的妹妹。
………
手術過後安城也還是昏迷不醒,我隔著玻璃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