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說；“敢問姑娘芳名？”

你笑了笑，說道；“公子，奴家雲煙，是這裡的掌事，不接客的。”

“雲煙？”我慢慢咀嚼著她的名字，這並不是一個好名字，煙消雲散嗎？

直到我現在都不明白，你明明那麼的平凡，為何我卻能只為你一個笑容而失魂落魄。

有一次我說；“雲煙，我娶你好不好？”

我很清楚的記得你當時臉上的震驚與錯愕，你笑的很蒼涼，你說；“唐公子，我是青樓女子。”

“我不在乎！”不知為何，看到你臉上淒涼的身上我很難過，是的，我不在乎你的身份，真的不在乎。

我能感覺到你眼中的激動，只可惜……你還是拒絕我了。

你總是那麼神秘，無論我怎樣的追逐，我總感覺你我之間有一條無法跨越的橫溝。

那日夜晚我溜溜轉轉不知為何會走到花滿樓這裡，興許是我心裡有你。

我曾一度自豪那夜我會選擇跟著你，因為就是那夜，你接受了我。只是後來……誰也沒有料到後來。

那夜我看見你一身黑衣跪在一個人面前，我躲在暗處卻依舊可以看見那個人的身份。

“雲煙。”涼襲寐走後我自暗處出來，聲音說不出的沙啞；“你是未央宮的人麼？”

我感覺到你的身子明顯一僵，卻衝著我笑的格外諷刺，你說；“沒錯，我是未央宮的人，你要殺我麼？”

未央宮麼？恩，這個身份的確讓人不得不防，可是我不在乎，我說；“雲煙，我愛你，我不在乎你的任何身份。”

這句話我從未後悔說過，我沒有騙你，雲煙，儘管我最後不得不選擇拋棄你，可我曾經說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沒有騙過你。

我曾為了娶你而爭取過所有的機會，可最終還是被我爹無情的話語所打敗。

“你想娶一個青樓女子？”爹當時真的很憤怒，我有種預感，如果說我不是爹唯一的兒子，那日他一定會殺了我。

“唐雲烈，老子生你養你那麼多年，為了什麼？你身為唐門的少主不好好想想要怎樣把唐門發揚光大，卻整日想著兒女情長？”

“唐雲烈，老子不是白養你的，你看看你身為唐門的少主都幹了些什麼？！你還不如老子身邊的一個管家有用的多！你聽聽外面是怎麼說你的，平庸無能！如果你真的想做一個廢物我現在就可以滅了你！”爹的一巴掌打得實在很痛，不止是痛，也把我所有的愛戀統統打光。

是啊，我是唐門的少主，我的責任就是把唐門發揚光大，我們的敵人就是未央宮，我……怎麼可以喜歡一個未央宮的女子？！我要變強，我不要成為廢物！

雲煙，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我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煙消雲散，我是個壞人，我辜負了你。

是我親手把你逼死的，我從未乞求過你的原諒，我知道你那日一定等我等的絕望，其實我不是沒想過去接你，只是……我身上的責任大於愛情，很抱歉，我連你最後一面都沒有去見，我騙了你。

在見到那個女子的那一刻，有一瞬間我看到了你，她站在走廊裡望著陰沉的天空沉默不語。

你知道我那時在想什麼麼？說出來有些好笑，我在想……如果那時雲煙該多好！

那個女子叫楚月，她很不喜歡我，原因是因為你。她說我是人渣，不錯，我的確是個人渣。

“她死了！”

“雲煙，她死了！”那個女子看著我的眼眸，一字一句說的我啞口無言。

她說你是自殺的，準確的來說是我殺的，她說的沒錯……是我害了你。

雲煙，楚月說你不甘心，你知道在看到那枚玉佩時我的心有多痛嗎？

仍記得那日我把玉佩交到你手中，我說；“雲煙我愛你，無論你是誰，什麼身份。”

你笑的十分開心，掂起腳來吻我的唇，如今看來，這枚玉佩是來嘲笑我對你所有的愛。

“她讓我問問你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聽到這句話時我沉默了很久，我很想說我還愛你，只是我想，這句話說出來後只能是對你我之間愛情的嘲笑。

我說；“愛過。”我想這是最好的答案吧，只有我曾經的愛，才是最美好的，沒有欺騙，沒有利益。

雲煙你知道嗎？其實我心裡一直有一個幻想，如果那一天你沒有死，如果我能成功毀掉未央宮，如果……你能原諒我對你的利用，我還是會選擇娶你，因為我還是愛你。

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