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招呼不及,憤憤的轉向觀川,“渡魄珠這麼邪門的東西,你居然敢交給花臨?”
觀川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使現在他還比平陵矮了那麼一點點。
“那點怨氣,花臨壓得住。”言下之意是,如果壓不住,一開始就不會把渡魄珠交給她。
平陵哼了一聲,沒再說什麼,心中卻是打定主意要把這事告訴華策。在他眼中,觀川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的代表,玩脫簡直是早晚的事情。
不過這件事……還是等偷聽回來再告訴師父把。
神隱殿里人來人往,高大的柱子後面,花臨正小心支撐著匿行陣,烏黑的渡魄珠在三人頭頂忽隱忽現。
她看了看觀川,幾乎無聲的問道:‘我們躲哪裡?’
細微的聲響很快泯滅在周圍人的議論聲中。
觀川伸手指了指青玄背後的屏風,花臨瞭然點頭,提起裙襬躡手躡腳的往那邊走。
‘師父在那邊。’平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花臨點頭,然後小心的繞開了華策所在的位置,出於謹慎,在場的幾個峰主閣主也都繞開了。
只是在經過胡不歸身邊的時候,她忍不住做出揮拳的動作,然後被觀川拉住了。
‘我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四周無人的時候,她小聲說道。
三人躡手躡腳的溜到屏風後,又悄無聲息的找好位置。花臨透過雕破圖風上或大或小的空隙看向外面,只見蒼羽端坐在青玄身側,臉上的表情雖然有些拘謹,卻並不明顯。
他動作流暢的拿出各色靈寶靈藥遞給前來拜見的修士,間或對修為不錯的給予讚許。
花臨看著他手中如流水一樣發出去的法寶靈藥,不免有些眼饞,對他倒是升起了一些好感。
好大方的人!
“你那小徒弟怎麼沒來?”蒼羽尋了個空隙,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不怕他被什麼野路子女人拐走?”
屏風後,花臨用力掐了掐觀川的臉,平陵打心底裡替觀川疼,臉上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反倒是觀川神色很平靜,甚至很溫柔的揉了揉花臨的頭。
對此,平陵只想說:女人是老虎。
青玄聽見蒼羽的話,只是捻著鬍子笑了笑,半響也沒搭理他。
蒼羽眼中閃過一絲羞惱,雖然沒再追問,對待那些小弟子的態度卻惡劣了許多。
就在蒼羽以為他不準備再搭理自己的時候,青玄忽然開口了。並且,說出來的話讓他覺得老臉十分掛不住。
什麼叫‘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咱老頭子若去計較那些未免也失了身份’?肥水不流外人田,好歹養了那小子這麼多年,這會就是不能吃肉那也該收點利息。
族裡那麼多天資奇佳的姑娘家,難道還都比不上那個下賤丫頭?或者……
他深吸了口氣,正待說話,目光卻徒然一冷,居高臨下審視著戰戰兢兢立在自己跟前的男女,而後,不屑夾雜著鄙夷的聲音響徹大殿。
“兩個小雜種也敢到老夫跟前來。”話落,聽見青玄發出一聲不容忽視的咳嗽,他惡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這才說道:“罷了,這就給你們吧,免得再杵在這裡汙了我的眼。”
花臨早被他用著這種鄙夷的語氣打擊過了,有些擔心的看向自己的兩個好友。
雷虎看著蒼羽,即使大殿裡議論紛紛,他也沒有露出屈辱的表情,只是頗有勇氣的看著眼前一張打褶的老臉,像是要把他臉上的表情深深記在心底。
芳菲卻被蒼羽的氣勢懾住,戰戰兢兢的接住蒼羽手忍過來的丹藥,然後偷偷拉了拉雷虎。雷虎垂下目光,回握住她的手,挺直了脊背往外走。
青玄看著他們的背影,嘆了口氣,“出生並不是他們能選擇的,蒼羽,你還是太執著了。”
“雜種一出生就該被掐死。”蒼羽幽深的眼中劃過一絲冷光,“當年飛廉一族就做得很好,居然會有人和最低賤的妖相戀,真是難以置信”
“既然有生命存在,那麼就會有因果,這樣違拗天意打斷因果,總歸是傷了自身的仁善。”
青玄的聲音裡有些微的不滿,雖然並不明顯,蒼羽卻是聽出來了,以至於他神色古怪的看著青玄,“你下界以後,心倒是越發柔軟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是嗎?”青玄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感慨,“我從來不贊同你們的想法,只不過那時與凡人接觸不多,所以也不想費力為他們周旋,但今時不同往日。”
“你的意思是,你在隱神宗呆了這麼幾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反而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