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只有自己知道的感覺,真*。花臨幽幽嘆了口氣,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油然而生。
人群散開之後,花臨偷偷摸摸的和觀川說了這事,誰知,連觀川都覺得她想多了。
“沒人會注意到你的。”觀川這樣說著,手裡依然在擺弄那根明王指。
連觀川都這麼說,花臨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擔心了。倒是慶忌一開始還有些憂心忡忡的樣子,不過這擔憂在一連幾個月都沒發生什麼事後就淡了。
某一日,花臨甚至聽見正在曬太陽的慶忌說了一句:“原來真的沒人會看上少主。”
當時,花臨只是掃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但也忍不住在獨處的時候仔細尋思一番為什麼沒人綁架自己……
“都是沒有眼光的人。”她憤憤的嘟囔道。一抬頭正看見觀川似笑非笑的表情,頓時就紅了臉。
轉眼又過了幾個月,這一夜天氣晴好,雲淡風輕,彎鉤一樣的月亮高懸在空中。恰巧又正是夏天,山間蟲鳴之聲格外響亮,間或還夾雜著幾聲獸吼,更顯得此處生機勃勃。
花臨低垂著腦袋,看著腳下的野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終於被人抓走了,擄走了,綁架了……
她慢吞吞的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只覺得小心肝拔涼拔涼的。
方才,她正坐在靠窗的貴妃榻上,對月舉杯,享受燒鵝的美味,這人就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了……也不是神不知鬼不覺,至少,花臨眼角的餘光有看見魍魎被肢解的慘狀!
花臨深諳能屈能伸才是真英雄這個道理,很是討好的舉高了手裡的燒鵝——“英雄,你想吃什麼儘管說……”
但人家不是為了燒鵝來的,花臨只覺得眼前一花,那隻肥嫩的燒鵝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撲通一聲落進遠處的樹叢裡。
“跟我走一趟吧。”那人如是說道。
而後,花臨就毫無反抗能力的被帶走了。
不是說有眼光的都不會費勁綁架我嗎?不是說沒人會注意到我嗎?現在這人是鬼啊還是鬼啊?!
花臨用力碾了碾腳下的雜草,心中是止不住的嘆息。
走在前面的男人似有所覺,回頭瞥了一眼,而後打了個響指。
花臨只覺得手腕一緊,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著自己往前衝了幾步。
“你!”花臨喊了一聲,然後在男人懾人的目光中吶吶說道,“沒……沒什麼。”
衣料在草地上的拖曳聲令人煩躁不已,花臨不知道這人抓了自己怎麼不快點跑,反而慢悠悠的在隱神宗晃盪,但也暗暗鬆了口氣。
等這人慢悠悠走出隱神宗地界,觀川早該發現自己失蹤了吧!
覺得很快會就會有人來找自己的花臨並不知道,觀川被幻陣困住,慶忌和石頭溜達到隱神宗後面的禁制裡去了,休明殿的其餘人沒有命令根本不會進入臥室和書房……
現在隱神宗上下根本沒人知道她失蹤了。
天已經開始泛白,花臨回頭看了一眼,依舊沒有追上來的人,天空中倒是有稀稀拉拉的人經過,但他們飛得太高,根本沒有注意下面的情形。花臨曾經想要呼救,也被那人打斷。
花臨心中漸漸升起一些不安,停住腳步想要拖延時間,她想了想,而後問道:“你是誰?”
那人似是有些吃驚,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後說道:“見通。”
這個名字花臨只覺得十分耳熟,被扯著走了幾步才想到,原來這人是那個偷仙器的小偷的師父——不會是來給徒弟報仇的吧?!不會吧……
都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古人誠不欺我!花臨在心底哀嘆一聲,簡直欲哭無淚。
“你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見通似乎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後說道:“正好看見你,就順手抓回來了。”
花臨一時間都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為之前折騰吳可倩的事情後悔……
至少,應該不是為了把我抓去煉藥。她微微抬頭,看著天上飛過的修士消失在遠處的山林中,眼淚都幾乎要掉下來。
見通並沒有理會她的傷感,手指一動,花臨就像被無形的繩索拖住一樣不由自主的跟著他的腳步往前走。
雜草和石子在她腳下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花臨閉了閉眼,猶不放棄的遊說道:“你可以用我來換靈石……仙器……什麼都可以!你要什麼觀川都會給你……”
話落,見通果然停下腳步。但並不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