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帷幔擋住了視線,花臨含住自己指尖時,觀川忍不住心口一跳,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有一種成就感和滿足感溢滿心頭。正當他準備繼續享受投餵的過程時,花臨卻已經氣勢洶洶的掀開帷幔,然後把矮几上的盤子抱緊=進懷裡……
縱然觀川早有準備,但看著她動作迅速的消滅盤子裡那五隻天豚,甚至連吃剩下的骨頭都被在桌子上壘出了一個齊整的消散,不免還是有些失落。果然,什麼“初承恩澤軟嬌羞,回眸入懷偎人顫”,又或者什麼“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在花臨身上是不太可能有的。
花臨可不知道他這些難以言說的小心思,肉吃多了覺得有些噎,見一邊小几上還放著湯和其他吃食,就瞟了一眼過去,“湯。”
觀川依言盛了一碗,花臨就著他的手喝了幾口,滿足的喟嘆一聲,“晚上想吃肉沫拌飯……要剁得細細的肉沫,用豆瓣醬炒的那種。”
觀川點頭應了,出去吩咐玉珏,回來時卻見花臨又古怪的看看著自己,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花臨拎起盤子裡烤得焦黃的翅尖晃了晃,“你是不是知道我想咬你,所以才去抓了天豚給自己當替身?這翅尖咬起來真帶勁……你有沒有感同身受?”
說著,她把翅尖塞進嘴裡,咔嚓咔嚓的連骨頭都咬得粉碎。
“……”觀川原本還沒覺得,這會倒是後背一涼,一時間無言以對,憋了半天才說,“只是正好遇到……”
花臨輕哼一聲,又伸手拿了一個糖饅頭,“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好歹和你一樣都長著翅膀,何必呢?”
“你說什麼都是了,”觀川無奈的放下手裡的湯碗,“那以後不吃帶翅膀的了?”
花臨無比怨念的看了觀川一眼,自然不可能答應,“我可沒這麼說。”
觀川好笑的看著她,轉而說道:“這幾天可能會有奇怪的人過來,不管問你什麼都一概說不知道,裝傻就是了。”
花臨糾結的看著他,“要是別人一來就綁架,那還有我裝傻充愣的份?”
“又不是人人都不長腦子。”觀川輕哼一聲,“你當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敢駁我面子?”
花臨見他神色自傲,非常自信,不由失笑道:“那你面子是有多大?有泊月湖大嗎?”
觀川笑睇著她,伸手撫她的面頰,說出的卻是不那麼美好,“又皮癢了?”
花臨想起昨夜種種,不有往後縮了縮,然後又把吃了一半的饅頭塞進他嘴裡,“一邊去,別鬧我。”
腰這會還酸著呢……
“親一下?”觀川把饅頭握在手裡,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親一下就不鬧你了。”
花臨頓時羞紅了臉,觀川卻一臉執著的看著她,半點也沒有放棄的意思。無奈,花臨只得用力在他唇上啜了一下,這才算揭過去。
其實修真之人多是不用睡覺的,休息也不過是打坐煉化天地靈氣。倒是花臨從來睡覺就是睡覺,是真的閉上眼呼呼大睡,絲毫記不得什麼大周天小周天,又或者什麼口訣的。
昨晚原本就沒睡好,這會吃飽喝足又無事,她很快眯著眼靠在床上,時不時上眼皮打著下眼皮,一副要睡不睡的樣子。
“困了就睡吧。”觀川給她拉上被子,“我不鬧你了。”
第二日,兩人的噩夢就來了。華策只看了花臨一眼就將她關了禁閉,又拿了一摞子書擺在她跟前,只說要讓她抄,抄,抄……抄多少卻是提都沒提。
至於觀川?觀川被提溜到主峰,直面師父師叔的‘諄諄教導’。
不過兩人到底事務繁多,對皮糙肉厚,油鹽不進的觀川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這人不服管教,一轉眼就偷溜,惹急了就放火……青玄被鬧得焦頭爛額,又因為華策盯著只得繼續教訓徒弟……怎一個‘苦’字了得?
這幾日,花臨自覺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不說自家師父那黑得徹底的臉色,好像永遠抄不完的書,二貨師兄意味深長的眼神……就是慶忌整天整天的趴地上用哀怨的眼神盯著自己,這舉動也實在是讓人鬧心——明明是關起門來兩個人偷摸做的事情,一轉眼卻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這簡直沒法做人了!
好在也就半個多月,隱神宗又來了大人物——天道之一的瓊華。
花臨雖然被關禁閉,沒機會去身臨其境的看一看,但那聲勢浩大的出場她也是看見了的,祥雲鋪了漫山遍野,簡直不要太誇張!
後來,華策大約是忙不過來,終於鬆口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