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心思暫且不論,觀川回到休明宮的第一件事卻是佈下重重法陣,直到將能想到的法陣都雋刻了一遍才住手。
花臨隔著窗子看了半天,等他進屋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觀川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沒什麼,這些天隱神宗來了客人,我怕有些人小偷小摸的亂闖。”
“…………”屋子裡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還會有小偷!
觀川看著她一臉不信的表情,笑道:“那可不,半夜起來床上多一個光溜溜的女人都是常有的事。”當然,她們都不會有好下場。床不是那麼好爬的……
花臨思索片刻,看著觀川的眼神充滿同情——“她們戀童?!”
觀川把偷偷摸摸湊過來的石頭扔到一邊,反問道:“你怎麼知道就沒有小姑娘爬我的床?”
“居然真有……”花臨忍著心裡的酸澀追問道,“那然後呢?”
觀川神秘一笑,指指桌上被花臨啃得面目全非的牛肋骨,“吃了。”
花臨聞言一愣,仔細端詳觀川貌似很認真的表情……真的很認真!
她震驚的捂住嘴,欲言又止。
觀川提起桌上的雕花玉壺倒了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花臨跟前,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這才慢悠悠道:“當然是騙你的,小白痴。”
混蛋!你不要用這樣的語氣罵我白痴!居然覺得有點開心的我一定是瘋了!
花臨翻個白眼,正要組織言語表達一下自己憤怒與鄙視的情緒,又聽觀川語氣不明的說道:“不過,你是唯一一個能在我床上完好無損下來的人。”
“什麼?”
觀川臉上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我有起床氣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掌心遮住臉——花臨對天發誓,這傢伙臉紅了臉紅了臉紅了……
你這麼說我簡直要以為你是一個有不良嗜好的虐待狂!
觀川看著她豐富多彩的表情,疑惑道:“你幹嘛用這種眼神看我?”
“我在考慮從一個變態手裡逃跑的可能性。”
觀川沉默半響,奸笑道:“跑不了了。”
花臨故作驚嚇的抖了抖,又見著他一臉自然的拿起放在一邊的針線,專心致志的·縫·褲·子……
忍不住說:“你這樣我好不習慣……”
“嗯?”
“就當我什麼都沒說。”
觀川略一思索,皺眉道:“我逗你的,你不會當真了吧?其實我只是把她們扔出去了而已。”
“哦。”花臨點頭,“其實我只是不習慣你像賢妻良母一樣縫縫補補而已。”
觀川把看看花臨一本正經的表情,再看看手裡的衣服針線,一聲不吭的……預設了……
過了半響,他抖抖手裡還能看得過去的褲子,審視片刻扔到花臨身上,“去換上。”
花臨糾結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到帷幔後面換上,一邊換一邊說道:“你一個大男人縫衣服真的好奇怪!”
“不然呢?誰讓你還和小孩子一樣連尾巴都控制不了?”觀川涼涼的看她,突然露出興致勃勃的表情,“你樂意光屁股我也不介意,反正都看過了。”
花臨趕緊穿好褲子,默默扭頭,拖著小尾巴爬到床上,在心裡唸叨:師父大人快來打死這個登徒子……
觀川偷笑著把散落的針線收拾好,掀開帷幔彎腰抱起花臨就往自己床上走,動作行雲流水極其自然,自然到花臨都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你的床太硬了。”他是這麼說的,然後在花臨身邊躺下,閉上眼睛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花臨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半夜,觀川突然睜開眼然後翻了個身把花臨攏進懷裡,順便把偷偷爬上床的石頭一腳踹下去。
石頭扭扭身子昂起頭,嘀嘀咕咕的盤到軟墊上,頭衝著床的方向,【不要想做壞事,我看著呢。】
觀川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然後鄙視的瞪了它一眼。
花臨一大早睜開眼,正看見石頭放大了無數倍的臉——長了角的蛇臉真的好奇怪!好吧,不是蛇……
她帶著一臉受驚過度的表情,木然的看它很歡樂的在床的另一邊奮力翻滾,頓時連換個表情都覺得無力。
“你在幹什麼?”
【我在報復。】石頭喘著粗氣回答,【壞人昨天晚上‘啪嘰’一聲吧石頭踹下床,好過分!過分!】
花臨沉默半響,決定無視石頭無聊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