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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的說,這就是逆天的存在。
當然,他能在扛過幾百萬年後出現在今天,這就不僅僅只是實力逆天了,說是奇蹟都不為過。
和善淵離得越近,就越是直面這種恐怖的破壞力,越是讓人明瞭……神與仙終究還是不同的,不論混血們是否承認,從一開始,從他們出生開始,這個世界就是不公平的。
身為神,從出生開始,即便什麼都不做也擁可以有比他們強大無數倍的力量——只要活得夠久。
青玄在和迎面趕來的永珍對視一眼後,轉身面向善淵,認真的比劃了一個幾乎要遺忘在記憶深處的手勢,而後頗為恭謹的彎下腰,“真神大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公平,然而卻又是公平的,只不過力量挾持了公平,一切只用實力說話。而相對來說的弱者,就只能向強者搖尾乞憐。
否則,也不會有天道們橫行無忌的幾十萬年了。當年的神族煊煊赫赫,混血如同他們腳下的螞蟻,碾死也不過就是動動手指而已。神族消失後,他們翻身做主的姿態端得比神族更高。
可憐,可悲,可嘆。
反觀善淵,衝上仙界全憑著一股子火氣,這會卻是有些進退維谷了。他雖然知道花臨就在仙界,但是顧忌著花臨年齡小,在蛋裡是又受了重創,拖了幾十萬年才能孵化,結果出生後又像人類嬰兒一樣的弱小……總之就是太弱了,他居然不敢徑直過去了,生怕一不小心身邊的虛空直接就把女兒吞噬了。
知道自己不能在外面待太久,善淵有些為難的看著底下眾人。若真要論起來,把他們全殺掉才是一勞永逸的法子,但是……這到底不是百萬年前的原始大陸,也不是初創造時的雲端大陸。善淵有種預感,自己只是跺跺腳,這片大陸立刻就會碎得面目全非。
“慶忌,帶吾兒走……這是最後一次。”善淵無奈的嘆息,垂眸看著慶忌。
慶忌聞言羞愧的低頭,恭敬道:“若屬下再犯錯,必當自刎以謝主上養育之恩。”
善淵點頭,勾了勾手指。只見一道肉眼難以看見的波紋從他手指尖上彈射開來,一瞬間,仙界仙氣繚亂,靈氣逸散,所有結界俱都消散無形,便是連法寶和偶人都失去了效用。
這一手直接震住了在場所有人。
什麼曲意逢迎?什麼彎彎腸子?什麼陰謀詭計?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都不夠看。因為,有實力的人根本不會費時間去聽螻蟻的廢話。
站在高高的天空上俯瞰眾人,善淵沉吟良久,沒敢冒險動手。又覺得自己露一面,這些人就該知道怕了,收收心,也就不敢再橫行無忌,生出些不切實際的妄想。
永珍在善淵和慶忌說話的時候,目光已經牢牢盯住慶忌,餘光看見青玄和華策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和了然時,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顯然,他們肯定是認識那什麼慶忌。永珍盯著腳下顫動的土地,很認真的思考觀川和善淵的關係。當初,在神族縱橫的年代裡,混血並沒有地位,除了偶爾能見到自己的父神,就連偏神都難見一面。更何況真神足有十幾個,永珍哪裡又分得清面前這個是哪位?
這會也就這麼以為了。
他尋思著,既現在已經失了先機,總不能再叫青玄這老小子和伯山這怪人把好處全佔了去。當下就說道:“不知大人還有何吩咐,小仙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青玄聽他這樣說,沒好氣的撇嘴,暗道一聲矯情,上杆子討好也就罷了,也不知道照照鏡子。這樣一臉褶子能夾死蒼蠅的模樣,平日裡裝模作樣,眯著眼一臉慈悲高深,狗腿起來居然也能這樣自然?
“既如此,我只有一事交託與你:此世間,此刻起,凡傷害神族遺脈這,當以挫骨揚灰,形神俱滅之刑。若有遺漏,唯你是問……爾等同罪。”善淵說著,閉上眼感受了一下花臨所在的方位,見她還沒出了仙界,不禁為慶忌拖拉的辦事能力嘆息。
忠誠是有的,機靈也足夠了,偏偏辦事卻總不牢靠。如果不是手下實在沒人,善淵是絕對不會讓慶忌保護自個女兒的。
想到這裡,善淵更覺得擔心。深深皺起眉毛,卻不知他這表情落在其餘人眼裡那是真的嚇人。
卻說這一回,還真不是慶忌的過錯。他此刻也是一臉為難的看著花臨。和一旁的樂仁面面相覷,拿花臨一點辦法也沒有……
說起來,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小姑娘一再要求見觀川罷了。雖然可憐兮兮的模樣讓人無法拒絕,但是因為花臨現在這般模樣就是觀川下的手,她的要求慶忌是無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