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花臨躺下,把她摟在懷裡。
“你幹嘛?”花臨吃了一驚,伸手就要推開他。
“困了,睡會。”觀川說著,一下一下幫花臨順背。沒一會自己就先睡著了。
花臨看著他的睡顏,不知怎麼的就不想叫醒他。將頭靠在他肩膀上也睡著了。
期間玉瑩進來給他們蓋了被子,理了桌上的雜物就出去了。
傍晚時,觀川眨眨眼醒了過來,花臨還在睡,閉著眼睛靠在他懷裡,臉頰貼著他胸口,撥出的氣息熱熱的吹在胸膛上。
觀川覺得自己的心跳有點快,‘咚’,‘咚’,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他撥出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花臨的臉頰,雪白粉嫩,就像軟綿綿的雲朵。看到粉色的嘴唇時,他有些不自然的轉開眼睛,又偷偷摸摸的回頭親了一下。一時間只覺得自己滿腔柔腸,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花臨面前。
花臨朦朧間彷彿回到了爺爺在時,有一種久違的安全感。睜開眼看見觀川正支著頭,一下下給她順背,看見她看過來,笑得格外溫柔。
“醒了?”觀川繼續給她順背,一下,一下,一下……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
“嗯。”過了一會,花臨有些不好意思的回應,然後坐起身。
觀川也跟著坐起來,下榻洗了帕子遞給花臨。花臨擦完臉,他又把帕子洗了掛好。
花臨看著觀川的背影,幸福感油然而生。就連劉嬸也不會為她做這些事,觀川卻很自然的做了。
她走過去撲在觀川身上。
“又怎麼了?”觀川驚訝的回頭。
“沒事……你對我真好。”花臨摟著觀川的腰,在心裡感嘆一句……好細!這是傳說中的小蠻腰?
吃過晚飯,觀川帶著花臨練習吐納,控制精氣在經脈間流轉,打通經脈。
“遇到晦澀的地方就慢慢來,修行切忌急躁。”觀川難得嚴肅的說。
花臨點頭,閉上眼睛感覺精氣在丹田的移動,然後控制它往著四肢各處去。
幾天過後,平陵送來侍女被她拒絕了……因為她實在不能想象有侍女跟前跟後的樣子。何況修明殿並不缺侍女。
日復一日,過了小半年花臨才打通經脈。
這期間,觀川幾乎都呆在彤煙峰,鮮少出門,有時候出去了也會留下玉瑩等人看著花臨,不許她踏出休明殿一步。
開始還好,漸漸的,花臨就有些捺不住寂寞了。秋實一直沒來找她,修明殿裡只有觀川和石頭會陪她玩。玉瑩玉琰幾個對她雖然好,卻好像隔著什麼。小侍女們則是根本不同她講話,對她避如蛇蠍。
這一日,觀川又出門了,花臨在屋裡吐納了一會,看著不高的院牆打起了主意。她假裝要睡覺關上門,然後翻窗出去。屋外沒有人,她快跑幾步使勁一躍,半年的修煉還是有效果的,現在這矮矮的院牆已經攔不住她了。
想起兩個月前自己一頭磕在院牆上的慘狀,站在牆頭上的花臨得意一笑。身影消失在圍牆後。
“咱們不告訴玉瑩姐姐?”一個小侍女坐在樹下的石墩上,側頭問另一個小侍女。
“管她做什麼,她不是很想出去?咱們幹嘛攔她?到時候被罵的又是我們。”映冬頭也不抬的繡著手裡的帕子,一臉不屑。
想起這一年公子的樣子,她就格外不高興。那個像山頂的雪一樣高貴的公子,居然對那個村姑低聲下氣有求必應!
死了才好呢!她有些惡毒的想。在隱神宗,死一個人,特別是平民,真是太過稀鬆平常,根本不會有人在意……哪怕是個高高在上的聖主又怎麼樣呢?映冬伸出手指對著陽光,雖然只是偶爾擦擦桌子,手也不復過去的嫩滑。
她又想起五十年前的那天,本家來人測試資質,資質平凡的她眼看著同父異母的妹妹驕傲的坐上華麗的車子,被家主親自教養。而自己,被奪去姓氏,從一個隱神宗下三等小侍女做起,一步步熬到現在。當上二等侍女的那天,才重新被家族承認。
原本她是爹爹最喜歡的女兒……那一天是一切苦痛的開始!憑什麼這個什麼都不如我的村姑卻可以這樣高高在上?無憂無慮?
‘撕拉’映冬手裡的帕子承受不住撕扯,碎做兩半。
另一個小侍女看她臉色不好,擔憂的喚道:“映冬……”
映冬勾出一抹微笑,“映雪,我沒事。我們就說沒看到。她自己非要出去,管我們什麼事?”
映雪猶豫著點點頭,除了幾個大丫鬟,誰不討厭花臨?同樣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