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我我,我叫花姐,今,今年十歲我我我……我來自……”
“好·了,開心·了·吧。你為什·麼·還·站著,快去·排隊。”那男人把頭按回脖子上,一臉無奈的說。當然,前提是他的木頭臉能做出無奈這種複雜的表情。
臥槽一點都不開心啊魂淡!這是在場眾人的心聲。
“我,我,我的紙鶴上沒有門派。”你把頭拿下來我真的一點都不開心……我傷神……
“沒·有·門派?”男人身體沒動,頭扭到背後。“師·兄,師姐,你·們誰·沒寫字?”
“都寫了喲~”芙錦笑的很是神秘。
菠蘿頭玉珩則沒有說話,也許是已經被‘虐’的懶得說了吧……
然後,花姐驚悚的看著那人一步步走過來,蒼白的手指觸到她手中的紙,她下意識的捏緊,依然被輕鬆的抽走。
‘喀拉’‘喀拉’那人嘴裡(或許是身體裡)發出這樣的聲響。
花姐想,我當時肯定是被他的頭嚇壞了,一個人在你面前把頭摘下來,誰不怕呢?如果不是被嚇壞了,我一定會摸摸看,看看這到底是不是人。
這會,她和春杏還有其他三十幾個人跟在男子身後,走在假山流水之間,說是帶他們去隱神宗的駐處。因為那負責人還在睡覺,根本沒到大殿去……
當時,男子摸著她手中的紙條,用完全沒有起伏的機械音說:“恭喜·你,得到·隱神宗·大·弟子·的·親筆·手·書·一份,因為·儲存·不當,將·有機·會·額外·收穫‘大弟子·的·怒火’。”
然後將紙條塞回花姐手裡,轉身就走,“撕掉·真是·太好·了,我·也想·撕。……很多·人在,不·能·說……但是·好·開·心。哈·哈·哈!”
“這麼與眾不同的人偶,真虧觀川小弟喜歡。”芙錦笑的別有意味。
眾人皆是心有慼慼焉的點頭,這樣獨特的人偶,還真是消受不起。
男子回頭‘看’了眾修士一眼,將眼睛朝向花姐的方向:“隱神宗·都跟·上,帶你·們·去見·大弟·子。”
之後就是眼下的場景。
一路上,除了秋實,所有人都和花姐保持五米以上距離。而花姐一旦慢下來,那男人就會回頭看著她,一字一頓的催促她跟上。
花姐真的很想說:大哥,你是多想看見‘大弟子的怒火’啊?我和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啊大哥!不要這麼*裸的表達你的期待啊!
於是,現在的隊形是:男人在前面帶路,花姐和秋實跟在五步開外,然後又五步遠的後面跟了整整齊齊三十多人的一群……
如果不是服裝不合適,這可真像畫本里的小姐逛園子。花姐炯炯有神的想。
沿著花園的小徑走到底,是一個用樹牆隔開的八角小樓,周圍擺滿寶光閃閃的奇花異草。成群結隊的侍女在花叢間穿梭來去。
小樓的門口守著兩個鐵面武士,看裝扮就是她們昨夜遇到過的。
“天啊,不是昨天遇到的那人吧?”秋實驚呼,“太巧了!”
這時,男子突然站住,扭過頭顱:“忘了·說,我·叫·魍魎,我更喜歡你們叫我罔兩。我不是鬼。咯·咯·咯。”
他發出陰慘慘的笑聲。
果然是鬼麼?果然是鬼啊!!!這是花姐和眾人心有靈犀的震驚。
所有人齊齊後退一步。
魍魎繼續往前走,頭卻沒有轉回去,眾人就盯著他無神的眼睛哆哆嗦嗦跟在後面。
這麼變態的‘人’,‘大弟子’到底會是什麼玩意兒啊?!!!
走到小樓門前,左鬼右鬼伸手攔住徑自要走進去的魍魎。
“主人還在睡覺。”
“去後院小廳等著。”
一左一右兩個聲音先後響起,然後異口同聲的說:“你的頭裝反了。”
“啊。是這·樣,所以·感·覺怪·怪的。”魍魎伸手把頭掰回去。“原·來是·卡住·了。呵·呵……”
魍魎往左邊的小徑走,眾人連忙跟上。
將人帶到後院一處小亭子後,魍魎就離開了,然後又有一個錦衣侍女帶他們往不遠處的一排屋子去,領著他們進了一處大屋子。
進門是一副蜀繡百鳥朝鳳的屏風,走線細密,色彩絢爛,展翅的羽翼虛實結合,物體渾厚圓潤,鳳凰百鳥展翅欲出。
絕對是一幅值不少錢的屏風。花姐以前在鎮上見過的一幅芙蓉牡丹,手帕大小就要五十兩金子,繡得還沒這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