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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花臨反問他,慶忌是什麼?

那人臉色一變,血色從臉上褪去,花臨只聽見他說:“不要接近修士。”

然後是一道金光閃過。之後的夢朦朦朧朧,只記得有一首古老的旋律一直在耳邊迴響。

醒來時,花臨還在為這個夢迷茫。

觀川起床一會也不見她,過來時就看見她倚在枕頭上發呆。

觀川用手在她眼前揮揮,“魂兒丟了?”

花臨一把拍開他的手:“別鬧!”又兩手托腮進入沉思狀態。

觀川在床邊坐下:“怎麼了?星雨不勾魂吧?”

花臨盯著他沉默半響,問道:“觀川,你是修士麼?”

觀川疑惑的眨眨眼,額前的晶石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修士?說是也是,說不是也不是。怎麼突然這麼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說個肯定的!”花臨煩躁的捶枕頭。

觀川只當她也起床氣發作,一邊感嘆自己脾氣好,一邊說:“如果我不是,你不生氣?”

“我幹嘛要生氣?”花臨疑惑的反問。無知的她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是修士的修仙者——根本不是人。

“其實我不是。”觀川說著,偷偷看她表情。見她沒有受驚嚇的樣子,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想著要乘此機會把話說開,免得變個身還要偷偷摸摸的。

誰知花臨下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嚇趴下。

第三十一章 …誰是妖獸?

花臨慢悠悠的抬眼看著觀川,直看得他毛骨悚然。“我昨晚做了個夢。有個人和我說,離修士遠點……”

觀川心下一抖,強作鎮定的問她,“什麼?什麼人?”難道昨晚有妖物潛進來了?

“在夢裡的啦!”花臨看他一臉凝重,嚇得抖了抖,“怎麼了?”

觀川沒回答,又問:“還說了什麼?”

花臨一噎,兩人大眼瞪小眼,小小的空間裡一片寂靜。

說了會不會被當成神經病?她有些擔憂,猶豫了很久才說:“還說,吾兒,慶忌到否……”說完,花臨偷偷看觀川的臉色,見他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反而覺得不知所措。“只是一個夢而已……你不要這樣……”

觀川皺著眉頭,開始檢查四周。床縫,床幔,被褥,枕頭,連床底都看了。最後他把目光投在花臨身上,花臨被他狐疑的眼神看得抖了抖,轉身想跑。

“別動。”觀川拉住她的衣領,不讓她離開,然後一點點翻檢她身上的衣服,連頭髮絲都撩開看了。然後一臉凝重的捻起一片閃閃發光的東西,“你昨天沒吃魚吧?”

花臨先是一臉疑惑的搖頭,等湊過去一看,臉色就白了,觀川手上分明是鱗片。還是她那日在寒潭裡見過的鱗片。

“這是?”她一臉緊張的看著觀川,深怕觀川懷疑。

“不要擔心,我會保護你。”觀川勉強一笑,眉頭深深的皺起來,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花臨想起那日在寒潭裡,自己滿臉滿身都是鱗片的樣子,忍不住打個冷顫。

也許……是我身上長出來的?她這麼想著,腦海裡兩個聲音吵作一團。

不可能!

分明就是!

我是人……我是人……人不會長鱗片!

是你長的,你是妖怪,你長出鱗片了,你是妖怪!

她窩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彷彿看見一群人圍著她,觀川一臉厭惡的躲開她。

過了一會,外面開始有人影晃動,然後是細微的腳步聲。

花臨往後縮了縮,過了一會,沒有人進來。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倒在床上,慢慢縮成一團。將手指放在嘴邊開始啃。我要怎麼辦?她無意識的開始啃手指,直啃得指甲崩裂,鮮血淋漓。

回過神時,她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手。

“流血了……”花臨低聲唸叨著,然後將手指含住吮吸,直到血不再流出來。

中午,觀川沒有回來,下午,觀川沒有回來。

“花臨,你吃點吧。不要怕,沒事的。”玉瑩端了一碗粥坐在床邊,耐心的哄著花臨。

上午公子突然說有妖獸潛入,讓她們仔細打掃休明殿,任何可疑的東西都要找出來。然後急匆匆的走了。花臨又沒吃東西,她隱約覺得是出了什麼事,一整天都守著不敢離開。

白青茶低眉順眼端著托盤站在一邊,附和著說:“是啊,你不要和自己過不去。”

花臨搖頭不說話,拉了被子矇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