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表示知道,又看捆成粽子的兩個人,“這又是怎麼了?”
“他們搶了仙器!同夥還搶了我的三……四件法寶……”
“往日不學,今日後悔。晚了。”這半年也足夠華策看透她的本質,必然是得瑟過頭遭報應了。
他毫不同情的走開,對眾人道,“清點一下,缺了哪個都去找回來。”
花臨糾結的跟在華策屁股後面團團轉,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才能不著痕跡他顯擺一下自己碾壓五級妖獸九曲人面蛇的豐功偉績。
“師父,九曲人面蛇身上,除了內丹,還有什麼值錢的麼?”
“鱗片也能做些法寶。”
就是這樣!“師父,我剛剛殺了一隻九曲人面蛇!”
花臨扭扭捏捏的扯住平陵的袖子,卻對著華策說道,“我們去把那條蛇扒了吧!”
被扯著袖子的平陵表示不解——關我什麼事?
在被指揮著扛起三個妹子後,平陵頓悟了——高冷的師父自然不會屈尊降貴抱幾個師侄。花臨?沒法指望!
所以,原來我就是個苦力!
他看著師父輕輕一揮手,一張亮閃閃的蛇皮落到花臨手中,覺得深深地受傷了……
認命的扛著三個師妹出去,面對著著一眾師弟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平陵頗感糾結。隨手指了幾個道:“你們幾個,把師妹們帶回去。”
話音剛落,扔下人就跑了,好像後面有什麼在追一樣。
花臨偷笑著蹭了華策的飛劍回去,那兩個打劫的修士被忘在了腦後。
哪知道不過幾天,居然收到一張神奇的紙條。
她轉頭看坐在小松樹下怡然自得的抿著小酒的平陵,一臉驚奇的指著手裡的紙條,道:“師兄,有人說我打劫!”
“哦,你上哪塊廚房揩油被抓了?”
“……我在你眼裡就是那麼貪吃的人?”
“難道我記錯了?我記得是有一次來著。”喝得有些微醺的平陵搖搖頭,“我明明沒記錯……”
“酒鬼。”花臨啐了一口,轉頭看湊過來的一眾師弟,“你們信嗎?”
“如果是吃的,確實有可……”致業話一出口,又趕緊改口,“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嘛。”
“是嘛?雖然我很厲害,可以打敗五級妖獸,也不會去打劫同門啊!我倒是被人打劫了來著!”花臨說著,猛地停頓,仔細看著紙上的名字:衝夷、少元。
“原來是他倆……”她恍然大悟的點頭,“好不要臉,我都沒去找他們算賬!”
“師姐你打劫居然不殺人滅口!”
“你們關注的方向不對吧?!他們一個心動期一個靈寂期,打劫沒成功也好意思說被我打劫了……”
“師姐不是獨自把五級的九曲人面蛇殺了?!心動期和靈寂期都是小意思的。”
牛皮吹大了的後果就是這樣了,花臨頓覺深深的無力。
神隱殿上,青玄看著跟在華策身後的花臨有些奇妙的挑挑眉毛,悠閒的歪在椅子上抿了一口茶,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矮胖的少元站在一個乾瘦的修士身後,指著花臨道:“師父,就是她!我和衝夷師兄看她鬼鬼祟祟的,不過盤問幾句,她居然搶走法寶還炸塌了石室!分明是想殺人滅口!”
那乾瘦修士是不歸谷的谷主…胡不歸,原來只是依附隱神宗的修士,修為也算不上高。後來倒是得了機緣,幫宗門抓住一個潛入的魔修,被當時的掌門贈了一個山谷做修煉之地。
因著是半路冒出來,與其他峰主也不熟,一向是不與門派內多來往的。
胡不歸頗為自得的掃視周圍眾人,自覺這聲勢造得夠大,只等著將那潘峰小弟子狠狠懲罰一頓,也好在宗門裡長些臉面。
衝夷原是不知道這事的,等上元興沖沖的把他拉過來,他心中暗叫一聲糟糕,卻是騎虎難下了。
這會他站在一邊,面色難看的看著華策和花臨,笑得沒心沒肺的平陵,再偷摸看自家一臉震驚的師傅,只覺得頭皮一緊……
當時就覺得那一把把往外扔的雷符有點太土豪,回到隱神宗一打聽,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惹上這麼個祖宗,他只恨不得夾起尾巴做人,躲了幾天都不敢出門,深怕被套麻袋。好不容易鬆一口氣,沒想到少元那白痴居然上趕著找抽!
掰著手指數一數,一二三四……後臺好硬!據說還是青玄宗主的私生女!衝夷抬頭看看青玄高深莫測(分明看戲)的表情,只想往地上一躺裝死!